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现在他弟弟来说,这几首诗不是他写的,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她们也是经常作诗的人,深以为剽窃就是读书人的耻辱。
薛思思淡淡道:“四郎,奴家爱慕你的才情,为你封门数日,平康坊里人尽皆知。若你的诗都是偷来的,别怪我小看了你。”
“不不,这事我可以解释,五、五弟,你告诉思思,这诗……我们……”
四郎朝洛泱讨好的笑笑,希望她网开一面,在外面给自己一点面子。
李琨打圆场道:“兄弟两个,分什么彼此?五郎既不能证明那几首诗是他写的,四郎就不算抄袭。”
“这还不容易,就像五郎说的那样,你们每人再写一首诗,自然可以一较高下。”薛思思忽地笑了。
四郎见她笑,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好!若是我赢了,请薛娘子答应我一个条件。”洛泱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上面没有一丝风尘味,却有种说不出的……藐视?
她在藐视我们每一个。
这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洛泱一时有些恍惚。
这院子的名字倏地闯进她的脑海,不知与什么有一丝纠缠。
薛思思笑道:“只要我做得到,五郎尽管提。不知五郎想写什么诗题?”
“既然这里叫‘望月怀北’,那我就吟一首《月下遇薛娘子》吧。”洛泱站起身,在屋里踱着步,摇头晃脑背道: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
吟罢,她用手中扇子在四郎肩上敲了一下,笑问到:
“四兄,小弟的诗怎样?”
薛思思站起来,缓缓重复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真是齿颊留香,思思拜服。”
元植笑得有些尴尬,但他还是朝洛泱拱手道:“四兄甘拜下风。今夜到此为止,我们就先回去吧。”
“五郎刚才说要奴家答应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薛思思看着洛泱的脸,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洛泱拉起四郎的胳膊道:
“我的条件就是,从今往后,再不许我阿兄苏元植在这里花一文钱。苏家没有分家,他花的每一文钱都是苏家的,这是苏家家主托我来和薛娘子说的话。”
“您不说,思思也打算告诉妈妈这么做。从我薛思思这里赶出去的男人,恐怕只有北曲的花娘才能收留他。”
薛思思一脸傲气。
这不要了元植的命?不是非得找南曲的花娘,不能想来就来,这多没面子。
李琨偷偷拽拽他袖子,对他打了个眼色:你把钱给我,我请你来,你不是不花一文钱?
洛泱扫了他俩一眼又道:“薛娘子还要谨防有人暗度陈仓。”
“您放心,这位李二郎,今后也不必来了。”
李琨生气了,忍不住吼道:“苏元植,你弟弟到底想干什么?不就是抄他几首诗吗?用得着这么赶尽杀绝?你平时把自己吹得有多能,在你弟弟面前也熊得像坨屎!”
骂了两句,觉得留在这里也没意思,一甩袖子走了。
“今晚的账我阿兄会结。”
“不必了,今晚的账,就算思思有幸结识苏五郎,赠送给您的。”薛思思笑道。
蔡玲珑也凑上来,拉住洛泱腰带上挂的那把鸯头小匕首道:
“五郎,他不来,您以后可要多来,玲珑最喜欢小郎君,你想知道什么,玲珑都可以教你……”
“巧了,看来咱们志同道合,我也喜欢小娘子,你不合适。”
说罢,洛泱拉着元植离开了霁月阁。
蔡玲珑气得直跺脚:“姐姐!他竟敢当面嫌我们老!”
“那是你自找的。”
“这苏五郎有什么了不起的?听四郎说,五郎不过是苏将军军营里的一个校尉。”
薛思思似笑非笑:
“不,她不是苏五郎,她是会做回文诗的伊阳郡主。”
苍天在上
出了望月怀北,元植猛的甩掉洛泱的手,低声吼到:
“你满意了?我朋友被你气走了,我们还被禁止入花楼,望月我们经常来,这下你叫我面子往哪放?”
“你还好意思吼我?我来问你,你睡艺姬的钱哪来的?别跟我说写一首诗可以抵消花费!”洛泱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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