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今天也要去照看农作物,索性顺便去看看兔子,就把这些草作为礼物带过去吧。
于是刚从沙层中挣脱的几丛草就被江暮云连根一起薅了出来,成了她去看兔崽子们的见面礼。
江暮云首先去看的是第二窝出生的那四只崽。
四只半大崽礼貌又腼腆,在洞口羞羞答答地磨蹭了大半天才肯露面,还不好意思当着江暮云的面用餐,非要把草料拖回窝里去。
相比起来,它们的哥哥姐姐们就热情多了。
江暮云刚带着草料进山洞,那几只个头已经快赶上自己爹妈的崽子们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领头的那个脑袋一扬,轻轻松松就啃到了江暮云还拎在手上的一捆草料。
江暮云就看它们三两口把捆好的草料啃得七零八落,然后兔牙一呲就要冲着她的手来。
江暮云轻嘶了一声急急后退几步,那几只暴躁崽也蹬着腿就要往前扑,结果却被拴在后腿上的绳子限制住了活动范围,起跳到一半又被拽了下去。
“几个意思这是?叛逆期到了?”江暮云扶了扶头灯,觉得光线不大够,又从空间里找了个充电的露营灯打开,放在一块凸起的石台上。
12w的led灯把整个山洞照得透亮,那几只兔子身上沾着的斑斑血迹也就无所遁形了。
江暮云站在兔子们够不着的地方,举着根钢管把它们挨个扒拉出来检查,发现它们不分公母各个身上都带伤。
其中那唯一一只公兔子伤得最严重,身上的毛被扯成了斑秃状,右边耳朵直接缺了一截,前肢还有一块伤口瞧着挺新鲜,这会儿正往外渗血。
江暮云惊呆了。
她只听人说过公兔之间一言不合你死我活,没听说过公兔子和母兔子之间也能有这种生死大仇啊!
难道他想脚踩三条船然后被三条船一起揍了?
江暮云小心翼翼地把拴着那只公兔的绳子拨弄到一边,趁着那几只暴躁崽放弃给自己添肉转而去啃草料的时候,绕到拴着绳子的铁杆边,把拴着公兔的绳子解了下来。
看这情况,这几只肯定是不能一起住了。
反正成年野兔好养活,江暮云只要随便找个能栓绳的地方把绳子给捆好,再给它留点食物,它就能自己打洞养活自己。
有了第一窝兔子的成熟时间做参考,江暮云掐指一算,估计等沙尘暴彻底过去,第二窝出生的兔子也离进入叛逆期不远了。
叛逆期的兔子连和同类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们也是时候控制一下兔子的规模了。
就从那两只大家伙开始过河拆桥吧!
一年下了八只崽,辛苦这么久,也该退休了!
红烧、干煸、爆炒,这么大块头的兔子,怎么都得出个几十斤肉吧?
江暮云倒拎着那只惨兮兮的公兔,准备先带着它找个背风的地儿安置下来。
起初她手上的兔子还会时不时挣扎两下,结果江暮云没走两步,这家伙就彻底老实了。
江暮云还有些纳闷,她知道兔子不能倒着提,但以野兔的生命力,怎么都不可能吊这么会儿就咽气了吧?
当初它爹妈就因为赵家昊多看了它们一眼,那可是追着赵家昊跑了三条街,最后被他们吊在树上的时候都晃悠着想咬人的啊。
拴在公兔后腿上的绳子给了江暮云安全感。
她有些吃力地把兔子提高了些,举着手电往它脑袋上照。
然后就看见那只兔子的三瓣唇一张一合,正努力往外吐着沙子。
江暮云沉默片刻,诚恳道:“不好意思啊,忘了这茬了。”
她自己是有面罩挡沙,这只兔子被她拎出来之后可是要直面残酷的兔生的,每呼吸一次都带着生命不能承受之痛的那种。
江暮云愧疚地把它放到地上,还在它的后脖颈上拍打了几下试图给它助力吐沙。
看在它这会儿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的份上,江暮云放弃了拎它后腿的打算,转而揪住了它两只长长的耳朵,
“忍忍啊崽,再忍忍,两步路就到新家了。”江暮云也是没办法,能见度太低,她想快也快不了,她手上也没有能给兔子用的面罩,只能委屈崽子多受点罪了。
缺德点想,它蔫吧着也好。不然这兔崽子一会回过劲儿了,估计第一件事就是要给她一脚。
把暴躁兔子安置好,江暮云回家后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又开始拉绳铃玩,把给兔子挪窝的事告诉了其他人。
片刻之后,秦时文那边传来消息。
“等天亮了,我们吃顿好的?”
江暮云抱着纸笔计数,读出来了这句话。
而后她这儿挂着的绳铃就是叮叮当当一片响。
江暮云从这统一的频率里读出了统一的三个字:“臣附议!”
第107章
◎开心的第一百零七天:天命在我jpg◎
自从江暮云用绳铃传递了给兔子挪窝的消息之后, 几人就像是发现了新乐趣一样,有事没事就拉铃聊天。
消息传递得很慢,但是现在他们最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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