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那些契丹人,为什么您自己不娶她?”
一口气说太多,生气时想的那些狠狠骂他的话,有些都记不起来了,洛泱悻悻的闭了嘴。
“你说完了吗?”
李奏张嘴,嗓子竟有些干涩。以洛泱的聪明,她不会不问过他们双方意见,就在这里发一通牢骚,生那么大的气。
自己虽未问过萧飞飞,可那晚他去元枫房里,可是问得明明白白,难道元枫怕自己为难,没对自己说实话?
洛泱听他的声音也愣了,难道说他还把他说委屈了?
“你这通篇‘您您’的,是要跟我生分了吗?”李奏不知为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敢情我说半天,他的关注点在这?
洛泱又气又好笑,不想跟他谈这个问题,行了个福礼,转身向楼梯走去。
哪知李奏大步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亭子的柱子上,一字一句道:
“我……爱你,我想了好久,你说的爱,是不是疼惜呵护对方,愿意为之奔波辛劳?如果是,我爱你。所以,我不会娶除了你以外的女人。”
洛泱脑袋都炸开了,像烟花照亮天空后,短暂的那一片宁静空白。
她盯着李奏俊朗的脸庞,看到他眼里闪过的,期待又不安的眼神,她突然醍醐灌顶:
我是不是傻?我问飞飞和阿兄,“你爱不爱她”,他们理解的,和我说的不是一个感觉呀。难怪他俩都有点拐弯抹角、答非所问,我还以为是他们答不上来心虚呢!
她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的说:
“虽、虽然不完全是,但、但相爱的人,一定会选择……这样做。”
“那我们……可以相爱吗?”
天上那半个月亮不知躲哪去了,剩下睁只眼、闭只眼偷看的闪闪星光。
郎君的权利
爱、相爱。
这完全是李奏顺着她话才说出来的字眼,他并不知道,这还是洛泱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听到这样直接了当的表白。
六表兄这人吧,相处久了,也不是没感觉。人长得帅,又挺有智慧的,外表雅儒,该狠的时候也绝不手软,还救过自己几次。
自己这颗二十七岁理智的心,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唯一不确定的是,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可自己并不想被关在大明宫、兴庆宫里过一辈子。
若是没能生下一男半女,他又先我而去,那我的晚年,岂不是要在冷冷清清的寺庙里,陪伴着青灯古佛天天抄佛经?
害!人家表个白,我都想到去哪养老了……
不过,这是第一次有这么帅的男人对我表白嘛……这个念头,让洛泱止不住傻傻的笑。
这一笑,顿时让李奏眼底云开雾散:她心里是有我的!以前她虽然只把我当成表兄来对待,但又总是有意无意的维护我……
李奏试着向她靠近一些,很想将她搂在怀里,可她是那样有主见的人,他还是克制了一下。
果不其然,洛泱扭捏道:
“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相爱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的事,再说我还小,还不想那么快嫁人呢。”
“交往?”
经过对“爱”字的理解,李奏很快悟出了这个陌生词的意思:互相来往。
他含笑看着她,低声道:
“我也不想以这个身份娶你,还得给我一些时间。只是这交往……怎样算试试?”
“就是两人互相了解、互相信任,坦诚不欺骗,经常在一起聊天……如果两人对事物的见解一致,那就说明值得进一步交往。”
以前司空见惯的谈朋友、搞对象,一时半会,洛泱竟不知如何用古人的思维对他表达。
“好。那我们就从第一步开始。”李奏声音更低了,他低下头来,凑到洛泱的耳边,似乎怕她听得不真切:
“我叫李奏,是先圣穆宗皇帝第六子,母亲是他的淑人。我的长兄、二兄皆是皇帝,所以,我想我也可以,而且我有个先天优势,相信定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谋反是捅了天的大事,他这样直接对洛泱说出来,确实称得上信任与坦诚。
“到你了。”
洛泱毕竟是个小女子,被他的气场一压,乖乖顺着他说:
“我叫苏洛泱,阿爹是东都畿都指挥使,阿娘是珍王嫡长孙女,我五位兄长皆在洛阳军中,我……”
按照李奏给的句式,最后好像应该说一个秘密,我总不能说我来自一千二百年以后吧?
她垂下眼帘,伸手从领子里掏出那块随身带着的玉佩来,抿嘴笑道:
“我落水那天,其实已经沉入河底,是一位白衫男子将我从水底托起,这块玉佩,是我不小心从他身上拽下来的,我想请你帮我找到这位恩人,将玉佩还给他。”
这事她从未对人讲过,当然也算是个秘密。
好吧,我俩交换了一个彼此都隐隐猜到的秘密。
李奏见她说出这件事,现在瞒她已没有意义,便笑道:“我说我的玉佩哪去了?因为当时要瞒着假装瘸腿这事,救人也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