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事了?」苍瑀尘不放心,有些着急道:「她昏了那么多天,还高烧三天,真的没问题了吗?」
情况危急,他只敢守在这里,时时刻刻注意洛诗嫇的微弱呼吸,就怕什么时候会不小心让她跑了。
「是有一点小问题,我直说?」罗方稍稍犹豫,询问苍瑀尘的意见。
他这般犹豫让苍瑀尘的心跳了跳,「不如我们到外面说。」
「直说无碍。」洛诗嫇淡淡道,这两人竟然想要在他面前瞒她。
「伤者有权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罗方耸耸肩,「洛姑娘,你可记得自己在雪山上做了什么?」
她道:「对方人又多了,所以我带着苍瑀尘跳河。」
如此危险之事,洛诗嫇说来却彷彿轻如鸿毛。
罗方两手一摊,「不是普通的河,是冰冷的河,正在下雪的河,冬天的河,你懂吗?」
罗方这人有话直说,此刻看着眼前二八佳人,他却有些不忍。
连着三个冰河,洛诗嫇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伤到身体?」
「若是不好好养身,未来难有子嗣。」罗方说完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且看之后有没有办法用药草补补了,你们聊,我去教你的婢女怎么熬汤药。」
洛诗嫇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大反应,只是愣了一下。毕竟对她来说,当母亲这件事情并没有在她的人生蓝图中出现过。
「不怕,我会替你找到方法的,你现在就好好养病。」苍瑀尘坐到床边,怕她难过,安慰道。
洛诗嫇看向他满是血丝的双眼,不仅如此,连下巴也长满了鬍渣,她轻轻抚上他肩上的伤,「那你的伤怎么样?」
「没事,只是穿过了皮肉,没有伤到筋骨。」苍瑀尘看她这时候还在关心自己,心痛不已,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是你救了我一命,但我希望没有下次了,莫要再拿自己犯险可好?」
「情势所逼,即便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洛诗嫇柳眉轻蹙,「我没办法在你倒下去之后还想那么多。」
况且当时情况她也跑不了。
「傻姑娘。」苍瑀尘紧紧握住她的手。
「是二皇子救我们的?」洛诗嫇问道。
「嗯,本来水影和芏影找到你二姊下手的证据,到雪山寻我们,但是他们和二哥擦身而过,找到时我们已经在河边不省人事了。」
苍瑀尘犹记自己被水影唤醒时,身旁洛诗嫇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颊,发紫的唇,冰冷的身躯,和自己漏了拍的心跳。
「罗方有说我们中的是什么毒吗?」洛诗嫇想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中毒才会发生的。
「是棠藜药,无色无味,可使人昏迷的药粉。」苍瑀尘声音有些冷,他继续道:「下毒的人在我们回府前便自杀了,仅留下一份遗书。」
遗书里内容也不多,只要就是对不起。
「谁?」洛诗嫇心里咯噔了一下,问道。
「是真儿。」外面传来有些鼻音的声音,双莞捧着药进来,通红的眼框里是浓浓的失望。
苍瑀尘接过了药,「有些烫口,先等等。」
这一刻洛诗嫇竟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人心叵测。」不可否认她心里也有些失望,但也仅仅是一些,背叛这种东西她也不是第一次嚐到,这世上本来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真儿太过份了,她的命也算是小姐救的,若是把她留在世子那里,死了千百回也不为过,她谁都能背叛,唯独不行背叛小姐。」双莞说着,又哽咽了。
「人都有自己的困难,我不怪她,你也别难过,早些习惯这种事情,以后遇到才能冷静面对。」慌张面对事情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她吩咐道:「真儿的后事你帮着佈置一二,她没有家人,好歹熟人一场,算是尽了最后一份主僕之情吧。」
咬咬唇,双莞憋着眼泪道:「是……」她能说什么,她家小姐只是看似杀人不眨眼的冷漠杀手,其实小姐才是最善良的。
「夏姑娘回来后睡下一觉便没事了,昨天有登门拜访,但你还没醒来。」苍瑀尘舀起不烫的药,一口一口餵洛诗嫇。
「人没事就好。」洛诗嫇看似毫无反应地喝下苦药,但她有一种舌头被苦到萎缩的感觉。
可恶,她竟然想念起药丸,西药直接吞下就好,哪需要喝这个。
喝完药,苍瑀尘笑着塞了东西进她嘴里,「罗方的药是出了名的苦,亏你喝下去能面不改色。」
吃着酸酸甜甜的蜜饯,洛诗嫇才觉得舌头又回来了,连带的是飢饿感,「饿。」
「四天没吃了能不饿吗?」苍瑀尘温柔地用帕子拭了两下她的嘴角,「有让人煮稀饭了,你稍等。」
而此刻,约距几里外,潮湿阴冷的地牢内,传来阵阵令闻者心惊胆颤的哀嚎,木架上掛着一个女子,只着残破薄衣,全身血跡斑驳,新鲜的伤口上血液不断滴落。
带着倒刺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身上,体无完肤,不久女子便因为痛极而昏厥。
「王爷没说你能休息,睡什么?」施刑者裂嘴一笑,露出颗颗黄牙,眼里因着虐人而带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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