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进去了二三十个,狍子忍不住了,大步上前接过酒碗也干了,他趁势捏了一把敬酒小娘子的脸,笑眯眯道:
“一会我就找你,你可记住了。”
看前面喝了酒的,都大步往庄子里走,后面急着要看小娘子的又在往前推。
金雕也不想让野驴看出自己怕死,他也走了过去。
一碗酒下肚,爽快!
往里走了几步,并没有什么不妥,金雕满脸笑容的回头,多看了最漂亮的那个小娘子几眼。
三位头目都进去了,后面的小喽啰们开始放松嬉闹起来:
“小娘子,一万不够,我要你喂我喝三碗。”
“滚!我还没喝,你就说要喝三碗?”
洛泱巧笑倩兮:“都有都有,三碗算什么,野驴老大说了,让你们喝个够。娘子们,上酒啊!”
金雕他们已经走过一座屋子,背影也看不见了,前后进去了三、四十个人。
上了新酒,蒙汗药也是分份量的,那些阿嫂们也加入了敬酒的行列。
她们的歌声整齐嘹亮,让前面的盗匪毫不怀疑。
金雕、狍子他们正在面带微笑做着美梦,忽然小道两边的屋顶上“咻咻”的射下箭来。
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倒下一半。剩下的一看大事不妙,赶紧往回跑。
这还能跑得掉?
庄民们拿着锄头、砍刀早把小路口堵住了,盗匪的脚步慢下来,箭又追了过来。
金雕发起猛来,挥刀向庄民砍去。
阿夔拉满弓,箭“咻”的一声,带着风,射穿了他的头颅。
洛泱她们一群女人,也不知给他们灌了多少酒,因为总有些白痴怕自己死得不透,回来缠着要吃第二碗的。
前面吃酒的下药分量少,走了十几步才迷迷糊糊倒下。
后面的见他们倒下,还以为是酒量不行,一顿笑骂,轮到他们自己,几乎第二步就迈不动了,呆呆的看着小娘子们:
“这酒、这酒……”
洛阳一脚将他踹倒,狠狠道:“蠢贼!这酒给你们喝,还真是糟蹋了。”
两个庄头等盗匪们全部进庄,就已经关了庄门。
就算是有几个笑嘻嘻在后面看热闹,还没轮到喝酒的,也被冲过来的庄民铁锹、锄头一顿拍,一命呜呼了。
邵春、阿慕跑到洛泱身边,看看满地被蒙汗药麻翻的盗匪,简直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尤其是穿着农妇的衫裙,依然皎若秋月的绝世女子。
外面还在收拾满地麻倒的盗匪,这些人他们要交给官府,也算了了四镇流窜盗匪的公案。
里面老郡公喝了止血的汤药,连疼痛都慢慢缓解了。
听到外面大获全胜,老郡公对孙儿道:
“颀儿,你代老夫去给恩人行个大礼,是他们救了我们全庄人的命。就不知,他们都是什么人?”
“孙儿媳妇已经知道了,给您治病、带着大家做药酒的不是小郎君,她是苏家的小娘子!”
“小娘子?!”
二十四份契约书
又过了半日,等老郡公吃第二副止血药的时候,蓝田县衙官兵也到了。
庄头向他们说了大致情况,官兵点过尸首,到后山挖个大坑一起埋了,活的都绑了,蚂蚱串子似的,让官兵押回县城示众。
为患三年的“吃人”盗匪终于落网,这是四镇百姓的大喜事,蓝田县得了头功,连夜上京城邀功去了。
让洛泱欢喜的是,她向李郡公表明来意后,他很快就同意与他们签约。
老郡公因为流了不少血,尚未完全恢复元气,他躺在榻上对孙儿道:
“榷茶是圣上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国库来源仅靠江南几镇。就像一个人,头颅在关中,身体在江南,而漕河就是他细细的脖子……”
洛泱:这不就是长颈鹿吗?
老郡公歇了口气又道:
“我们清茗茶庄,是京畿最大的茶园,迟早会被人盯上。苏家做为榷茶商,愿意让利给茶农、给朝廷……这个气度老夫闻所未闻,再不合作,那就是不识好歹啦。”
而让李颀更感兴趣的,是苏小娘子说的制茶新工艺,他热情道:
“小娘子到我们茶园看看吧,越靠近谷底,冬季出芽越多。
我们这里光照充分,雨量充沛,昼夜温差大,土地肥沃,要不是我祖君坚持,谁都不相信咱们京畿也能种出茶来。
清茗的茶不用花大量运费,价钱便宜,就算是平民、贱民,也能喝得起茶。”
老郡公种茶,和贺拔惎看淡官场、自存高洁,辞官种茶求生存不同。
让长安茶叶更便宜,才是老郡公回乡种茶的初衷。
清茗茶山不是密植型茶园,还是原始的一株一株间隔种植,长了十年的灌木型茶树,刚刚进入盛产期。
就算是在还没下雪的腊月,新芽也迎着阳光,努力生长。
庄户们正在山上采摘,这是给苏小娘子做散茶专门采的茶叶。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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