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看到的那一幕。
过后,元极也没有找到四郎被杀的目击证人,史承雄身边的亲信更是死的死、逃的逃,找不到一个知情人。
元枫也想找个机会悄悄问李奏,可李奏回京后就被大臣们要求入宫居住,说是他监国的尊荣,又何尝不是要对他约束?
他入了宫,苏府又开始治丧,他们披麻戴孝也不能随意走动。
与李奏就更无单独见面的机会了。
裴煊深叹口气:“偌大一个朝廷,要向转变不知有多难,现在齐王又只是皇太弟监国,不做主就是不作为,做主又说你僭越。
一举一动都被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盯着,他也难啊!就说回鹘这事,册封回鹘可汗还好,公主和亲……要他从清源这几个妹妹当中选人下嫁,他也于心不忍。”
大郎元桢的心里“咯噔”一下:
不选真公主,那岂不是要从宗族里选?
这事可不能落在苏家头上,得提前告诉母亲,让她到昌平郡王府里打声招呼。
二合一
回鹘暴乱这事,在李奏眼里确是好事。
他在朝堂上发了一顿火,就是要让大家知道,自己对卢龙的推卸责任很不满意。
前有史墨白极有可能潜逃至卢龙,后有拒绝回鹘求援,导致回鹘再次求嫁公主,桩桩件件都暗示着一句话:
节度使不称职,本王要换人。
换节度使难,换河朔的节度使更难,这下连支持他的尚书府都变得默不作声。
李宗闵心里乐开了花:你能带兵又怎么样?去河中搬了一回兵,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平平安安待在长安不好吗?他清清嗓子道:
“禀齐王,卢龙就一边镇,它能替大唐守好国门、不出乱子就行了,您还指望它做什么?至于回鹘求嫁公主这也很合理,回来一位,再过去一位,总不能让彰信可汗没了能为他撑腰的可敦。”
路随出列道:“话不能这么说,今年以来,魏博、成德、易定数镇,皆已执行两税制,开始向朝廷纳税,只有昭义、卢龙二镇仍然我行我素。
去年赈灾的米帛我们没少给,却有人报,朝廷给的赈灾粮,连米袋都不换,直接出现在粮市上。
就算不能撤换节度使,也该敲打敲打史元忠,让他知道朝廷对他的所作所为并非一无所知。”
“知道又如何?如今河朔藩镇只余两镇桀骜,全赖当今圣上英明,圣上说过,让他们牙将跟节度使闹,我们哪方都不支持,自有藩镇来求朝廷的时候。”
又是这副论断。
李奏冷冷道:“河北藩镇连年灾害、民不聊生,趁着民怨大、藩镇势弱,正是朝廷整饬北方领土的的好时候。
今日回鹘暴乱,都打到大唐边境了,他可以不出手,将来是不是反军打到京畿了,他也可以袖手旁观?”
他话里直指延州兵变,周围数镇都持观望态度,不愿第一时间出兵。
“这……”
李宗闵有些尴尬,近三朝皇帝都没有武力征服河北诸镇的想法,怎么到了监国的齐王口气那么大?
他暗戳戳的想,散朝之后,要到圣上面前去参齐王一本。
哪知他到了太和殿门口,就碰到宫女太监们急急忙忙将榻上被子、褥子抬出,一股屎臭飘散开来,李宗闵想捂住鼻子又不敢,怕被人说自己嫌圣上屎臭。
正尴尬站着等人通报,就见仇公武也散朝过来了。
仇公武笑道:“哟!李相公竟比我这回宫的还快,怎么?没人通报?”
“呵呵,里面还在忙,我等等无妨。”李宗闵有心巴结仇公武,便陪笑道:“仇侍中也是有事向圣上禀报?”
“那还不是和亲的事?刚才咱家问了齐王,齐王殿下说,这事让圣上、太后做主,我得让圣上知晓。”
仇公武这个墙头草,既要抱着圣上的大腿,也不可能放弃监国的齐王,两头都要兼顾,他在外侍中这个位置上,就显得很低调。
李宗闵撅撅他的山羊胡子笑道:“仇侍中恪尽职守,与您的前几任外侍中相较,您可是不露圭角、深藏若虚啊。”
“不敢不敢。”
“你我位极人臣,就该事事替圣上排忧解难,只可惜,如今殿上那位不这么看。”
仇公武眉毛一挑,歪嘴道:“您是说齐王?”
“老夫说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在朝中的分量还剩几许。”他神秘兮兮靠近仇公武笑道:
“老夫老了,什么起伏没经历过?你还年轻,却没赶上内侍省说一不二的好时候。”
这话说在了仇公武的心坎上,他这内侍品级已经当到头了,齐王除仇士良、王守澄,自己也没少立功,可看这架势,齐王过河拆桥,是想把他们内侍省撇到一边。
那他不是白忙活了吗?
他眯缝着眼笑道:“看您说的,咱家是圣上的内侍,圣上让咱家做什么,咱家绝没有二话。圣上说,让齐王监国,公武你去帮衬着,那咱家也不敢不听啊。”
“难怪你年纪轻轻就得圣上重用,圣上是看上伱的忠心……”
“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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