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点都不厚。”
这几天雪都挺小的,几天一铲也完全没问题。
“可是不铲雪又能干嘛呢。”秦时文叹气道。
虽然他们每天都在努力保持正常作息,告诉自己要乐观,但长久的黑暗还是让他们的情绪不可避免地有些低落,连激昂澎湃的运动员进行曲都没法唤醒他们的活力。
要不是现在没网,秦时文都想试试用广播体操配乐来当起床铃。
就在他们放下铲雪工作开始发呆假装看风景的时候,江暮云想到了前几天路过的那群荧光人。
他们这群人在有条件维持生理节律,并且想方设法找娱乐活动调节心情的情况下,都已经丧成这样了,那群荧光人又是怎么保持心态的呢?
江暮云回想了一下他们在画作上体现出来的艺术水平。
“不如我们把铲雪缓缓吧,我们去玩冰雕怎么样?”江暮云说话时呼出一片白雾,转眼间就在睫毛上凝成了霜。
王清清有些心动:“可是冰雕要怎么雕?我完全不会啊。”
江暮云给她比划:“嗨呀,我们可以玩那种,先把冰块冻成冰砖,然后再用冰砖当积木码起来。”
“讲道理,听上去和冰雕没什么关系的样子。”话是这么说,可王清清的情绪还是肉眼可见地被调动起来了。
“管它叫什么呢。”赵家昊带头下山:“我要让你们看看我积木大赛一等奖的水平!看我给你们复刻一座冰雪城堡!”
江暮云非常给面子地捧场:“对对对,小红花幼儿园,我记得,那会儿的场面可壮观了!”
一群人野心勃勃地要找地方去盖冰雪城堡,结果冻了一天的冰砖才垒了个地基。
眼看着下课铃又开始叮叮叮,楚不闻果断一把摁灭了手机。
所有人都当没听见手机闹钟,继续端着水到外面去冻冰砖。
等他们的冰雪城堡基本完工的时候,山洞里也隐隐传来了熟悉的激昂曲调。
借着微弱的光亮摸黑忙了一晚上的冰雕艺术家们,一听到了可以开灯的点,立刻叫嚷着要在明亮的日光下欣赏自己的创作成果。
打开灯后仔细一看,十个人分工合作完成的冰雪城堡,符合他们原计划的部分只有冰雪。
江暮云沉思片刻:“怎么说呢,有种……不顾死活的美感?”
总之基建游戏短暂地成为了几人在黑暗中的□□,一群人每天都忙着冻冰砖搭积木,虽然因为舍不得开灯而弄出了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但是艺术之火还是在小山头上熊熊燃烧。
但可能是火烧得太旺了,最近他们的爱好又从搭积木变成了把积木搭起来再砸碎。
直到他们某天在山顶围观了一次流血—冲突。
那冲突双方看着都是往度假山庄去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争执,最后发展成双方互殴。
即使于连长那里已经开始鸣枪示警,两边也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们像是一群暴怒的野兽疯狂地撕咬着彼此,直到一方全部倒下,而另一方也只有两个人还有力气站着。
最后站着的两人拿着铲子,把地上所有人的脑袋一个个敲碎,连同伴都没放过。
然后对着一地红红白白的冰碴开怀大笑。
江暮云看着他们疯狂砸碎人脑袋的姿势,像极了他们砸冰雕的样子。
几人都没说话,只是回去之后就把砸冰雕的爱好戒了,换成了手劈冰—片。
就是浇出一片又大又薄的冰—片,然后把冰—片架在两摞冰砖上,一手刀劈碎它。
如果冰—片在没架上冰砖之前就碎掉就算出局。
秦时武为了研究出冰—片大小与薄厚的最佳比例,最近已经开始重回高中苦心钻研物理。
然后他就感冒了。
秦时文回去给他拿药,进门之前特意在脸上搓了两把才把笑压下去。
秦时文端着一杯还没过期的感冒冲剂,坐在秦时武边上温声细语:“功名重要,可哥哥也要顾及身子啊。”
秦时武气得猛咳两声双眼含泪。
江暮云赶忙安抚病患:“当着病人的面瞎说什么呢!咱这是免疫力下降,正常现象!”
确实是正常现象。
因为风寒感冒一般是不传染的,而在秦时武感冒之后,其他人也轮了一圈。
连体质最好的李安轩都咳了两声。
王清清边叹气边搅动锅里冲泡的一大锅感冒冲剂,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这药再不吃就过期了,不亏不亏。”
他们现在算时间只能算个大概,那些在近几个月内就会过期的药他们全部都不敢吃了,只有少部分保质期估摸着还剩一两年的他们才敢用。
赵家昊不乐意喝这个,他选择重新拆一包直接干吞:“想当年我吃药都是要用可乐吞的,还必须得是无糖的。”
江暮云没有这么高雅的爱好,她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就听感冒冲剂的提供者赵家昊说:“喝了吧?都喝了吧?”
看室内众人都乖巧点头,赵家昊满意道:“那回头记得每人给我匀五块冰砖啊。五块一包童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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