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生羡慕,洛泱那个小兜兜里面,随便一抓就够她家用一年。她挽住洛泱道:
“这里不过是个县城,等到了幽州我们再好好逛。”
洛泱点头跟着走了,可她心里却在犯嘀咕:
为什么是史家?难道四兄不仅得了史家的锦靴,还有金珠子?东都史家与幽州史家有什么关系?不行,这事得告诉阿兄,我还替四兄用了几颗,这下还都还不回去了。
几人原路回去,除了洛泱图新鲜买了几样没见过的吃食,几乎没怎么逛。
当晚,元枫把大兄叫到尾船上来,洛泱把元植与史家有来往,以及金珠的事都告诉了他们。
“看来四弟挨打不冤,这次回去我要找他谈谈。金珠子的事你别担心,既然幽州史家有卖,买几颗补上就行了。”
元桢有些懊恼,平时自己管那两个小弟太少,锦靴那是去年的事,自己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但愿这段时间,他不要闯出什么祸来才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洛泱射箭、舞剑以及防身匕首,都练出了个花架子,杀不杀得了敌不知道,至少身体灵敏度得到了提高,给自己壮胆没问题。
李奏那天把鸳鸯刀中,鸳刀上的字给洛泱看,让她知道这两把刀是一对,她竟然笑着对自己说,回去以后还给他,还给他……
他们的赌局也终于揭晓,除了阿凛、阿善、阿复紧跟他们亲主人以外,其余亲兵全跟阿冽一样,跑到小娘子那队去了。
结果当然是他们瓜分了一大笔钱,实现了洛泱首次劫富济贫的小目标。
船离开渔阳码头的时候,元桢便派了两人前去幽州报信,请杨留后到码头迎接御使。
到了沃州驿站,他再次派出一人前往通知。
所有亲兵都全副武装,他们刚刚得到少将军的命令,全程严阵以待,谨防牙兵作乱,保护御使安全。
原以为到了幽州码头,不管是笑脸还是冷脸,总会看到一张,没想到,码头上只有幽州刺史带着两个手下在等候他们。
“杨留后怎地不到?”
那刺史忙答:“杨……留后他今日身体不适,让下官迎了御使到馆驿中休息,待留后无恙后,再来拜见御使。”
“信使何在?”
元桢更关心的是这件事,因为前后去报告的是阿凛和阿冽,当然,六郎也一同先入了幽州城。
“信使早就到了,已经将他们安排在馆驿中等候御使。”那刺史怕元桢再问,接着说:
“那就让下官引御使入城吧?”
李奏与元桢约好,若是有事,他必想法设法出城通知他们,若是没有出现,便可进城。
货船上的赏赐因为没有宣旨只能留在船上,为了让篙夫上岸,元桢按照他们的计划,正要将货船交给刺史接管:
“刘刺史,我们的人已经劳累多日,想请……”
话未说完,忽听旁边亲军有人大声咳嗽,转头一看,竟是阿凛!
怎么?城里出事了?
刘刺史笑道:“少将军只管说,只要在下办得到,定会为您效劳。”
“啊,我们的人多日劳累,吃的也很简单,想劳烦您差人送点好肉好饼上船,让他们也能打打牙祭。”
元桢笑着拱手道。
“好说好说,在下这就着人去办。”
等大家各自登车,阿凛才上了元桢的车。
“怎样?六郎没出事吧?”元枫着急问到。
“公子人没事,但今日在幽州城里看了一圈,公子改变了计划,他说不能把船交出去,我们必须把杨志诚引出城,在船上宣旨、交御赐。现在怎么办?御使已经登车进城了!”
阿凛焦急的看着元桢,他紧赶慢赶,还是来得晚了一步。
原来如此,元枫眉头反倒展开了:“不怕,正好杨志诚把我们晾在馆驿,给了我们一个改口的机会。”
“对,还有机会,先去到馆驿见到六郎再说,只要找个机会,让李好古发飙,一拍桌子我们不就可以回来了?”
元桢也松了口气。
刚才还嫌杨志诚怠慢。
真是阴差阳错,柳暗花明。
高质量幽州
苏元桢他们后面一辆马车,拉着包袱行李,洛泱和杨丽娘也跟着坐在上面。
“小娘子,快看,幽州城的城门好高啊!”
“卢龙兵多将广,人口众多,北边的胡人、南边的汉人在这里交汇。燕赵之地多豪杰,说的就是这里。”洛泱感慨道。
“我听堂姑父说,幽州跟魏博一样,节度使就是个土皇帝……”话刚出口,杨丽娘遮住了嘴。
洛泱笑道:“天下人都知道,有什么可避讳的?河朔三镇是天子授权,让他们可以子承父业,官爵世袭。你要是能嫁给节度使,还不跟个皇后似的?比进大明宫做个任人摆布的美人、淑人强上一百倍。
你也不想想,圣人还是我表兄呢,若那真是个好去处,我爹娘怎不把我送长安宫城离去,却让我留在洛阳?”
“那倒是真的……我本以为幽州偏远,没想到它竟比卫州繁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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