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体和墙壁之间隔了绳网,全程几乎没有任何摩擦,到了窗口之后也有楚不闻和高量接应,底下还有小乖、小白两只给托底借力,载了百多公斤重的物资的皮筏艇,从被吊起到落地,船身上没有多出一道划痕。
船一落地,楚不闻和高量没有急着搬第二艘,而是先把船上的物资都卸了下来。
这会儿可不是在水里,这个重量压在船身上,对皮筏艇绝对是有损伤的。
等这边物资卸完,几人如法炮制地将余下两艘船也都弄了上来。
最后唐安等人都上了楼,只剩于连长和江暮云还有陈教授在底下待着。
于连长和江暮云合力将陈教授托了上去,而后自己翻身上楼,再把最后一艘皮划艇拉上来。
而后江暮云和楚不闻三两下拆了载人船上兜着的简易绳网,从他俩带的旅行包里翻出一包长铁钉,在窗口左右两边哐哐几下钉下去。
而后两人配合着用一种众人看不懂的手法,拉着伞绳花里胡哨地绕了一通,然后再用膜布往绳子中间一卡,原本敞开的几个大窗口就被完全挡住了。
江暮云把头灯按灭的同时,楚不闻手上的镁棒擦出火花,一堆碎木屑被点燃。
就说了末世求生带绳子真的很有用,不枉他们当初在南山仓库捞了一堆军用伞绳背走。
就这么一系一挡,他们就可以安心在里头点灯升火,而不用担心自己成为夜空里最亮的星了。
直到一行人抱着蘑菇汤开始喝的时候,周飞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这窗户挡着了,我们一会儿怎么出去啊?”
“嗯?”江暮云抬头:“走的时候拆了绳子不就行了。放心吧,我们下手有分寸,连钉子都可以起出来重复利用。”
周飞痛苦又纠结:“不是啊,我不是说走的时候。我是说……一会儿我们可能还得出去一趟。”
江暮云恍然大悟:“啊,你是说你之前说的那个夜间活动是吧?”
周飞承认,高量说对了,先憋不住的人是他自己。
周飞颓丧道:“啊对。就是那个夜间活动。我知道这儿藏了一批物资,都是些压缩干粮之类的应急食品,你们要去找吗?”
于连长:“你先等等,你说压缩干粮?”
周飞有气无力:“是啊是啊,我们学校不是全寄宿么,每年都有紧急避难演习,操场啊教师车—库啊,还有宿舍楼下面还特意建了地下室,都是避难点。避难点里就会放这种应急的压缩干粮和水。”
“我说的那儿得有个三四十包吧,据说是国外什么军粮,保质期二十年。”
周飞就纳了闷了,这原本应该是很刺—激很惊喜的一件事才对,他明明应该是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一点点揭开它们的神秘面纱才对。
怎么现在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说出来了呢!
说都说了,周飞干脆把话全部倒完:“据我所知呢,这些应急食品学校都是十年一换的。我在校的时候刚好碰上学校更新应急食品,当时学生都在上课,我那天请假了才碰到的。所以除了负责这事儿的教职工之外,基本没人知道。”
于连长茫然了:“你确定是压缩干粮?你这么冷静的吗?”
于连长倒不是惊讶那些东西现在还能吃。
压缩干粮和平时超市里售卖的那种压缩饼干不同,它们多数时候都是和野战军粮画等号的。
由于饮食习惯的不同,确实有某些国家的军粮可以保存数十年,甚至近百年之久,这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
实际上大多数re的实际保质期都长得吓人。
二战时期留下的部分re到现在拆开都看不出食物变质的迹象,也有不少人真的敢把它们吃下去,并且还没出事故的,更别说学校准备的这种每十年一换的了。
周飞口中的那批压缩干粮留到现在绝对能吃。
于连长惊讶的是周飞居然能这么冷静地说出,这里还放着那么多压缩干粮。
这东西放在现在是什么价值呢?
就这么说吧,如果在于连长换了四艘船之后,还要把他们路上的口粮全部都换成这种压缩干粮的话,于连长是付不起这个价的。
即使他当了这么久的基地长,中转站这一年来的盈利中他个人也拿了不少分成,他也依旧付不起。
这其中固然有于连长平时不爱盘剥,做了基地老大也按月领工资的缘故,但也足以见得这种保质期奇长的压缩干粮的价格有多高。
因为它的保质期足够长,所以现在世界上应该还留有不少压缩干粮。
也正是因为它的保质期足够长,长到可以作为多数人保命的底牌留一辈子,所以它的价格会被无限拉高,有价无市。
他知道这里有压缩干粮,但他居然没搬回去,就只是让它们在这里放着?
他不怕被人捷足先登的吗?
江暮云显然也考虑到这点了:“你也说了是基本,那就是还是有人知道的。这些知情者只要还在南市附近,他们就不可能放过这批物资。”
都不用等到秩序崩塌的时候,之前极寒大旱粮食短缺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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