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人不好入关,估计是少部分偷偷入关,大部分人要翻山越岭过来。这些开垦出来的荒山,无意中替盗匪开了路。”
阿慕叉着腰,看着阿伦他们检查地上的盗匪,好些并没有射死,还要补刀。
这些人打家劫舍没少杀人,杀了他们一点也不冤枉。
洛泱忽然发现,有三个趴得远远的盗匪位置有些变化,刚才他们还趴得近些,现在都快要到祠堂的墙角了。
阿夔、阿慕还在商量对策,邵春到祠堂里去帮忙解绳索放人,她只好自己上前看个究竟。
“咦,他们身上怎么没有箭?”
洛泱皱起了眉,旁边干劲十足的阿伦听到了,提着刀赶了过来:
“哪里哪里?我过去看看,没死我就一刀结果了他。”
阿慕没听见洛泱说的话,看到阿伦握着刀跟过去了,也就没多想。
阿夔这才看见靠近墙角的地方还有人,可刚才在屋顶并没看到有匪徒往那个角落跑,他心道不好,大叫起来:“别过去!”
同时“唰”的抽出刀,飞身向洛泱冲去。
洛泱听到阿夔的叫声停下了脚步,警觉的将袖箭露了出来,可阿伦已经到了那三具“尸体”跟前,他举刀就朝最近的一个砍去。
野驴一个懒驴打滚,滚到阿伦脚边,一脚踢中他的手腕,双手抱住他的腿,把他往下拉。
军营里出来的盗匪头子,打这种弱鸡手到擒来,阿伦大叫一声扑倒下去,马猴眼疾手快捡起地上的刀,跳起来就要去抓洛泱:
只要有人质,他们逃出去就还有一线希望。
“我靠!”
阿夔还差三两步才到洛泱身边,见马猴挥刀向洛泱,他怒从胆边起,拼尽全力,将手中的横刀当成匕首一样,旋转着飞了过去。
这臂力该有多大,竟把马猴硬生生劈成上下两截。
马猴眼睁睁的看着离自己远去的下半身,还想伸手过去,多少挽留一下,却已双双倒在血泊之中。
内脏止血
当阿夔飞出佩刀横切马猴的那一刻,洛泱也出手了。
她的袖箭,照着野驴的面门就是一箭。
没想到他脸皮厚,中了箭居然还朝洛泱扑过来,洛泱连按几下机关,袖箭里的几支小箭全都插到了野驴脸上、咽喉上。
野驴起身到半,又直挺挺的倒下,正好压着还在地上趴着的蛤蟆。
蛤蟆苦不堪言,这是连自戕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只好举起手来求饶:“军郎饶命!军郎饶命……”
阿伦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从马猴身边捡回他的刀,恨恨的要朝蛤蟆砍去,阿夔提着他的领子,拦住了他:
“留个活口!”留个没受伤的活口更好。
阿慕将野驴的尸体踢开,将刀比在蛤蟆脖子上:“说,谁是你们的头?”
“……他。”
蛤蟆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指了指旁边的野驴道:“他就是我们的头,野驴。”
居然叫“野驴”?
“你们的人都到哪去了?怎么只留下你们这些不经打的?”阿慕继续问道。
蛤蟆指指被邵春拖过来的兔子,心酸道:“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挺经得打,他叫兔子,他刀法最好,以前在军营里就没人打得过……”
兔子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个老兵油子,他咬牙切齿的骂道:
“死蛤蟆!还不给阿爷闭嘴!你们这些兵奴,要不是靠偷袭,看阿爷不砍死你们!”
邵春将手上的刀扔在他面前,面无表情道:
“刀给你,砍啊。”
兔子信以为真,真伸手去捡地上的刀,他只有一条腿受了伤,就算用一条腿,杀死一个够本,杀死两个赚一个。
邵春等他的手碰到刀柄,瞬间从身侧抽出自己的佩刀,一刀送他追赶野驴去了。
这兔子一直就在粗口连天,让他厌恶得很,可惜是留的活口不能杀,结果过来看见地上还有一个活的。
这只桀骜不驯的兔子,也不用他活得那么辛苦了。
丁香也跑了过来,正四处寻找洛泱,等看到她平安无事的站在那里,这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阿夔他们还要盘问已经脚软得站不起来的蛤蟆,洛泱便朝着祠堂走去。
“老官人叫李绛,在朝时封了郡公,不知小娘子认不认得?”邵春跟在洛泱身后道。
洛泱摇了摇头,用到这些历史细节,她就不如李奏了。进了祠堂,见一群人都围在那老者身边。
她连忙挤过去,只见那老者双目紧闭,嘴角流血,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旁边跪着位乡村郎中模样的人正在给他掐人中。
“这位就是李郡公?”洛泱也蹲下去,摸了摸他颈部的脉搏。
“是啊,这就是李郡公,可怜啊,你们来的时候,那个山贼头子踢了他一脚,就变成这样了。”
“老郡公年纪大了,那经得这么一踢……”
正说着,老郡公嘴里出了口气,醒了过来。
“醒了!醒了!”
旁边的庄里人都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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