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直震,可能另外三人也没有把手机静音。江暮云和秦时文聊着聊着,其他几人就陆续冒头了。
既然人都醒了,对取水这事也没什么意见,那大家收拾收拾,带上水桶水瓢和漏斗,就可以麻溜出门了。
这都停了三四天的水了,连上厕所都要搞计划经济的日子,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况且,像赵家昊和李安轩那种寸板头还好说,秦时文这种头发容易油的,三四天不洗头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昨天晚上睡觉都能闻到自己头上的味儿。
要是能有个稳定的取水点在,至少可以在停水的日子里,获得洗头自由和上厕所自由。
早晨出门的人不少,江暮云他们都不用怎么打听,顺着人群前进的方向开就好。
他们到湖边的时候,湖边已经聚了不少人了。
可能是习惯使然,即使现在零下二三十度,湖面看起来冻得还挺结实,也没人敢直接站在冰面上取水的。
河边有一块地势较低的地方,被先来的人凿开了一个大洞,大家都是顺着一条小路下河堤,在那一片打水。
河边的泥地结了冰,打过水的人都说滑,往回走的时候不住地提醒后面的人要多注意。
下河堤的小路也不是正经修的路,而是被人踩出来的泥巴路,路窄坡陡,上下都要费点功夫。
这地方看着挺危险,听人说昨晚还出了事故,一个年轻人被挤了一下没站稳,摔进了冰窟窿里,差点没救上来。
有了这个教训在,现在等着取水的人再多、再着急也不敢拥挤,生怕再出什么事。
打水的队伍排了好几条,几人干脆散开排队,省得他们五个人挤在同一个位置打水,那也太耽误时间了。他们今天还想着多跑几趟,把之前买的水桶都灌满呢。
这种天气,出门前穿衣服都得穿二十分钟,穿上衣服后当然要尽量多做点事,才对得起自己身上层层叠叠的装备。
江暮云找了个靠边的队伍排着,排队的时候听到后面的人在打电话,说是把水送回家之后还得赶回店里上班,要是被逮着迟到就麻烦了。
江暮云看他身上印着xx电动车的外套,身子一侧:“叔,您要是急着上班的话,我跟您换个位置吧。”
那中年男人听了这话有点惊喜,又习惯性地推脱了两句:“这怎么好意思,别耽误你的事了。”
江暮云露在外面的眼睛弯了起来:“这有什么的,我今天轮休,晚多久都耽误不了。我老板外号南市周扒皮,迟到一次扣二百呢,我要是有事可不敢让您。”
中年男人闻言忍不住啐了一口:“我们那也是这德行,迟到一次扣二百,奖金也得遭殃。要不是现在形势不好,我早不在这家干了。”
江暮云跟中年男人换了个位置,唏嘘道:“这两年日子是不太好过,哪哪都在裁员。您这种在公司有资历的,多少有点儿底气。我就不行了,新员工,降温以后就天天担惊受怕的,生怕被裁。”
中年男人苦笑:“我那哪是什么公司,我倒是想坐办公室呢。喏——”
男人指着衣服给江暮云看:“我就是一修车的,还兼着给人看店。”
江暮云微微前倾,认真看了之后一拍手:“大品牌啊!您是在四通街那儿上班吧?四通街离这片可不近,您这赶得及吗?”
中年男人抬手看了眼时间:“现在冷成这德行,店长早上都懒得来查班,我要是赶着十点钟之前到店里就没事。”
江暮云应和道:“真没事啊?我看四通街那边不是一般八点多就开门了?”
中年男人摆摆手:“往常都是八点开门,但现在这天气,领导都不管了,我们还瞎卖什么命,一个月才拿几个钱啊,混混得了。”
江暮云看队伍已经排到他们了,就示意男人过去打水。
中年男人止了话头,动作迅速地打满了两桶水,临走前不住地跟江暮云道谢。
江暮云笑眯眯地跟人告别:“您路上小心啊。”
一行五人打完水后开车回家,再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昨天买的容器里,倒完之后再拎着水桶出门继续。
几人来回跑了好几趟,把家里所有的储水容器都装得满满当当,最后一次又带着水桶出门,准备把这些桶也装满水,半点空间都不浪费。
大家都自觉存够了水,心情轻松了不止一星半点。
秦时文边开车边跟秦时武讨价还价,最后成功用三包猪肉脯做报酬,让秦时武在她洗头的时候,给她充当人肉花洒。
江暮云上微博逛了会,发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话题比储水更热门了。
常驻热搜的几位包年用户不见了,热搜榜上清一色的“水”,连之前的低温话题都被压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江暮云总觉得这阵话题来得挺突然,热度也高得离谱。
她回想了一下,因为自己前世一直待在学校,跟着学校的安排走,所以对这些消息好像并不怎么敏感,只记得依稀是有过这回事,其他的就没大关注过了。
江暮云想了想,把之前由西大起头带出降温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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