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了得?
这事若惊动圣上,这几个镇可就统统要换人了。”
那驿卒在关外等候的时候,也是听百姓八卦来的。守将得到通报,将关门封闭,就是要斩断他们的后路。
结果搜查了半天,并没有找到可疑人员,只好打开了蓝田关。
“吃人?这也太夸张了。”
洛泱想起了《绝代双骄》里的李大嘴和屠娇娇。
“虽不知他们吃人是真是假,反正他们打家劫舍,杀死了不少人,这个总是真的。”那驿卒道。
“你是从哪里来送信的?”阿慕又问。
“别说了,我就是从蓝田关外的长坪驿接的急件,哪知到蓝田就堵了,冬季马不愿快跑,我有什么办法……”驿卒嘟囔道:
“好容易攒了两缗钱,换了银子存点老婆本,这下一文钱也没留下。”
洛泱一脸疑惑的看着阿夔,他小声将驿卒花钱买罚的事告诉了他。洛泱笑了,对丁香打了个眼色,丁香追了出去。
他不买罚不行啊,燎原驿丞不替他瞒着,回了长坪驿,他还得再挨四十板。
破财消灾吧。
阿伦
得知吃人的强盗入了京畿,阿夔他们也提高了警惕。
别说在华胥驿投宿时分两班值守,就是在路上远远看见有来人,他们都要持刀戒备。
这条官道宽且平,马车跑得快,他们晌午未停,午后便到了蓝田驿。
洛泱特意往墙上看了看,墙上有一处被石灰抹得白白的,大概就是那驿卒说的,画了只鹦鹉的地方。
“驿丞,这里到蓝桥还有多远?”
“没多远了,到蓝桥还有二十里地……小郎君,你们是要出关吗?”那驿丞矮矮胖胖的,比燎原驿的驿丞和蔼可亲了许多。
“不出关,我们要去清茗山。”
“哎呀,这个时候往山里钻可不太平。说与郎君们知,这两日我们都过得胆战心惊,就是因为山南东道的强盗跑到京畿来了!”
那驿丞瞪大眼睛,神秘兮兮道。
洛泱将几缗钱放在桌上,笑道:“强盗有什么可怕?你没看到我们有刀吗?这几缗钱,麻烦驿丞替我们请一位向导,我们今日就进山。”
“这……距离不是很远,就是、就是,怕有强盗……也、也不是很怕啦,我这就替您去叫人。”驿丞想想还是将钱扒到自己的衣摆里包着:
又不是我进山,不要白不要!
没多久,一个尖下巴的少年郎跟着他走了过来,这少年营养不良的样子,眼珠子亮亮的,看上去不傻。
“阿伦,就是这几位郎君,他们要去清茗山,这个时辰出发,你往回赶都来得及。”驿丞拍拍他的肩笑道。
阿伦给他们行了礼,食指搓了搓鼻子:“那就出发吧。每次采茶的时候,我都进山里替他们摘茶叶,这路我熟。”
等到他们走出驿站的时候,洛泱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看上去特别瘦,因为他身上只穿着两件单衣,他们都穿着冬衣,披着大氅,阿伦能不瘦吗?
“阿慕,你们有没有多余的披风?他穿这点,进了山要冷呢。”
阿伦听到洛泱的话还是挺感激的,但他还是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冻习惯了,冻了十几年也没冻死……”
他话没说完,阿慕已经拿来一件厚袍子披在他身上,又往他手里塞了块厚胡饼:“去,坐到马车前面带路去。”
第五富给他让了地方,坐到车厢后面的横板上,马车向着蓝桥走去。
“阿伦,你到清茗山采过几次茶?”
洛泱隔着帘子问坐在前面的阿伦。
进茶山的路只有一条,阿慕来过,并不是不认得路,她要找向导,就是想跟当地人聊聊茶山。
“总共……”阿伦扳着手指头数数:“一年两次,一共去了五年,十次。”
“那这茶山至少种了八九年了吧?”
“不止,种了有十年了。十年前,蓝田县回来了位贵人,听说他是太子的什么什么,反正他的官当到了天上。就是这位贵人,在与山南东道交界的山上种起了茶树。”
阿伦得了他们给的衣衫,还给他饼子吃,不要他走路,就算不给他那一缗钱,他也愿意为他们带路。
“贵人?”
丁香提醒道:“大概是哪位致仕回乡的官人,赠了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这样的虚职。”
“哎!对对对,就是这个太子……太保!这词我没记住。”
阿伦很高兴自己想起来,他狠狠咬了一大口饼子,结果噎住了,吞不下去、咳不出来。
“快给他水喝。”
谷span≈gt;丁香手忙脚乱的给他递水袋、拍背,忍不住埋怨道:“你这是在马车上呢,再吃大口,看不噎死你。”
“多谢姑姑。阿伦命贱,爹娘病死了、两个姐姐饿也死了,就剩下阿伦一个,却怎么都死不掉。”阿伦哈哈笑道。
洛泱看他十七八岁的样子,但他很瘦小,也可能不止这个年龄。
他哈哈笑着说出这句“怎么都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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