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脱的意思,就是阿史那的朋友!”
“好!那我就是你们的朋友!”
洛泱快马加鞭,竟然跑到了他们的前面。阿漠跑在夔的旁边,笑着问他:“夔,你怎么不告诉她,斡脱也是阿史那伴侣的意思?”
“去你的!”阿夔一鞭子抽在漠的马屁股上,马叫了一声,痛得撅了下蹄子,使劲朝前跑去。
李奏不是聋子,这两个突厥小子的话他听在耳里,他在加快速度之前,对着夔喊道:
“到前面邯郸驿,赌今晚喂所有人的马!”
说着,他抽了一鞭子,身子微微离开马鞍,弓身向前冲了出去。
李氏皇族子孙,从太宗传到现在,马上的彪悍虽远远不及当年,但为了在各种射猎比赛、马球比赛,以及赛马会上拔得头筹,显示皇家风范,骑马射箭两项,皇子们从小都有专门的师傅,至于是不是好好练,那就看各人了。
李奏的父亲对几个儿子的培养还是很公平的,他长兄从小身体不好,并不怎么习武,二兄好文,骑射只是个样子,五兄和他两人最强,老八稍次。
前世他被连降四级,老五、老八两位亲王心中恐慌,怕重蹈覆辙,为求自保,一个沉迷求仙问道,一个沉迷歌舞酒色。
只有他这个三品巢县公毫不在意,尽情用身体上的疲惫折磨,派遣心中的郁闷。
多活四年的他,早已不是只能和老五并驾齐驱的李六郎。
阿夔怎肯认输,何况还要喂几百匹马?他也拍马拼命往前赶去。
李奏先从洛泱、萧飞飞、元枫他们身边风一般冲过去,接着就是另一阵风阿夔,这激情把突厥亲兵的激情给点燃了,全都挥起腰刀为阿夔助威起来:
“吼!吼!吼!”
“六郎!加油啊!”洛泱把手做成喇叭状,对着李奏远去的背影喊道。
他们这一路,其实都是在沿着太行山脉而行,所以会经过很多与太行并行的小山,疾驰而去的两人,很快在前面的拐弯处消失了。
洛泱转头问身边的元枫:“阿兄,六郎就算善骑,那也比不过马背上长大的阿夔呀,为什么他们要比赛?”
元枫一挑眉笑道:“你没看见前面的拐弯吗?若是在一马平川的草原,我们赛不过他,可在这样的山区,他未必能比得上我们。”
“山区?弯多那岂不是很危险?我们还有多久才到邯郸?”
“快了,刚过一个驿站,到下一站邯郸驿,也就十几里。”
十几里地,他们这速度也就不到两盏茶的功夫。洛泱两腿一夹,叫到:“阿兄,我们追上去,驾!”
李奏果然如元枫所言,打的是路随山脉走,又只有十几里地的距离,没有太多的时间让阿夔适应之后追上来。
平坦大道不能赢,难道我大唐的领地我也不能赢?
刚刚恋爱的小公鸡都是又显摆又好斗,但凡有不知轻重的其他公鸡要靠近,不管打不打得过,一定要打一架才甘心。
等到洛泱他们追上李奏、阿夔的时候,两人正并排躺在路边的草地上,他们的马甩着尾巴在草丛边上吃草,这是已经休息一阵了。
“你们谁赢了?”萧飞飞兴致勃勃的问。
李奏没说话,阿夔大拇指往李奏那边一撇:“他!”
一顿快跑,看天色还早,洛泱四下张望,只见除了不远处的驿站,四下很是荒凉,不禁奇怪问道:
“这里不是邯郸吗?怎会荒凉至此?”
“邯郸如今只剩下一个驿站而已,再往前几十里便是魏博镇,战乱之地,哪有住民?”李奏已经站在她身边,他和元枫二人对洛泱的遗憾感同身受:
先秦时赵国的首都,秦汉时富冠海内的天下名都,就这样没落在光阴长河之中。
忽然,洛泱脑子里灵光一闪,抓起李奏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个“炭”字:
“邯郸不是废都,它也是块宝藏。”
这里的石炭埋藏比凤凰城更浅,只要下挖三、四十丈,就能采到石炭。从这里到黄河入漕河口的汲县,只有一百多里。
“能买地吗?”洛泱眨巴眨巴眼睛。
李奏将她的手指捉住,握成小拳头包在自己掌心里,轻轻笑道:
“小贪心。先存着,几年内这里都不会有什么变化,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或是找到合适的人,我们再徐徐图之。”
傻女人,我们的未来还很长。
一切都来得及徐徐图之。
河阳桥
车队终于到了黄河渡口,对岸就是东都畿。但他们还要顺着黄河边走到河阳县富平津,从河阳桥过黄河。
一路朝夕相处,萧飞飞性子本就开朗,也和元枫找到了感觉。阿兄萧崇义也不再沉默寡言,时不时也和元枫他们开句玩笑,其乐也融融。
李奏表示很委屈,看着他俩骑在马上说说笑笑的背影,他将车帘子放下,拉住洛泱的手道:
“回了东都,我又要变回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李奏,有时说话不方便,你可能会不理解,但我事后定会向你老实解释,你能不能别像上次被踩到尾巴一样,跳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