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都是谁,只顾着使劲拔河。周子澹没有参与过这么耿直的拔河比赛,手上使劲到脖子筋都绷显,脸上泛起红。
脚步一点点往后挪,他们距离胜利越来越近,在队伍后端都扭曲的状态下,粗绳中央挂着的青布在晃悠中缓缓靠近三娘这一方的线。
在两边使劲得出结果后,主持嘟嘟两下宣判结束。举起三娘这一方的布,宣布获胜队伍。
输方见状有一人直接耍滑嘿笑着:“一二放手!”
一方手一方,三娘这边获胜方顿时集体往后倒。灵活的人快速跳出队伍,三娘居于中间偏后,完全没反应过来,直摔倒到周子澹身上。
由于获胜,获胜的人哪怕摔了也集体嚎叫着:“啊啊啊——赢了!”“我们赢了!!”“略略略对面不中用!”
三娘也一样摔了也笑得咯咯不停。
周子澹直接摔在地上,臀部着地不说,前面还被梅三娘压着。偏生三娘还不起来。获胜的喜悦和尾椎骨上传递来痛混在一起,而他连伸手想要捂脸都做不到,毕竟手要用来支撑他和三娘。要是他放开手,两个人当场一起倒地。
三娘笑得高兴,一扭头看看谁哪个倒霉蛋在自己后面垫背,谁想扭头发现……是周子澹。她笑容卡在脸上一瞬,很快笑得更加厉害:“你咯咯咯——你怎么跑我后面了?”
周子澹在狂喜的人群中既跟着想笑又觉得委屈:“别笑了别笑了。你再不起来,我怕是要被压废了。”
三娘爬起身来,将周子澹连带着从地上拽起。
周子澹被拉起来,不由自主揉起后头:“我以为我迟早哪天被你打出个一二来,谁知道先被你压出个一二。我爹打我板子都没这么狠。”
他原地走动两步蹦跶两下,发现问题不大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妨碍我出门。”
梅三娘见周子澹这样,安慰他:“要是你真出不了门,我给你送吃的喝的。碰上市集上有意思的东西送你。”
周子澹听到这话,立马不动作,站立装作颤巍巍骨头受损的模样,苦哈着脸:“哎哟,不好了。我怕是折了腰,马上需要吃的喝的,还有市集上有意思的东西。”
有的人就是给点光便灿烂,给点水便泛滥。梅三娘伸手一把捏起周子澹后头臀部“受伤”部位:“……这里好不好啊?啊?”
周子澹刚才到底是摔了。再加上他是风流,可不代表没男女之防。当场被一点隐隐疼痛和如此动作吓得跳起来:“哎哎哎,我没事,我没事了。你别动手动脚啊!”
两人闹起来,周子澹连蹦带跳试图逃跑,梅三娘面上满是威胁意图从人堆里往外追。
眼见一场“血案”要发生,不远处有人窥见梅三娘,忙喊着:“三娘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成人礼要来不及了啊!”
梅三娘拔河闹腾到现在,头发早有不少细碎的溜出来,头巾和衣服都险些脏了。新衣服有了褶皱,要不是衣服没下过水看着崭新,看上去真和平日里的姿态快差不多了。
她忙收回追周子澹的脚步,拔腿朝着成人礼举办方向跑:“我这就去!”
周子澹一听是三娘成人礼,当即跟上梅三娘一起跑。他想看看这儿的成人礼是怎么一回事。
这边拔腿狂奔,另一头成人礼确实快开始了。自去年六月二十六到今年所有成年的男男女女,此刻全穿着新衣服,头上佩着头巾站在一块儿。
他们脸上看着青涩,面对周城一些老辈,尚有一些拘谨。
“梅家三娘,梅子芝还没来?”一老辈扫了眼人群,不由对着一旁的梅菊好笑问,“不会是玩疯了忘了时辰吧?”
在场的小辈和梅三娘不算熟络。其中一人只是凭早前见着的回答:“之前在严家马场那儿看见她了。”
老人点头:“哦,那别人会提醒她。我们再等等。”
话刚落,另一个人指着远处的小黑点:“说着呢,瞧瞧,跑过来了。”
不少人当即朝梅三娘跑过来的方向看去。有一两个性子急的更猛烈招手,示意梅三娘快一些过来。梅三娘急匆匆跑到队伍中,上气不接下气站直身子,话一时说不出来,只干瞪眼示意自己到了。
“好了好了。”老人看了看天,“人齐了我们便开始成人礼。”
在老一辈的带头下,桌上摆放着各种祭祀用品。祭天祭地祭先祖祭本主,众人按序上前上香。随后他们将原先带来的头巾卸下,由在场的老人们负责给他们重新折叠戴上。
男人的头巾颜色单调一些,全用的青色头巾。女人则是已婚未婚区分开,已婚的少些花纹,未婚的多花纹。这个年纪已婚很正常。有些人家没什么钱,家里姑娘还没成年就嫁了人。
梅三娘的头巾由祖母梅菊亲手哿上。
祖母手上动作轻柔,满是褶子和斑点的手,并没有弄乱梅三娘一点头发,反而将她刚弄乱的头发一点点理顺。她眼角已岁月而下垂,眼睛早不再是年轻时漂亮样。
三娘对祖母很是尊敬,安分不多说一句,连呼吸都放轻。
祖母梅菊将头巾哿好,对面前在少年少女中格外亮眼,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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