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差两岁的亲兄弟,他们的父亲是苏家亲兵,年纪大了,自己解甲归田,让两个儿子进了亲兵营。
结果,两人身体条件不错,双双被选进了暗卫旅。
两兄弟此时正诧异的看着这个不但会骂人,还会爬树的小娘子。
“小娘子,外面军营里有人带头闹事,二郎君他们已经赶往城外亲兵营,大郎君让您待在长川阁哪都别去,尤其是前院。”
季扬见小娘子双脚落了地,才敢对她说。
洛泱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看见有两队亲兵,排着队往长川阁和祖母居住的院子,一东一西两个方向跑。
看来情况不妙,否则大兄也不会派兵驻守后院。
回到长川阁,刚从夫人屋前回来的仆婢们,都惊慌失措的围上前:“小娘子,亲兵入后院了,我们该怎么办?”
“把院门插起来,会使武器的带上武器戒备,其余的人,平时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娘子这么一说,大家也冷静下来,就是都杵在院子里,想不起平时这时候,自己应该做什么。
洛泱看大家紧张的样子,有意缓解一下,她笑道:
“看来你们平时是太闲了,以后得给你们找些活干才行。”
荷花试探着问:“小娘子,先前您列了单子要做牙刷、牙膏那些东西,材料人家今早已经送来了……我们还做吗?”
“不是说要三天时间才能备齐?这么快就送来,是怕咱们付不起钱吧?”洛泱笑着指指树下的石桌:
“做,干嘛不做?把材料放到那里去,外面光亮,咱们就在院子里做。”
大家搬凳子、拿工具,全都聚集在院子里,跟着小娘子做起手工活。
刚分好工、摆开架势,院门被叩了三下,邵春不等他们开门,越过墙头跳了进来。
“外面怎么样?”
季扬、程飞、程越围了过去,他们暗卫也是亲兵,比其他人更明白,指挥使手下的亲兵暴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洛泱虽未起身,却也转头看向邵春,他大步走过去,抱拳道:“小娘子莫慌,将军说,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人冲进后院。”
他没有说将军交代的另一句:
万一控制不住,带着小娘子翻墙到隔壁公主府,求陈留大长公主保护。
除了将军、少将军身边的死党,亲兵之所以亲将军,大多是因为,跟着将军能得到比藩镇兵更多利益。当这个优势消失,亲兵的心里会比藩镇兵有更大的落差。
苏府的事已经路人皆知,不可能瞒得住亲兵。
今日早起出操的时候,二旅的人就和以往不同,他们边跑步边小声议论,导致队伍速度太慢,后面三旅的人已经跑上来了,他们还慢腾腾挡在前面。
“喂!前面的挡路了!”
阿史那南喊了一句。他现在已经是火长,正和另一个火长阿史那思睿跑在最前面。
“挡你又怎么了?你急?有本事你飞过去。”
说话那亲兵刚入营半年,天天训练累得要死,好处没捞到多少,现在却听说苏家钱和庄园全被人套走了,下个月的亲兵例钱都没处领,他正暗叫倒霉,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阿南本就看不起这些中原兵,被他阴阳怪气抢白一句,火气也“腾”的上来了,旁边思睿将他拦住,劝道:
“不值得跟这种人争,我们放慢点速度。”
他们一放慢速度,跑在队伍中间的夔赶了上来:“阿南,怎么回事?没睡醒吗?跑步比走路还慢。”
“前面不跑我们怎么跑?”
阿夔看看路的宽度,停下来做了个两路纵队合并为一路的手势。自己带头,领着三旅从二旅的一侧跑了过去。
二旅的旅帅卓平不高兴了,冲到前面拦住夔叫到:“阿夔,你懂不懂规矩?别仗着你有少将军撑腰,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阿夔双手叉腰道:“你看我这腰还需要别人撑吗?你们和一旅已经隔开多远你没看到?莫挡了我们回营吃饼的路。”
“吃饼?以后只有朝廷的军饷,确实也只够你吃饼!”
阿夔见队伍已经全部通过,便不再搭理他,跟着队伍朝前跑去。
跑到终点,一旅的人已在旁边休息,他们的旅帅邢封走过来道:“阿夔,这两天心里有火也憋着,现在大家都在观望,看将军下一步会怎么走。”
“怎么走?难道还能横着走?”
“你们刚来可能还不清楚,我们将军管着东都畿三万唐军,我们这三千人也在其中。可我们是亲兵,重要的事我们去做,危险的仗我们去打,将军的安全我们负责,训练也比其他唐军重得多。
你从幽州来,看看阿善他们几十个人的结局,这就是大家要求回报高的原因。”
邢封昨晚已经收到了其他旅帅传过来的口信,说是要逼将军同意,扣下其他士兵的军饷,用来弥补苏府支付不了的亲兵例钱。
大家都说,两万七千人养三千人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东都往来商船、商户那么多,城门码头关卡都是洛阳军把守,猪肉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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