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场暴风雨,这棵树没逃过,被连根卷起,还压死了种在它周围的栀子花。”
钟意勉强扯出一抹笑,“是吗,有点可惜。”
“是有点,但过去的总要过去,不是吗?”
钟意攥紧手里的伞柄,头顶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是雨水打在伞面。
周鹤立突然笑了笑,“我爸妈离婚以后我在继父家住过一段时间,就是这个小区。我不是和你说我哥出事了吗,没过多久我继父也去世了,这个家就没人住,我妈今天打电话叫我回来收拾一下。”
“我先走了,你也注意休息。”
雨开始大起来,雨声让周鹤立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真切,但当他转身时,钟意突然有种沙子从手里溜走的感觉,她下意识抓住周鹤立的手腕。
“跟我来。”
两人在风雨里默不作声地穿过马路,绕过街道。
到了工作室,钟意甚至来不及收伞,直接往空地上一放,拉着周鹤立上了二楼的休息室。
推开门,整个房间一片狼藉,和灾后废墟没有区别。
钟意终于松开周鹤立的手,避开地上的一系列器具,拿起矮桌上的一枚指环。
这显然是个半成品,外形粗糙,色泽也不够明亮,但能看出是枚戒指。
此刻它就躺在钟意掌心,钟意手摊在周鹤立面前,仰头看他,“这就是我的证明。”
“我本来想做完再给你的,现在看来真到那一天就太晚了。”
“周鹤立,我直白点,如果你觉得我们没有永远,我就做成项链,如果你觉得我们有永远,我就做成戒指。”
“你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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