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说去吧。”她转身要走,被李奏一把拉住,趁势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笑道:“告诉她又怎样,还怕她学了去?”
“哎呀!臭不要脸的清源我们走,别被他带坏了。”
清源眼睛瞪得老大,她从没见过人前总是一本正经,连笑脸都不轻易给的六皇兄,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做了一个这样温柔亲昵的动作!她结结巴巴道:
“带带坏”
李奏看着她俩,一个鼓着腮帮像个急着逃跑的青蛙,一个惊慌失措像个被踩住尾巴的老鼠,他几乎忍不住要放声笑出来。
幸福生活,不外如此。
两个小娘子跑到湖边游廊,发现李奏并没跟来,才叽叽咯咯笑着扭在一起。
对公主、郡主们来说,洛泱带来的蓬蓬裙比牡丹花更吸引人。大家也不等带回去,就在殿中换了衣裙,丁香、荷花教她们的婢女,如何帮助女孩们穿上这种用硬纱撑起来的裙子。
“哇!这样显得我的腰好细!”云阳郡主有些微胖,束了腰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我好喜欢,蓬蓬裙太可爱了,像我的换装玩偶。”
“配的花钿也好好看,这种花样我从没见过。伊阳,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她,她以后做了咱们皇嫂,照顾我们都是应该的!”从太后那里知道内情的饶阳公主,得意的宣布道。
“皇嫂?真的吗?”
这可捅了马蜂窝,一群女子叽叽喳喳围着洛泱说个不停,洛泱臊得只想逃跑:“没有的事,等你们全都嫁出去了,我还好好儿住在苏府里。”
初夏的阳光不知不觉已经变得炽热,年轻的心在阳光下释放着激情,仿佛每个人的未来都如此值得期待。
洛泱不便参加宴席,赏完花就先退了,在回去的路上,她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有褪去。
晚食过后,没想到那个“金吾卫”又来了,洛泱故意扭身不看他:
“你还来做什么?今天看见你的妹妹们笑话我,你也不来替我解围。”
“这围怎么解?她们又没有说错,我若是过去,她们还不让咱俩当场成亲?”李奏满脸笑意,见洛泱还不扭过来,他伸手从身后将她抱住,低头在她耳边道:
“我真希望她们现在就叫你‘皇嫂’,是你让她们真心喜欢你,希望你成为李家的一员。”
“是、是吗?”
洛泱被他搂得有些心慌,此人在谈恋爱这方面,已经完全进化成现代人,哪有一点古人男女授受不亲的样子。
连苏府的奴婢们都进化得那么自觉回避
李奏看着她细腻白皙的脖颈,一直向下延伸到微微张开的后领。那根挂着玉佩的红绳,衬得她的皮肤有种剔透的晶莹,微微起伏的呼吸,延展开来如同迭起的水波,让他突然之间迷失在这水晕里。
他屏住渐渐急促的呼吸,扶着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来,一张素颜却依旧明艳动人的脸,丹唇微启、眼波潋滟。
两人心意相通,彼此吸引着靠近、再靠近,直到真切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泱儿我”
李奏声音干涩而颤抖,从没有过的体验让他略显得手足无措,洛泱捧着他的脸,眼里的温柔裹挟着他再次靠近。
仿佛是场天长地久、天荒地老的修行,在这个初夏柔软的慌乱中,一缕神奇的感动在他们唇齿间绽放,直到霸道的淹没彼此。
付出还是索取,存在还是泯灭,爱情里没有答案。
李奏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我只有你,也只要你,上天让一切重来,只是为了让我遇见你,我知道你也如此。”
“我可以坦白吗?其实上辈子没人追过我,我也没有穿过那样露大腿的短裙子。”
那是在东都巢县公府里两人开过的玩笑,当时李奏还坐在轮椅上,气得牙痒痒还不能站起来抱住她。
“我也一样,上辈子连个王妃都没有”李奏痛心疾首。
洛泱跳了起来,这事得要讨论一下:“上辈子的事,我又不会和你计较。我看的史书记载没有,不代表你真没有。”
“真的。”李奏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笑道:“你不是说,我身后被追封怀懿太子?若是我有王妃,定会随我追封为太子妃,然而并没有这个追封。”
“是不是漏记了?”洛泱还在琢磨。
李奏哭笑不得:“又说不计较,给你证据又不相信,要不要回去把我的墓挖开看看?”
“也是,没听说过挖到了怀懿太子的墓”洛泱冥思苦想。
李奏实在忍不住,使劲将她揽过来,低头粗暴的吻下去:
“看你还有时间想挖我的墓”
宫中帖子
每天都会有队金吾卫从皇城出发,在城中巡一圈再回到皇城里的金吾卫营房休息。
李奏要溜出宫的时候,唐弘就要亲自带队,而且队伍必须是过命的亲卫。
最近,唐弘觉得自己有些废鞋,因为某人晚上经常要出宫,他觉得自己都要把长安城的青石板踩烂了,正琢磨着怎么向内侍省多申领几双军靴。
阿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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