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弱者。
果然,鲁王拿着那个没见过的玩意儿追了上来:
“哎!你东西掉了!”
徐清涟回过头,破涕为笑:“那是奴婢送给鲁王的小玩意,您留着玩吧。”
“这……怎么玩?”鲁王看看她脸上的泪痕,有些抱歉的说:“我母妃就是脾气大,你别跟她计较。你快教我玩吧。”
“嗯,多谢鲁王关心,奴婢只是眼里进了沙子,一会就好。”
鲁王看着她傻笑起来:“你看,今天我是自己偷溜出来的,是不是很厉害?”
“是很厉害,不用翻墙出来了。”
徐清涟接过鲁王手里的嗡子,示范给他看:
“两手拿着小棍,把空竹的轴放在细绳上,你看,这么……一拉……一拉……空竹是不是就在细绳上跑起来了?”
随着速度变快,空竹发出“嗡嗡”的风声,鲁王迫不及待的要自己上手试试:
“给我给我!”
徐清涟并未停下来,而是将绳上的空竹向空中一抛,再让它落在手中小棍扯着的细绳上。
七岁的小鲁王从未见过这来自遥远民间的小把戏,简直对耍把戏的女史佩服得心服口服:
“快教我!除夕给太皇太后拜年的时候,我要用这个把百孙院那几个堂兄弟镇住。”
宫学里休沐到二月初一,这期间父皇也不会问他们功课,镇住堂兄弟,确实是他目前最最重要的事。
这是徐清涟很小时候玩过的,她其实也并不熟练,很快,空竹没接好掉在地上。
鲁王急不可耐的从徐清源手里接过小棍,照她的样子一来一回抬高着手。
可那空竹,并不听使唤,老是掉在地上。
徐清涟笑道:“殿下,您赦奴婢无罪,奴婢才敢教您。”
“无罪、无罪。香草刚才打你,她才有罪,回去我就替你踹她两脚报仇。”
徐清涟走到鲁王身后,弯下腰抓住他的双手,试了好几次,鲁王才能不让空竹掉下来。
“成功啦!本王成功啦!”
终于,徐清涟等着的人出现了。她指着不远处,一条小道上走出来的朱樱色人影道:
“我想起来了,殿下,我上次遇到你时,那个宫女从我身边走过,万一是她捡到您的玉佩呢?
您怎么不问问她?”
一个可怕的猜想
鲁王现在对徐清涟大有好感,对她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顺着她手指方向,他也看到了那个朱樱色身影,疑惑道:“那是哪位母妃殿里的宫女?”
“朱樱色衣裳,应该是林美人宫里的人。”
唐宫里各殿宫女的衣裳颜色各不相同,这也是为了让人一眼能认出她是哪个殿中的人。
穿错别人殿里的颜色,被查出来是要被打板子的,往死里打哪种,为的就是逼你说出,你假冒他人,有何图谋?
“林母妃?她住绫绮殿,比我们更靠近紫宸殿。好!你在这里等等,本王回去叫了人,便与你同去。”
鲁王不忘抱起他的新宠“嗡子”,大步跑了。
他虽贪玩,也知找到玉佩的重要性…
徐清涟静静的站在花墙旁边,这里并不隐蔽,也许王守澄布的暗哨早把他们看在眼里。
远看太和殿,殿前空荡荡的,一片白茫茫的殿前广场上,扫出了三条通往其他宫殿的小道。
谁想靠近太和殿,一目了然。
这也是王守澄让圣上住太和殿,而不住花团锦簇紫宸殿的原因。
那日她去侍政殿找王守澄,远远看见白雪之中一条道上走来个人,凭衣裳颜色就能知道,她是绫绮殿林美人派来送汤羹的宫女。
林美人这段时间身子不舒服,都是派宫女过来问安。
苏洛泱提出想去看看她,却被圣上拒绝了。
太医令也劝洛泱少走动,说太医署已经派人去看过,林美人并无大碍。
绫绮殿宫女到太和殿问安的时间不是有规律,简直就是每天都一模一样,这给了徐清涟很大的便利。
她不想再给王守澄,或是圣上怀疑自己的机会。
那四个内侍很快跟着鲁王出来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内侍叫王强,他一心想着将来鲁王登基,他好跟随鸡犬升天。
今年立太子之争尚未尘埃落定,眼下圣上又大病一场。
在这个微妙的时刻,他可不想让司天监那些看星星的人,将龙环玉佩遗失,与圣上生病联系在一起。
小皇子顽皮些没所谓,但若是命克天子,别说做太子,离死期也不远了。
刚才徐清涟被香草打那一嘴巴子,他们都看在眼里,会不会是这个女史想报复宣微殿?王强满腹狐疑的问道:
“你那日真在附近?”
“是。鲁王和休复、成美两位公子为了躲你们,从墙角雪堆翻墙出来,还是我让他们从北门回到紫宸殿里去的。”
那日,几个小祖宗确实是踩着雪堆爬出去,又嘻嘻哈哈从北门跑回来,这两条都没说错。王强又问:
“既然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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