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鹤立秉持早睡早起的原则,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钟意熬夜熬习惯了,一时作息调不过来,能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小时,搞得周鹤立也没了困意。
睡觉,睡不着。做爱,钟意不肯。
最后两个人只能靠看电影消磨时间。
但钟意挑电影的时候没有注意,选了部白津遥参演的,一开始周鹤立还会和她聊剧情,当白津遥出场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沉默了。
“换一部?”
“不,看完。”
接下来周鹤立也不说话,钟意本身对文艺片没太大兴趣,看到一半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周鹤立还在睡,她拿过床头柜上的ipad,历史记录上进度条竟然到底了。
钟意愣了下,难道他还挺喜欢的?
她偏头去看周鹤立,周鹤立大概感受到人不在怀里,一通乱摸,摸到她的手以后一把揽过她,重新搂进怀里。
于是钟意只好把ipad放到一边,被迫钻进被窝睡回笼觉。
她还以为某人的原则是钢筋混凝土,没想到这么善变。
盛夏将逝,今日的天格外阴沉,似乎在筹谋一场大雨。
周鹤立还是先醒了,只是起床时仍犹豫不决,他好想和钟意在床上躺一天,就抱着什么都不做也好。
但这会已经有点晚了,再不起来楼下的早点铺也要关门,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亲了下钟意嘴角,才掀开被子小心翼翼下床。
钟意是被闹钟吵醒的,周鹤立似乎是怕她没听见,每隔一分钟设一个,连设了五个。
打开手机有一条他的消息。
【早饭放在桌上了,中午想吃什么发给我,我回来的路上顺便去买。】
【我去买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刚发出去,周鹤立秒回道。
【路上当心。】
钟意一时顿住,看着这四个字,有些恍如隔世。
这算爱吗?
为她做饭,替她考虑,下意识关心她,就好像他们还在叁年前。
还是说,这只是一种习惯呢?
但钟意不愿这么想,这个答案会让她丧失爱周鹤立的勇气。
吃完早饭,钟意动身出发。
梁市前两年把农贸市场重新装修了一遍,现在里面干净很多,卖的菜也比超市新鲜实惠。
钟意买菜总是很快,因为她不挑来捡去,也懒得还价,但这也造成了很多时候她做出来的菜味道怪怪的,总是偏苦偏涩。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厨艺的问题,久而久之下厨也越来越少,宁愿等凉了的外卖。
大约过了十分钟,钟意就彻底结束了战斗。
她两只手提着几袋子食材,走到门口,刚迈出一步,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把她吓得退了回去。
伴随一记轰鸣,大雨倾盆。
她没带伞,这会只好在屋檐下等。
好在梁市的雨总一阵一阵,等雨停了就能走了,只是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
她把袋子放下,搁在脚边,打算玩会手机消磨时间。
打开微博,温秉烛舞台出现在高位热搜,看评论,似乎不是公司买的。
钟意点进去看了下,是温秉烛在海市的演出,在演出快要结束时,温秉烛又加了一首歌,说是他这两天写的。
他的舞台总是耀眼夺目,很少像这样,就一束光打在他身上,他一个人坐在舞台中央,抱着吉他,唱一首缓缓道来,充满忧伤的情歌。
评论区一半赞扬他的表现,开一些唱跑女友的段子,一半讨论他是不是受了情伤,能让一个游戏人间的浪子改过自新。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可钟意更相信那句,浪子把头都浪掉了,怎么个回法?
温秉烛是个很好的朋友,如果他愿意只做朋友,她也很高兴结交一个乐观开朗的人。
但温秉烛不是,而她没有信心成为一个人的终点站,也没有精力,去等一棵树长大。
她默默退出热搜,脚边的袋子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钟意俯下身挨个去翻,最终在装白菜的袋子里找出一条狗。
奥利奥色的小崽子正扒拉着菜叶子,嚼得咔嚓作响。
后脖子突然被人拎起来,钟意盯着它呆滞的狗脸,微笑道:“宝贝,钻进我的袋子,是想成为我的午餐吗?”
西城区的另一边,周鹤立车刚停稳,一位年轻人低着头跑到他车门前,毕恭毕敬为他撑开伞。
推开门,他站在伞下,远远望去,就是一张熟悉的脸,正饶有兴致地看他。
“她是谁?”
“蒋太太。”
“是吗。”周鹤立嗤笑道,“我怎么记得,蒋夫人不长这样呢?”
年轻人似乎也很为难,老板的家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听就好,不是能放到台面上议论的。
从婚内出轨,到插足他人婚姻,从裴讯景到蒋庄严,周鹤立突然明白许惠贤离婚的原因,从始至终,婚姻不过是助她向上的阶梯。
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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