的。纵然已经成为弃子,在位时也未必一点秘密都没掌握。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真要弄个鱼死网破给女儿报仇,那边也不得不妥协。更重要的,骆家绝对是个强力后盾,如果借此事将骆家弄倒了,他所属的派系定然受挫,也就顺水推舟。
至此,余小西后备箱现张舒雅尸体一事,已经有些不受控制。
纵然余小西没有杀过人,控方还是拿出了诸多的证据,甚至拿出了张舒雅曾雇凶伤害余小西的事,以及推余小西下楼的例证等等,证明她与张舒雅私怨已深。
反正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再追究法律责任,所有可以让人相信余小西有充分的理由进行报复杀人的动机,他们都不择手段。陷害余小西的事做的很完美、周到,甚至让当事人蒙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走进陷阱。
当然,最终没有提供出余小西亲手残害被害人的直接证据,辨方律师又进行反驳,并没有当庭审判,但一审的结果并不乐观,连余小西都压抑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豪门争斗的可怕,更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这样轻易的设计,很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拭问,一个律师身上背有人命,还有哪个当事人会相信这样一个律师?如果被判刑,她的执照更会吊销,永远不可能再涉足法律界。
从法庭出来时,媒体依旧拥堵。
“骆少奶奶,对于今天的审判结果,你有什么异议吗?”
“骆少,事到如今你还坚信着贵太太是清白无辜的吗?”
“骆少,贵太太奶奶至今没有按照法律程序被警方监管,骆家是不是走动了关系?”
两人一出现,几乎所有的记都都蜂拥而至。余小西被骆少腾护在身边,在保镖勉强清开的路中上了车,车门关闭,外面的镁美灯依旧在闪烁不断,熙熙攘攘的声音不绝于耳。
“开车。”骆少腾说。
司机将车子平稳地开出去,将那些记者远远甩在原地。余小西目光从后视镜上移开,然后沉默地看向窗外,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放在膝盖上的手被覆盖,她抬眼,对上骆少腾的眸子。
他不习惯说那些安慰的话,不习惯煽情,更不会哄女孩子,但是他的眼神可以让她看懂。他在安慰自己,他在表达自己会尽力保护她。
车子开进汉庭公寓,两人仍然没怎么说话,直到进了家门。保姆正在坐家务,客厅的电视开着,正在转播刚刚法院门口出现的一幕。
“骆少,少奶奶。”保姆看到两人回来也吓了一跳,赶紧拿到摇控器将电视关了。
骆少腾目光阴鸷地上前,脚步刚刚抬起,就被余小西抓住手臂。
“骆少腾。”她喊。
两人对望一眼,她在让他不要牵怒于无辜的人。佣人也许没有恶意,只是在关心她的案子而已,毕竟她是在这个家里干活的。
骆少腾知道她已经够烦了,所以没有说什么,只示意保姆去忙。
看着保姆灰溜溜地跑进厨房去的身影,余小西说:“我回房了。”精神恹恹,神色疲惫。
骆少腾没有阻拦,他知道她心情不好,或者需要静一静。看到卧室的门关了,才抬步上了书房。
余小西心情当然不会好,被人这样冤枉,不说审判,就说网上天天也都有人在骂自己。身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她看了眼是莫亦铭的号码,直接就给关了。
空间里静了两秒,铃声再次响起,余小西直接把他拉黑。然后躺回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再睁开眼睛时,她都不确定自己到底睡过没有,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居然已经晚上九点了。怪不得嘴里这么干,从床上起来后直接去了客厅。
保姆还没有走,餐桌上摆着用保温餐盘弄好的晚餐。保姆见她过来,模样像是松了口气。喊:“少奶奶。”
余小西看了眼未动的晚餐,又看了看楼上,问:“骆少腾……他还没有下来?”
保姆点头。
余小西睡着了,她惦记骆少腾还记着刚刚自己看那新闻的事,所以不敢上去喊他吃晚饭。
余小西喝了口水将杯子放下,抬步走过去。
因为家里的气压很低,所以整橦房子都显的特别安静。她脚步清晰地踩在楼梯间。上了二楼,书房的门虚掩着,并没有关好。她抬手欲敲门,透过门缝看到窗前模糊的背影,然后便有声音传来。
“我们飞凰养着整个律师团,如今连反驳那些所谓证据的话都反驳不了,你们是不想干了吗?”冷斥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在打电话。
里面静了几秒,那头似乎是在说什么,却被他强硬地打断:“我不管,总之,余小西她没有杀人。如果你无能,就趁早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
那么霸道、蛮不讲理的斥责,句句响在余小西的耳边。这个声音在她印象中最多的,是时而轻挑、时而戏谑、时而讥诮、不管哪一种都她一直以来厌恶和排斥的。可是此时他那声声句句,却都是对自己没有缘由的维护。
脚步僵在书房门口,里面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动静,也不确定是不是将电话挂了。她正犹豫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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