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
王守澄掌握着宫中兵权,他喊一句“拿下路相公”,没人能反抗。
在众臣的惊恐中,龙武卫“哗啦啦”的跑出一队人来,拉起路随就往大殿外走。
牛僧孺、李宗闵等人忙去阻拦:“朝廷重臣哪能说拉走就拉走,我们要见圣上!”
“臣就是为圣上保驾护航之人,等路随入了内侍狱,臣自会向圣上禀报。大殿之上,岂能容藐视皇权之人?”王守澄冷笑道:
“谁敢阻拦,与之同罪!”
正当大臣们瑟瑟发抖之际,大殿外冲进来几十个金吾卫,他们堵住了大殿出口,横刀出鞘,抵在龙武卫面前。
这些事兴庆殿的护卫,太皇太后常年在兴庆宫里闷声不响,让王守澄都忘了,她有一百隶属于禁军,却独立管理的金吾卫。
他们人虽比龙武卫多,可气势显得不足,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有人甚至连拿着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怎么?只有用刀才能说话吗?”太皇太后看了王守澄一眼,不屑道:
“哀家无意干预朝政,圣上是哀家的孙儿,立太子是国事也是家事,这家事哀家还是可以管上一管。传哀家懿旨”
王守澄怎会容她宣旨?他哈哈大笑道:
“臣怎么不知道,太皇太后在安享晚年的时候,还有夺权之心?儿郎们,报效圣上的时候到了,谁人反抗,即为造反,格杀勿论!”
瞬间,几十个神策军从龙椅后面的两个小门里冲了出来,大臣们也顾不上再拉路随,有些开始往门外夺路而逃。
可大殿门就那么宽,向里冲的兴庆殿龙武卫,向外杀的神策军,让他们见识到什么叫刀剑无眼。
本来就惧怕神策军的龙武卫一下忘记了抵抗,白白被砍死了好几个。
“住手!大殿之上,岂容尔等放肆!”
苏元枫突然出手,抢了把刀,一脚将那神策军踢出去,撞在柱子上。他的行动鼓舞了殿上的武官们,一时间都冲去抢神策军的刀。
不管怎样,这个时候有武器在手,多少还能壮胆。
文官除了抱团瑟瑟发抖,剩下就是冲到纱帐前求太皇太后:
“太后,您赶快下旨让他们停下来吧!”
“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
太皇太后毕竟年纪大了,她没想到她的金吾卫这么不经打,出来的时候还气壮山河,一和神策军交上手立刻吓尿了。
金吾卫有些顾忌伤到大臣,神策军可没那么仔细,本来人数差不了多少,只这一条就绑住了金吾卫手脚,很快处于劣势。
“圣上驾到!”
圣上?圣上来了?我的亲娘不,我的亲爹啊!
文官们就差没冲到门口跪迎了。
只见门外“哗啦啦”的又冲进来两队士兵,一左一右从两边包抄过去,趁龙武卫和神策军都停在那里,很快缴了他们武器。
王守澄站在台子上,最先看到圣上坐在轮椅上,正被人推着,逆光走入大殿。
不可能啊?这人是谁?就算进得了三道宫墙,难道还能从封锁太和殿的神策军手下抢出圣上?
这些士兵身着藩镇军服,难道是他?
“看见陛下还不退下?禁军无诏上殿,以谋反论。把他们全都押下去!”
齐王身着戎装,威风凛凛。
他命令一下,阿冽动了,直奔龙椅边的王守澄。王守澄怎会束手就擒,只要能跑出大殿,他就能调来更多地神策军。
身穿凤翔军军服的李琛、阿漠早就摸到了龙椅后的小门边,堵住了王守澄的去处。
王守澄历经四朝,临老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阿冽一脚将他手中的剑踢飞,跟着阿漠的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病歪歪的圣上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指着王守澄阴阳怪气道:
“王大将军,你也有今天!”
昨天,望月姑姑乔装入宫,在梁尚宫的帮助下,进到了太和殿。她拿出太皇太后金印,让圣上写传位诏书。
圣上虽然在登基前许诺会将皇位传回长兄一脉,但此一时、彼一时,自己又不是没有儿子,此时拱手让出皇位,他心有不甘。
“望月姑姑,你先去回太皇太后,朕今日头晕眼花,明日休息好了一定写。”
圣上装作根本起不了床,装腔作势挣扎了一会,依旧倒在床上。望月一看,也不知是不是太医的药量太大,这得赶紧去禀报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没有拿到圣旨,但自己的意图又已暴露,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第二日来了个“垂帘听政”,想在朝堂上直接用懿旨将李休复的太子之位定下来。
她带来一百金吾卫,却没想到都是吃菜长大的,若不是齐王带着圣上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圣上被扶到了龙椅上,刚才太开心了,这一动,嗓子又痒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咳个不停。
“圣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是啊,圣上,多亏您的英明神武,才避免今日一场大祸。”
“此乃百官之幸、天下之幸也!”
像天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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