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奏是想救人,很快抽着马超过了邵春:
“泱儿!金猊!”
金猊听到主人的声音,欢快的嘶叫起来,速度也放慢了,洛泱笑道:
“不算,用感情拉拢我的马,你作弊。阿奏,我们比比,谁先跑到山边的那颗大槐树下。”
洛泱的脸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她却一点不在意。
多久没有纵马驰骋了?
这是逆风飞翔的快意。
“好!输了的人要被罚。”李奏才从轮椅上站起来不久,他对这样的感觉同样甘之如饴,须臾间,两匹马飞奔出去。
“说吧,我有什么奖励?”
金猊果然没让她失望,把李奏甩出去一截。李奏下了马,丢开缰绳,将她搂在怀里:“奖励你亲我一下。”
“这也算奖励?那好吧……”
洛泱踮起脚,在他吹得冰冷的唇上啄了一下:“赏罚分明,那要怎样罚你?”
“罚我亲你一下……”
李奏勾起她下巴,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徒三年
两人牵手走在已经枯黄的草场上,这里是邸店买下来的一个小马场,因为连着后山,马场里看不到外人。
“我在想,前世圣上头风发作,太医也不能治,这才让郑注出手,治好圣上的头风,今生,不知还会不会再次出现这个状况。
我是他的弟弟,将来我会不会也有风?”李奏自从听洛泱讲李家几朝皇帝都患的是风疾,他其实也担心自己:
“好想和你一直相伴到老,若是我患病先走一步……我不想让你伤心。”
“傻瓜,家族遗传并不是人人都遗传,你看我曾祖君,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更何况,我是神医你忘了?”
李奏含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对,我有了你,一切都不同了。”
“殿下,有好消息!”
阿冽迎着他们走过来,脸上挂着会心的笑,不知是因为看到殿下和小娘子亲亲密密在一起,还是因为那个好消息:
“阿夔让人捎口信来说,菊仙找到了。”
“哦?这么快?”
“这次搜查是搜刺客,菊仙怎么也没想到,金吾卫、巡使和不良人都拿着她的画像在搜。她并未离开京城,住在永和坊的一条小巷子里。”
阿冽接过他们的缰绳又道:
“听说小宅子收拾得挺不错,他们还问出,有位官人隔三差五会过来,说是失踪,只怕与那路焱有关系。”
“你什么时候学会断案了?”李奏笑道:“去备车吧,我们回城。”
“阿凛和阿慕呢?怎么没看见他们。”洛泱四处张望。
到了京城,洛泱仍让阿慕跟着李奏,他在齐王府学兵法、读书,也和护院们一起训练。
因为他救过洛泱的命,更因为他的勤奋好学,李奏也对他倾囊相授。
“他俩替你画地图去了。春天很快就要来了,榷茶其实不是第一次,前朝做了一年,因为标准不统一,压榨茶农和茶山主人太甚,很快就停了下来。
但经过那一年的榷茶,有人意识到有利可图,在一些荒山上开荒种茶,所以朝廷并没有一个具体的茶园记录,收税也只是从市场茶商这一头收。”
洛泱有些惊喜,李奏和别人不同,他更愿意花精力去做事前准备。
“也就是说,他俩先替我去探路?”
“我不能随意离开京城,你若是非得亲自去,就他们都陪着你一起去,做护卫也好,做帮手也罢,总得护你周全。”
李奏不会阻止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但稳妥才是第一要事。
回到苏府,元枫还没有回来,洛泱却意外看到了四兄。
“小妹,阿兄给阿娘和你拿了些锦缎回来,这是跟着贡品一起送过来的。这样新款的彩锦,阿兄也就得了这几匹,你们拿去做冬至节的新衣。”
李明珠手摸着那几匹锦缎,看得出她对儿子的孝心很满意。
她对从外面走进来的洛泱笑道:“你四兄得了户部尚书的称赞,明儿见了裴煊,娘再问他,别是你四兄说来哄阿娘开心……”
“阿娘,您也太小看我了,难道我就不能是办大事的人?”
元植有些急,他这回可不是哄她们,他年轻干劲足,再加上今年东都的税收得齐,数量也比往年多,不但户部尚书夸赞他,连度支使裴煊也夸了他:
“你们尽管去问裴表兄,连他也夸我了。”
“看你急的,我们又没说不信你。”洛泱也笑了:“等三兄回来,咱们一起陪娘吃饭吧。你现在会办事了,怎么也得为你庆祝庆祝。”
不是今年东都畿收税比往年多,是苏元植不够贪,往年的截留,都以进奏官或东都留守的名义,流向王守澄和圣上的私库。
今年他照章办事,自己拿的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基本原封不动上缴国库,那还能不比往年多?
新人新气象,户部自然把他大大表扬了一通。
洛泱毕竟对官场这套不熟,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她也很为四兄高兴。
元植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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