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安王有仇吗?”李兰枝激愤的问。
“那倒没有。可你姓李,同性不能成亲,这你不知道?”
“为能与皇族成亲,姓李而另赐他姓的妃子难道还少吗?她们可以,我为何不可?”李兰枝不愿放弃。
亲王妃为一品女眷,排在公主之后,郡主之前。
她凭什么放弃?
相嫁的人急,不想嫁的人更急。
清源公主简直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可她出不去啊!她一向循规蹈矩,行不回头、笑不露齿。是洛泱拉着她在宫里跑,是她逗她嘻嘻哈哈笑。
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出去找洛泱,她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好办法。
看清源在兴庆宫南门口转了是好几圈,正巧被身着道袍的永安公主看到。
她暗暗叹了口气,她将手上的串珠扔到草丛里,对小道童说:
“去,把南门那几个守卫叫过来,贫道的手串丢了,让他们过来帮忙找找。”
那几个守卫迟疑了一下,他们不敢得罪这个“为国献身”的怪脾气公主道士,只好过来帮忙找手串。
清源公主躲在墙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姑姑,趁人不备,偷偷溜出了宫门。
“什么人!”门楼上的宫卫发现了清源,一声令下,门楼上的宫卫冲了下来。
清源顾不得那么多,提着裙子就往春明街上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跑的那么快,像踩着云,像乘着风。
“站住!”
很快,十几个宫卫冲了出去。
史小北正带着几个巡使巡到春明街,忽然听见宫卫大喊大叫在追人。他将嘴里的草根吐在地上,转了转手腕,咧嘴一笑:
“野狼你个蛋蛋的,阿耶我好久没有动拳头了。”
说着,他朝迎面跑过来的女人,一拳打过去。
纸飞鸡
史小北阿夔的那一拳打到一半,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不是他下不了狠心打女人,而是那个女人自己绊了个趔趄,张开双臂向前扑了过来。
这不到半拳的距离怎么打?
此时他已看清了那女人的衣着容貌,怕是位公主吧?他只好伸出手臂拦住她,没让她狗啃屎扑在地上。
“郎君求求我,”清源挂在他的手臂上站不起来,她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脚崴了,实在痛的不行:
“让他们追上我就没命了!”
“你是……公主?”
从宫里跑出来的华服女子,这个年纪的也没几个。阿夔做巡使判官这么久,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清源点点头,不等他问,主动说:“郎君能不能把我送到崇义坊苏将军府,我要去找苏小娘子。”
这名字阿夔熟悉,这行事做派,嗯……应该是友非敌。
但他已经来不及回答,只将自己的玄色披风往清源公主身上一披,顺手一勾,披风后面的风帽就把清源的头给盖住了。
阿南他们七八个人都走上前来,把清源挤到身后。
他们几人本就五大三粗,加上一色的玄色劲装软甲,往那一站,就是堵人墙。
“判官可曾见一名女子从这里跑过?”追过来的宫卫问阿夔。
阿夔道:“我们只管打架斗殴、杀人放火的,跑步的……倒是看见一个……”他指指街对面:
“往道政坊里跑了。”
宫卫队长一挥手:“追!”
等那一队宫卫跑进了道政坊,清源正要说话,只见阿夔一个箭步冲到路上,将一辆送了人,准备出城回驿站的驿车拦了下来:
“我们是御史台巡使,你的驿车被我们临时征用了,一会到宣阳坊万年县衙门口领。”
说着,他一手将车夫拽下了车,阿南腿一弓,让清源公主踩着他的腿上了马车。
两人赶着马车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崇义坊,熟门熟路的到了苏府侧门。
阿漠看见阿夔他们赶着辆驿车来正觉得奇怪,车上下来个女人,她身上的披风像是阿夔的,他二话不说,开门将他们让到了院子里,这才问:
“这位娘子到苏府所为何事?”
“请去通报伊阳郡主,就说清源有急事找她。”
阿夔听她报了名号,确定她就是清源公主,便道:“阿漠,这位是从宫里逃出来的清源公主,快带她去见小娘子吧。”
听说是公主,大家赶紧给她行礼,阿漠做了个“请”的手势,清源也不客气,跟着阿漠往后院走。
洛泱已经得到小厮的报告,连忙从屋里迎了出来:
“伊阳见过公主。”
“快免礼,伊阳,出事了!”
清源看见洛泱,一路的高度紧张蓦地放松下来,心里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将她的理智淹没了,她“呜”的哭了起来。
洛泱忙遣散左右,将她拉进自己的屋子,掩起门来道:“你想哭就哭吧,哭完了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清源接过她的帕子,擦了擦泪,怨恨道:
“我的好嫡母,我的好阿兄,向圣上请旨,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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