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足的矛盾,想完全清除,那得伤筋动骨。
李蕊担心的看着他:“杀手来历都没查到,您为什么要搬出来住?万一是针对您,您这落了单,岂不是很危险?”
“哈哈哈……你也不看看,这座宅子对面是什么地方?谁敢当着佛祖的面杀人。”元植语气轻松,似乎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您,真是来这里抄经的?”
“你不信?我带你看看我准备的抄经宣纸……”元植又过去要拉她,李蕊忙躲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笑道:
“我信您。既然如此,不如给我几张带回去,我在府里闲着没事,也能替您抄些。”
元植在府里虽然大家都没怎么说他,但昨晚元枫、元极的话让他明白,家里人其实还是很介意,他走旁门左道做官这事。
这让他感到孤立无援,搬到旧宅也是无奈之举,哪会不觉得孤单?
现在李蕊来关心他的安全,还要替他抄经,这种感觉让他喉咙干涩,他低声说到:
“李蕊,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会去向齐王要你……”
这话她不知反复想过多少回,再次听元植提起,嘴里却立刻反对道:“不、不行!殿下不会同意的……我爹……也不会同意的。”
“你爹不是齐王庄上的庄头?难道他想让你做齐王的婢妾?”
元植沉默了,转身向门口走去:
除非自己成为权臣,否则,以他的条件,在长安永远都是一颗不起眼的沙砾。
“我上次都说了不是这个意思。”李蕊看元植的神情,心立刻软了,有些不安的跟在他身后道:
“我的意思……齐王府这会子还不安定,您看,昨儿就出了那样的事情,等一切都好起来了,再说什么不行?”
原来她是对我有意的。元植忽然转过身去,李蕊还在往前走,便又一头撞在他怀里。
“你走路老是不看路的吗?”元植顺势将她搂在怀里,低声笑道:“你撞了我三次,可要陪我一辈子。”
李蕊又羞又臊,使劲推开他,快步向门外跑去。
元植一手揉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扶着门框哭笑不得:别的女人都是半推半就,就你这女人用蛮力真推,下次我可不放过你。
他对着李蕊的背影叫:“还说替我抄经,连抄经宣纸都没拿,骗人!”
紧张兮兮的李蕊被他逗乐了,咬着嘴唇偷偷笑,但她没回头,加快步子向府门走去。
回到齐王府,齐王他们还没回来,她悄悄松了口气。
绿萝接过她手上的经书和一卷抄经纸,笑道:
“你还真是舍得,这样贵的抄经纸,只有殿下、郡主这些贵人才用得,这卷纸怕是要花掉你大半年的月钱吧?准是庙里和尚骗你买的。”
“抄经就是要心诚,用好的纸,也是心诚的体现。”李蕊把经书和纸在榻桌上放好,又问道:
“这个时辰了,你怎么不去看他们准备殿下的晚膳,还在这里缝衣衫?”
绿萝眼也没抬道:“你刚才不在,阿凛传话来,说殿下在外边晚食,让咱们别准备了。
我这针法可是跟长史夫人学的,她以前是宫里的司衣女官,专门给圣上做衣裳的,你看这走针方法多巧妙,就是废线。”
李蕊凑过去,仔细看看绿萝的手法,果然比她们以往的要精细许多。
她心中一动,也去拿了件缝到半的冬衣来跟绿萝学新针法。
冬日暖阳斜照在窗棂上,一颗种子已经在李蕊的心里发芽:
冬天已经来了,谁说春天还远呢?
熟人
转眼下元节过去好几天,阿娘还是每天歪在床上,没什么精神。
顾允之又来了一次,给阿娘换了个药方:
“郡夫人是有福之人,儿女都孝顺,您就不要忧思过重,这不利于您涵养元气。”
李明珠虽然不说,但魏光窃去的家财到底还没追回来,儿子们的俸禄都涨了不少,东庄的收入也还在,可丢了的东西她总是忘不了。
这层心病,让她今年的旧疾又重了几分。
洛泱拿起顾允之刚写的药方,还是补气血的药,不过换了两味贵些的药材,这大概能给患者一些心里暗示,贵的药必定疗效更好。
送他出去时,洛泱忍不住问:“顾先生,我阿娘是忧思过度?难道,这不是她陈年痼疾吗?”
“你是懂医的,上了年纪的人,心里有事不容易放下,郡夫人本就气血两虚,忧思更使她心气郁结。你有空,多带郡夫人到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
“忧思?”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确实多了些,出了家贼、路上遇劫,最近又老担心自己被送去和亲。阿娘她什么都不说,可并不是不放在心里。
顾允之见她心事重重,便故意逗她道: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