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几人刚好把船拖到浅水处,赵家昊和一个肩上绑着迷彩布的青年说了两句,就找了个空位,招呼他们把船停在这儿。
“行李也先放着,我们先去登记。这边停船的地方实行‘包产到户’制度,每个志愿者负责一块区域,丢东西要负责的,东西放这没问题。”赵家昊被江暮云转移了注意力,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了一点。
几人把船和行李放着,江暮云把大白从鸡笼子里捞出来揣兜里,再用膜布把那两只一脸鹌鹑样的鸡盖住。
鸡丢了她可以接受,大不了偷摸再孵,反正这两只也不知道到底往哪个方向变异了。大白丢了可找不到第二只。
南市这么大的地方,很多老城区还没改造,住的都是步梯房,地势稍微矮一点的,根本挺不过暴雨第五天。
江暮云他们在小区里的时候很少见到救援队的身影,是因为他们那里前几年刚进行过城改,不代表暴雨到来时无人救援。
此刻几人背着包带着大白和小白,来到由景区售票大厅改成的临时办事大厅外,还没进门就被那人山人海的架势镇住了。
江暮云:“这是什么春运抢票现场吗……”
江暮云他们有船,所以行李可以和船一起放在外面。
但很多人都是被救援队带过来的,他们自己没有船,外面的停车场里又有积水,行李完全没法放外面,就只能随身带着。
这会儿一群人大包小包地在大厅里排队等登记,大厅外的台阶上还有席地而坐正在休息的人,这画面和春运时的火车站查重率99%。
一群人直接笑开了,笑完秦时文又叹了口气:“说起来,今年春节是几号啊?我感觉我们完全忘了这茬。”
当时他们应该还在救助点,那时候气氛太紧张,谁都没能想起这事。
秦时武耸肩:“不知道,反正现在肯定过了。”
江暮云振振有词:“没过春节多好啊,只要没过年,那就还是同一年。今年闹了一年的灾情,说起来怎么都比这两年都在闹天灾来得好听吧。”
楚不闻严肃道:“不愧是本届诺贝尔哲学奖得主,说得有道理。”
诺贝尔哲学奖创始人楚不闻和首届获奖者江暮云达成共识,但颁奖仪式却被大喇叭里传出的动静打断了。
他们人在办事大厅里,其实是听不清外面究竟在说什么的。
但之前几人就有过心理准备,所以喇叭声一响,他们就直接放弃排队出去听声了。
出乎预料的,这道声音并不是希望江暮云等人前去说明具体情况,而是直接下达转移命令,赵家昊当即表示他要归队了。
军方的人在这件事上异常果决。
之前李安轩去找吴队长上报地震的事,在吴队长带着李安轩找到指挥部的时候,恰好碰上后勤部的人来报告动物异常。
两边一碰头,再结合下午三点多那个时间段里异常密集的山体事故,地震这事儿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尤其在李安轩和吴队长上报之前,另一只救援队的队长也带来了和李安轩差不多的消息。
据那位队长所说,有一群住在景区酒店的居民紧急转移到了南山这边。
他们那儿楼房高,有五十层,下午的时候高层住户明显感觉到楼体在摇晃。他们害怕是楼要塌了,所以直接放弃了原本的高床软枕,跑到了山区来。
这位队长上报这事,本来只是想着如果楼房真的有坍塌风险,那么他们暂时放弃对高楼层小区住户实时救援转移的计划可能就需要改动了。
但没想到歪打正着,江暮云和那群居民的时间点完全对上了,恰好证实了江暮云这边说有震感不是错觉。
紧接着,又有人上报他们有队员在救援路上碰到四位自行向西郊转移的民众。
据这四位所说,她们在下午的时候同样感受到了微弱的震感,所以才会在一道不知名广播的提醒下选择自行转移到西郊,以躲避可能发生的海啸。
巧合的是,因为那道广播而选择转移的,并不止这一批人。而他们选择相信那道广播的原因,基本都是自己在差不多的时间点,感受到了那一丝微弱的震感。
有些是正在烧水时发现水面晃动,有些是家里的宠物还活着,突然在那个时间点发生躁动。
最离奇的是救援二队带来的消息,他们的队员救回来的是一家四口,父母加上双胞胎。
下午震感出现的时候,那双胞胎正在家一起搭积木玩。积木刚搭好,就在谁都没碰的情况下突然塌了一地。俩孩子哭得震天响,非要揪出是谁弄塌了积木。
这头家里正闹着呢,孩子的父母头昏脑涨的时候听到了窗外的动静,还以为是官方通知,于是忙不迭地就带着孩子往西郊这边跑,路上还差点把不知道海啸这件事的救援队员当骗子。
一件事可能是巧合,但这么多人同时发觉不对,这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军方这边也很果断,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总不可能这么多消息都是误报,抓紧时间救援比什么都要紧。
最差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他们判断失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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