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下巨石,用吻部在主人的腰间拱了两下,还时不时委委屈屈地呜咽几声。
它这会儿倒是不管风向了,尽管迎着风张嘴呜咽,呛到沙子了就蔫头耷脑可怜兮兮地低头呸掉,看得小队里所有人都心疼得直呼心肝儿。
那主人被它闹得没办法,只能把许诺好的蛇肉干提前喂给它。
得了小零食的变异犬满意地摇了摇尾巴,三两口把蛇肉干下肚后重新跳回巨石上,摆好姿势后继续开始狼王啸月。
西郊群山原本是景区聚集地,到处都是游客,不可能会有狼这种大型动物出没。
而西郊基地这群人打从搬过来之后,也一直都没听说过山里有狼。
可曾经没有不代表现在也不能有啊!
变异动物又不是死的,灾难时期它们到处跑可在正常不过了。前段时间还有人看见过一条足有人粗的黄金蟒从山里过去了呢。
更别说山里还挖了蓄水池,谁知道这狼是不是冲着水源来的啊!
守在下山路上的光头男子这会儿一听有狼嚎,第一反应就是懵,随后便开始紧张了起来。
开玩笑,这可是狼啊!还很有可能是变异狼啊!
虽说现在听着好像只有一只,可这叫的时间是不是也太久了点儿?
狼是群居动物这大家都知道,万一刚刚的叫声是好几头狼发出的呢?万一人家一家子声音相似呢?
都说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要是他们这会儿是一群人荷枪实弹聚在一起,那他们还真不怕。
问题是他们这会儿不是都被分散开来了吗?
这万一碰上个狼群……
不,都不用碰上狼群。
来一头变异狼都够他喝一壶的。
变异动物有多恐怖,他又不是没见过。
吃人的鸭子,篮球那么大的老鼠,诡异泛红的蚯蚓,哪个看着都不像是好对付的。
男人咽了口唾沫,顾不得上头“值守期间不准发出任何动静”的禁令,向他们小队的队长所在的方向挪了几步,在看到一道黑影后压着嗓子问道:“哥,你看这?”
“等着。”一道有些沙哑低沉的男声用气音回道。
说完,那黑影向边上走了两步,连带着光头男人的目光也跟着移动。
可能是在这里值守太久没喝水也没说话的缘故,他哥今天的声儿听着有些不对。
没等光头男人想出个所以然来,他两边肩头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光头男人张口欲呼,却被个硬邦邦的东西直直塞进了喉咙里,让他所有的痛呼都成了嗬嗬的气声。
男人看着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影目眦欲裂,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因为那险些塞进他喉管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把乌油油的枪—管。
这光头男人在末世前就跟着老板的亲信混,专门为老板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耍枪耍得不比部队里练出来的士兵差,怎么可能分不清江暮云手上的枪是花架子,还是真能把他打个对穿的真家伙?
胆子再大的人,在喉管里塞着枪—管的时候,都会老实下来的。
于连长手脚利落地卸了男人两条胳膊后也没放过那男人的腿,腰上皮带一抽就把男人的脚脖子死死捆到了一起。
江暮云的枪—管子都塞他嘴里了,他哪敢有什么动作,只能僵直在原地,任由于连长把他双脚捆在一起。
江暮云持枪的手向下压去。
男人双脚被捆无法逃开,只能不断顺着江暮云的力气下蹲。
他两边胳膊都被卸了,一时无法保持平衡,直直摔到了地上。
就这么一下,枪—管从他口中脱离,男人登时目露凶光。
可下一秒,一把短刀直接扎透了他的琵琶骨。
惨叫声再次被熟悉的枪—管堵死在喉咙里。
江暮云蹲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转动了几下短刀。
光头男人几乎听见了刀刃贴着他的骨头发出的摩擦声,还有血肉翻起的黏腻声。
他不明白,不明白江暮云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既不杀了他,也没有开口问他什么情报。
是寻仇来的吗?
可他也不认识这个人啊。
不,他这辈子得罪的人太多,兴许这人有什么亲朋折在了他手上?
等到那男人抖得连牙齿都不受控制地磕上枪—管之后,江暮云才拔出短刀。
挂在短匕上的血被江暮云蹭到男人脸上,而后江暮云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缓缓开口道:“一个问题。答出来就把你的腿松开让你跑,答不出来就把你割了舌头留在这儿等狼群。”
江暮云的语调不紧不慢,甚至有些闲适:“或者你故意答错,等我们灭了你上头那位,再回来活刮了你。你不会真觉得你们西郊基地顶得住两大基地联手吧?先前你上头那位带着人上门兴师问罪砸场子的时候,你应该就能想到有今天?”
男人迫不及待地疯狂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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