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这话说实话,直扎他心。他是能出门很了不起的对别人说:哎哎哎对,我爹周元淮,我就是可以过这样的舒坦日子。往后也能说:哎哎哎对,我娘子沐子芝,我就是可以过这样的舒坦日子。
那,总不能也全靠三娘吧?
那,万一真和离了,他岂不是就是那种没面子,脸都被打肿的?
“爹。”周子澹斟酌着开口,“我记得周家族里名下有个小商队。你这回到这儿来,和龚大人的不少东西是让他们置办的。”
周元淮轻微挑眉:“嗯?”
周子澹替三娘操心着:“既然要做生意。自然得要做大才行。往后我们回江南去,江南难道不应该有子芝的生意么?往后我哥去京城去,京城难道不应该有子芝的生意么?时间有些紧张啊,感觉我哥没多久就要去京城了。”
他开始替往后他和三娘的生活操心:“周家有商队,所以到哪里都方便。子芝的生意要是哪里都有,我岂不是以后玩乐也很方便?”
周子澹突然醒悟:“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做生意肯定要走南闯北。我要是跟着就能一样走南闯北的玩。听说边塞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听说再往南可以天天吃荔枝。上面那位都做不到天天吃呢!”多有趣,多奢靡。能另江南他那些酒肉朋友都羡慕到落泪。
他得为三娘的生意添砖加瓦,明天就去找三娘说。
周元淮:“……”二儿子好像试图上进了,又好像没有。
为了玩而上进,也不算是错吧。
周元淮好笑:“行,过两天就带你见人。”
周子澹可没有就这么被打发。他的念头一起,又连说着:“哦,我们周家还有多少商铺?往后都是一家人了,有钱一起赚。不如就在边上开一些店,开一起显得热闹。”
周元淮听不下去了:“……出去出去。别来烦我。送块糕点事那么多。”
周子澹真不久留,被赶就走。他快步打开书房门,对外喊着:“娘!亲娘!替我求亲的事怎么样了?明天我看日子就挺好的,掐指一算是良辰吉日。我们上门去求婚吧?”
祝氏正慢慢品尝着糕点呢,听到这话差点呛住。
要命,这破孩子,急着投胎啊。
与此同时,段思青拿着月娘拿来的布,前往了第一场酒宴,并在酒宴上好不吝啬炫耀起了他难得的珍品:“这就是传说中给沐王爷献礼的那位月娘,新做的扎染染画。你们可还记得五年前沐王爷为了一幅画落泪!我打算将这幅交给云大人,让他带去京城献给太后!我相信太后一定也能感受到民间老百姓对她的敬重。”
一时酒宴上人心微动,看向染画的眼神都带上了一点渴求。有人顺着就问:“老段,怎么认识的月娘的,也不和我们说说。”另外有人附和:“就是。”
“西街十六号。是月娘刚买下的铺子。你们也知道这样一幅做工需要很久。我只告诉了你们。你们要是想订一些送出去的,可得趁早。晚了人未必有空。”
段思青如此说着,段瑶玉在一旁认真学。她看着一群人哈哈应和着,问价的问做了多久的,深深意识到月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两分。
若是真能将画送到京城,有沐王爷哭这事情,太后必然也会高看一眼染画。自此之后,月娘必飞黄腾达。她一定要学会这本事,往后也带着段家飞黄腾达。
此时回到沐王府的沐子芝还没飞黄腾达,只靠着糕点收获了一个感动的白云。
第二天,沐子芝从床上起来,心情甚好。
她高兴亲手在唇上涂抹了胭脂,并将纤细如同白云蓝天的染绳绕了一圈系在手腕上坐配饰。认真问身边的白云和潭梦:“你们说我今天是干什么好呢?要不给你们一人染一块可以做锦囊的布?喜欢花还是喜欢鱼?”
白云和潭梦受宠若惊:“郡主送什么我们都喜欢。”
她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有人过来喊她去沐王府的前厅。喊她的这位正是天天来报到的赵姑姑。赵姑姑见了梅郡主,行了礼打趣:“郡主想来是知道今天喜鹊当头,唇脂都用得比往日鲜亮。今天周元淮先生与夫人一起来了,周家二郎君也来了。都在前厅。”
沐子芝:“……”她是催促周子澹好跟家里人说要来求亲的事情。但是倒也不至于前一天说了,后脚就上门吧?
她难得少见迟疑了一下:“真全来了?”
赵姑姑应声:“是。听说周家大郎君本来也想来。但学院里招生事走不开,所以就替周元淮先生待在了学院中。郡主再去换身衣服。”
沐子芝:“……”谢谢并不关心哥哥,也不想换衣服。
她低头看了眼衣服:“这套衣服有什么不对吗?昨天刚洗好收回来的。”
赵姑姑看着这套她见了好几回的衣服,觉得总该穿一套全新的。但她又想到梅郡主好像总共也没几套衣服,便改口:“不如再戴点头饰?”
潭梦机灵:“王妃之前送了一套头饰,我进去拿。”
沐子芝觉得这群人有点太正式,让她有些觉得好似不多在意一点,显得有问题的是她。她没想这么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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