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哎!别别别,我真没骗你。”掌柜的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刚才牙兵过来翻了他们的房间,把他们的包袱都收走了。虽然客人没来退房,我猜……他们回不来了。”
“他们好像是朝廷京官呢……难道是犯了什么法?”
“这我就不知道了。朝廷也没给过我们什么好处,我也不必费神去管他们的闲事,对不对?二位娘子就放心住下,不会打扰到你们。”
那掌柜从柜台里抓出一把干蜜枣,硬塞到杨丽娘手里:
“进门就是客,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两位小娘子长得美,出门要当心,在外面遇到地痞流氓,若是契丹人,就说是营州萧掌柜罩着的。遇到牙兵要躲着点,报我名头也不管用,哈哈。”
两人谢了萧掌柜,往馆驿院子里走去。
看来,这里的百姓真如李奏所言,他们对朝廷官员,还不如对邻居家的猫那么关心。
“洛泱,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上楼的时候,丽娘紧紧挤在洛泱身边,义父、少将军都没了,那她怎么回汲县?
“我们在渔阳,不是买了北地女子穿的纱裙?回去罩上面纱,谁也不认识我们。再把贵重的东西都随身携带,等会到二圣庙去和他们会面,了解清楚状况再做决定。”
进屋关起门,里面的包袱行李都在,洛泱慢慢走到睡榻边,从包袱里摸出那把鸯头匕首:
我还没还你匕首,你们一个都不能出事。
站在幽州节度府前院里的李奏,扶着腰刀的手无意中碰到了挂在腰刀旁边的鸳头匕首,此时他却无法分心。
因为,他从未谋面的那个乱臣贼子,正一步步从正堂里走出来。
“李御使,失敬失敬!”
杨志诚个子不算高,可他长得敦实,看上去显得人很有力量。
整个脸上的五官,都被他两条插入鬓角的剑眉抢了风头,左脸上若隐若现的一道刀疤,被络腮胡子遮了大半,只有眼中的阴鸷,任什么也遮不住。
他扶了扶挂在大肚子下面的腰带,一脸讥笑道:
“李御使,圣上派你千里迢迢送什么来了?”
元桢并不等李好古回答,便面无表情上前宣道:“卢龙军兵马使杨志诚接旨。”
李好古将手中黄绢圣旨展开唱到:
“门下:治世以文,戡乱以武,军帅戎将,中流砥柱。可授杨志诚为卢龙军留后,锡之敕命,威震夷狄。”
“留后?为何不是卢龙节度使,而是留后?”杨志诚背着手侧过身去,并不去接李好古递过来的圣旨,阴阳怪气道:
“除了一块象征性的节钺,朝廷还能给卢龙什么?圣上不会以为,击退夷狄,靠的是朝廷威信吧?那……要我腰上佩刀,还有何用?!”
正堂前,一字排开站在廊下的牙兵“唰”的一声拔出了佩剑。
刚才院子里只有四、五十个牙兵,他们一拔刀,正堂后面、院子外面,“哗啦啦”的跑进来两、三百个牙兵,将御使和护卫围得严严实实。
元枫带领护卫将李好古、元桢围在中间。
这一切,都和前世一样,杨志诚恼怒于圣上对他不够“坦诚”,更是想借机挑起争端。
两年前,与卢龙相邻的义武军牙兵,将朝廷派来的节度使驱逐,拥立兵马使张璠为节度使,朝廷令河东、卢龙、成德出兵讨伐张璠,却只有河东响应,最后讨伐不了了之。
圣上只好承认张璠为义武节度使,为了安抚军民,朝廷还赏赐了大量米粮绢帛。
所以,他们这些藩镇,对本朝朝廷的作派已经心知肚明,尽管闹,闹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元桢却显得胸有成竹,他朗声问到:
“杨留后,你这是要反吗?”
假节钺
杨志诚心中恼怒,还有个重要原因。
因徐迪牵头打劫含嘉仓未能得手,现在朝廷送来的米粮银钱及春夏军衣,尚不够打赏推他上台的牙兵。
留后只是暂代节度使职权,并不是正式官职,再不能满足许诺给牙兵的物质需求,则很容易激起不满,被推下台。
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激化藩镇与朝廷的矛盾,从而使牙兵一致对外,淡化与自己无法兑现承诺的尴尬。
苏元桢刚才亲自去与兵马使史元忠谈过,他昨日收到李奏射进来的信,就半信半疑,怕是有人要陷害他。
直到苏元桢拿出了那块“代天子出巡”的假节钺,用自己来打包票:
“我乃洛阳军副将,若只是宣旨,又怎须我亲自护送。就是因为圣上知他有反心,才派我们行此密令,你作为兵马使,是代替他最合适的人选。”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意思?”
“卢兄说笑了,元桢怎敢私自干预卢龙军务?若有朝一日,元桢被调任义昌军、义武军,还希望得到卢兄的帮助。”
史元忠心中一动,追问道:“怎么?义武军圣上还敢派人?”义武军节度使张璠,可是被牙兵推上台的。
“那是,”元桢不屑道:“在圣上眼里,只有河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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