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轩轻嘶一声撒开手上的绳子,看那只在同类里绝对算得上体型巨大的兔子一溜烟地窜回窝里,纳闷道:“上次把它俩带去挖坑也没这样啊,现在怎么这么暴躁?”
江暮云想想这段时间它俩突然增大的食量,以及刚刚激烈的反应,提出了一个大胆假设:“不会是母兔子怀孕了吧?”
“食量突然变大,胆子变小不肯挪窝,脾气暴躁有攻击性,确实有可能是怀孕了!”周影被江暮云这么一说,再和一些家畜怀孕常见反应一核对,瞬间觉得兔子的这些反常行为都有了解释。
赵家昊问道:“那咱要给它接生吗?我以前听人说过兔子会吃自己崽的,咱家这两只……别兔崽子生下来活不过三天吧?”
众人想起了他们抓兔子的时候,冰坑里的一堆血色冰碴和毛发。
郑湘示意赵家昊把公兔子也给放了:“它俩之前去蓄水池避寒还是带着崽子的,所以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拿幼崽当食物。”
江暮云把自己前世打听来的野兔饲养法一股脑都倒了出来:“应该是只有特殊情况,比如受到惊吓,或者是饥饿,环境恶劣需要食物补充能量,这类时候才会吃自己的幼崽。”
“兔子的怀孕周期一般是一个月,幼兔出窝时间也在一个月左右。”楚不闻的说法要笃定许多:“野兔的生命力很顽强,我们都没有照顾小兔子的经验,与其人为干预,不如放它们自己长,这两个月多准备点草料,少往这边来,免得吓到大兔子,应该就没问题了。”
“正好趁这会儿再弄个兔子窝出来,等小兔子出窝了就把它们挪过去。”江暮云补充道。
据她所知,野兔对自家幼崽的保护期最多就到成年为止。
等幼崽过了成年期,父母和子女双方就会不约而同地开启六亲不认模式。
与其等小兔子们六个月后成年了,再冒着被小兔子一脚蹬断肋骨的风险把它们分开,不如帮它们早早独立生活。
周影远远探头往兔子洞里看了一眼:“按食量来算,母兔怀孕快一周了吧?”
江暮云掐指一算:“如果这兔子胃口大开真的是因为怀孕,那时间差不多。”
赵家昊好奇:“如果不是怀孕呢?”
江暮云:“要不我们去确认一下?”
赵家昊就多嘴问了一句:“怎么确认?”
楚不闻笑道:“找一位勇士去摸母兔子的肚子。”
赵家昊立刻怜惜地摸摸李安轩差点被蹬断的胳膊,满脸慈爱道:“怀孕这种事怎么好强求呢。就算孩子只是突然长胃口了,咱也不是喂不起,还是顺其自然吧,别确认了。”
李安轩把他的手拎开:“你现在看我胳膊的眼神,让我觉得怀孕的是我胳膊。”
江暮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完这句话后,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八的壮汉摸着胳膊上鼓鼓囊囊的肌肉说:“我的胳膊怀孕了。”
要是再把壮汉的脸换成李安轩……
完了,我不干净了。江暮云绝望地想着。
秦时武也被这种堪称奇诡的精神污染吓到了:“但凡你是摸着肚子说这话的,效果都不至于这么惊悚。”
李安轩微笑:“我现在准备在现场挑选一位幸运儿,和我一起去确认母兔子的身体情况,顺便看一下我胳膊上鼓起来的这块是肌肉还是人类幼崽。说实话,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有好心人愿意帮帮我吗?”
众人瞬间作鸟兽散。
这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下了半个多月,雨停那天的温度,已经足够让江暮云出门时只穿单衣了。
江暮云打开门发现雨停了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开心。
可再看那灰蒙蒙的天。
江暮云叹气。
不会还要再看一场电影吧。
她最近遭受的精神污染够多了,实在经不住再来一次。
江暮云抱着小白一阵搓揉:“怎么办啊我的白,咱想办法找找乐子啊!”
这会儿正是换季的时候,小白又开始被脱发问题困扰。现在被江暮云这么一搓揉,本就不富裕的毛发更是雪上加霜。
小白还没能考虑到夏天那么长远的事,它只知道自己漂亮又柔软的毛毛正又一次离它远去,伤心得恨不得学大白给江暮云来一爪子,根本不想搭理她。
江暮云借着嚎叫的机会搓够了小白,转头就若无其事地带着小白到处溜达,仿佛之前的残忍手段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场雨不大,却下了很久,积雪融水也很多,但地面只是潮湿却没有积水。
应该是先前那场大旱的功劳。
江暮云盘算着家里的柴火见底了,之前从水下捞的液化气之类的,大家估计也快用完了,是时候为了生存继续下山刮地皮了。
至于山上这些树,江暮云还想等着它们在下一个冬天到来的时候发光发热呢,还是容它们先长长吧。
再说了,现在又没太阳,把树砍了也没法当柴烧,总不能烟熏自己吧。
当了十年流浪者的江暮云开始琢磨居家生活怎么过。
搜物资应该可以转移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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