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跑了。只能让阿慕在上前去递名帖。
阿慕很快就出来了,他低声道:
“管事还是说李三公子不在,问什么时候能回,他说,不知是不是在朋友府里住下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胡说!他身上有孝,怎么可能到别人家里留宿?”洛泱愤愤道:“他分明就是在躲我。”
人家不见,也不能硬闯,兄妹俩只有往回走。洛泱又问起邓春花和二兄的事,两人在车上低声说笑起来。
洛泱忽然想起清源,五兄意外回来,不正好让他们见见面?她笑道:
“五兄,你真没想过给我找位嫂子?”
“我还有两年多才弱冠呢,急什么?至少也要等到我像大兄这个年纪才成亲。”
洛泱急了:“不行!等你到大兄这个年纪,人家小娘子都变娘子了。清源比我大一岁,可不能让她等那么久。”
“清源谁啊?谁让她等?”
元桥一头雾水,他根本没想到这是封号,还在记忆里寻找这个名字。
“清源公主啊,我的傻阿兄。乞巧节宫宴上你见过的。她对你印象很好,找个时间你们见见面如何?”洛泱热心的说:
“她是我朋友,人美心善,不熟悉的时候,你会觉得她很高冷,熟悉之后,她也是个爱笑爱闹的。”
“你还有几个朋友?刚才萧飞飞也是你朋友,现在清源公主也是你朋友,你不会为了交朋友,把你几个阿兄都卖了吧?”
“哎呀!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回到将军府,进门就看到三兄和阿夔站在一起。
元枫笑道:“怎么样?又碰壁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请他到府里的时候,他就是百般推脱,所以我猜他不会见你。我把阿夔叫来了,这两天李颀肯定要出门,过了冬至就入年了,办白事必须这两日就安排好。”
元枫看着阿夔说:
“让你的人盯着,只要他一出门便将他堵住,不说不让他离开,看谁更着急。”
真相
苏元枫料得不错,李颀第二天必须出门,他担心苏家人在门外堵人,特意从后院围墙翻墙而出。
没想到刚跳下墙头,就被一群巡使逮了个正着,史小北将刀鞘架在他脖子上笑道:
“大胆贼子,竟敢入郡公府盗窃,给我抓起来!”
“巡使误会了,我就是郡公府主人李颀,并非窃贼。”李颀暗叫倒霉,好在李府的马车到了后巷口,车夫急急忙忙跑过来解释。
史小北看了一眼巷口,他还要再拖一拖,于是,用一副不相信的神情打量着李颀,对车夫道:
“去,把坊正叫来认认人。”
“快去快去!”李颀并无官身,现在叫坊正来是最简单的办法。
李郡公府所在的永平坊,早就不再执行官府的市坊管理,不但坊墙塌损,住在这里的人会阻挠工匠修葺,坊间还有腰杆子硬的人家,堂而皇之开设了沿街铺面。
那负责开关坊门的坊正,管得了门管不了坊墙上的豁口,但只要官府没有正式取消宵禁制度,他就不会领不到俸禄。
平时坊里走走,提醒提醒居民,门关好喽,娃拴好喽,就算尽职了。
车夫转了大半圈,好容易找到闲逛的坊正,这才将李颀“解救”出来。
“真倒霉!这巡使是不是个二蛋子?不是郡公府的人,谁会在腰上系孝带?”李颀一撩袍子,抬腿上了巷口的马车。
可一上车他就愣住了:这不是我的马车!
苏洛泱豁然坐在他的马车上,他转身想下车,却被她身边的男人提溜住了衣领:
“李三公子,我们没有恶意。我妹妹也算是谋杀事件的当事人,你们不报官,可她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否则,怎知下一个被谋杀的人不是她?”
李颀放弃挣扎,顺势坐了下来,他叹气道:
“过程我昨日都说了,我只恨我当时追了出去,若是不追,我娘子不会死于非命。郡主您只要不再到蓝田收茶,决不会有生命威胁。”
“这也是刘掌柜留下的话吗?”洛泱问道。
李颀脸色微变,却强硬道:“谁、谁说的?什么刘掌柜?”
洛泱将手里那份签着“李东”名字的契约,递到李颀眼前,他眼里冒出了火光,若不是五郎拦着,他能把洛泱的胳膊拽下来:
“李东在哪里?我要亲手杀了他!就是他去向刘掌柜告密,说我们已经跟苏府签了约,刘掌柜找我阿翁谈,阿翁不同意撕毁契约,结果当晚刺客就进了庄!”
“既有如此大的嫌疑,你们为何不报官?”
“报官?强盗抓不住,权贵得罪不起,报官有什么用?就算是你们苏将军府有您这太后义女郡主在,你们也一样拿他们没办法。”
他也是回了京城才知道,那位苏小娘子竟然还是个郡主。李颀当时欣喜若狂,心想凭将军府之力,总可以对付得了一介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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