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要是能想出来更好的办法,我肯定会做。我也需要那幅染画送到京城。至于俞宁有没有在中途做什么,这不是我能管的事。”
要是这次送不了,她与周子澹成婚后立刻上路前往京城。她会再亲自在京城呈上一幅染画。
兰郡主僵硬站起身。
沐子芝对没有谋害自己意图的人,总乐意给出一点善意。她见兰郡主的僵硬,安抚了声:“船到桥头自然直。你现在想也没有用。俞宁这么大一个人,总有自己的想法。需要你一个年纪更小的姑娘为他操心,那往后的日子很难过好。”
她对门外喊:“白云,送兰郡主出去。”
门打开,白云当即入内朝着兰郡主行礼:“兰郡主请。”
僵硬的兰郡主没有更多的话可以说。她缓步转身跟着白云出门。
兰郡主走出梅郡主小院,带着人回到自己院子里。她快步埋入床中,很快大哭出声。整个屋子里就听到她哭到抽气的声音。
她生母得到通知,忙小跑进屋子里,看到女儿如此,,实在心疼,眼眶顿时红了,忙上前拍着人后背安抚:“怎么了?哭什么啊?”
兰郡主从被褥里抬起头,头发凌乱,脸上哭得凄惨。她带着哭腔问着生母:“娘。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我嫁给一个好人家,得到更多的权势,才可以守护住我想要护住的人?”
姨娘本只是府上的一个侍女,生了孩子才得以比一般侍女身份高一些。她又能讲出什么道理来?只能安慰着女儿:“娘啊不需要你护着的。你不管是嫁给谁,都该是他护着你。你不要去想那么多。嫁给权势高的,也有权势高的难处。王妃必然会给你安排好婚事。你呀护好自己才是真。”
如此宽慰,没有解决掉问题。兰郡主依旧垂泪,闷不吭声。
沐子芝哪里知道自己直接将兰郡主弄哭了。
她借着晚上这点时间,一边狠狠用力扎布,一边带着点轻快的语调:“勒一个,再勒一个~”过年是图喜庆,喜庆的布扎完后,很快就要到开春时节。她做个满是喜庆的桃花朵朵开,正迎了年。
至于所谓的勒一个,再勒一个,纯属泄愤。
等周子澹过来下聘礼,她这次到要问问人打算怎么对付大世子。都多少时候了,也没见周子澹对大世子下手。
挂念着事,日子过得很快。
周元淮一家人带着几车的聘礼,从周家出发前往沐王府。走之前,他们在家门口点了几个炮仗,更是分发了一圈喜糖。沐王府今日大门敞开,门口一样挂着红灯笼贴着“囍”字,好似马上就能够到梅郡主的成亲日。
周子澹穿着暗红色衣袍,脚上鞋都穿着新的。今日虽天上有太阳,可天格外寒。他身上系着一件绒毛厚实的披风,耳垂依旧被冻得通红。
山上的积雪已厚,山下没下雪,只是路上走来,呼出的气都如云如雾。
周子澹瞥了眼自家身边兄长和亲爹,腰间就这么个天气了,还要塞一把羽扇,不得不怀疑有时候文人墨客脑子是不大好。为了表面功夫,就是喜欢装腔作势。
他扯着嘴角下马,将马交给沐王府的人。
管事将他们迎进门,正准备客套两句,谁想周子澹呼出口气,先问:“府上正厅烧炭了么?太冷了。”
“烧了烧了。”管事忙说着,“昨日骤然降了温,府上各个院子都分了炉和炭。正厅里今日要接待您等,自然是要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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