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查到,才要处处都防备。二兄带着亲兵在城里找了一夜,也没找到杏花,今早城门也都发了她的画像,但愿别让她混出城。”
元桥站起身来,摸摸洛泱的头笑道:
“你别怕,隔壁住着位消息灵通的大人物,三兄说,他得到消息,藩军这两日要打劫含嘉仓。”
“哦?打劫含嘉仓是那位大人物说的?”
“嗯,他们推测,找不到的武器和那几个大木箱,说不定就在含嘉仓里。不跟你说了,我要到各城门去巡查,真让杏花跑出城,我们将军府也不用在东都待下去了。”
元桥朝洛泱摆摆手,快步朝院门走去。
昨晚自己只是告诉三兄,梦见含嘉仓里起火,有人趁火打劫,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话,没想到三兄他们居然相信了!
洛泱只知道,历史上文宗朝有藩军作乱,洗劫东都一事,说是含嘉仓被洗劫一空,东都陷入一片火海。
时间、哪路藩军?史书上并未记载。
李奏只知道,前世他被贬后的第十天,朝廷收到奏报,说由于东都守将疏忽,被流窜藩军打劫,烧了半个洛阳城。
从哪里开始烧、洛阳军为什么没守住?他并不知晓。
他到洛阳次日,约了元枫、裴煊二人去游洛水,为的是摆脱柳青的监视,和他们商议这件事。
哪知那俩人没到,他先跳河里去救了洛泱,而洛泱落水后又被刺杀,就引出了武器和可疑木箱。
这也省了他费心引入“藩军作乱”这个话题。
而洛泱对元枫说的那个梦,正好给了他提示:
前世奏书上所指的“内外勾结”,并不在洛阳军,而是在禁军守卫的含嘉仓。
缺了李奏,穿越而来的苏洛泱,说不定难免命丧河底;缺了洛泱,重生后的李奏,也不可能凭前世的错误记忆,迅速找到症结。
此时李奏已经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在新府发脾气:
“你们是不是欺负我不是亲王,随便捡些垃圾就往我府里装?”
柳青忙陪笑道:“那怎么会?过来之前圣上特意交代过,您名义上是县公,其实一切待遇还要按亲王来配。”
“这么丑的地方,我一天也住不下去。若是这样,我看我还是适合住在大长公主府里。”
李奏一副不屑的样子,阿凛推着轮椅掉头就往院门走。
那怎么行?不到新府里住,其他护卫就成了摆设,我酒量不行,又没个人替,这样下去非喝死不可。柳青慌了,紧赶两步追上去:
“公子留步,这事还能挽救。您可以亲自到皇仓里去挑选喜欢的物件,您爱装哪就装哪,要不圣上怪罪下来,就是柳青的罪过了。”
李奏一抬手,阿凛停了下来。
“真让我自己选?”
“是是是,我这就去和含嘉仓联系,让您找个时间过去。”柳青保证到。
他这次被调来当这个差,心里也窝火,又麻烦又不赚钱。幸好王大将军说了,只要过了头三个月,确定李奏的腿真瘸了,他就能调回西京。
所以他现在并不想出什么岔子,更何况,李奏不知好歹,摆皇弟的臭架子,要走奢靡路线,这不正合了圣上的心意?
“笑话!要去现在就去,难道我还需要跟谁请示?”李奏更生气了,指着柳青说:
“你带路!”
柳青一挥手,护卫们七手八脚的,将李奏连人带轮椅搬到了马车上,拥着马车,便往宫城去。
那天在船上,李奏隔江往宫城望,那高高的宫墙和气势恢宏的宫阙屋顶,让他百般感慨:
遥想当年,女皇、高宗在此临朝,大唐才是真的盛世大唐,安史之乱到如今已有百年,皇庭却早已失去了当初的魄力。
皇兄不是不想做一番事业,只是他前怕虎后怕狼,优柔寡断还要怨天尤人
李奏正在胡思乱想,马车已经缓缓进了东宫北面的含嘉仓城。
含嘉仓
李奏的马车没受阻拦就进了含嘉仓城的门。
普普通通的乌蓬马车,也没有任何官家府邸的标识,走在偌大的含嘉仓城里不是很起眼。
今天不是月头月尾,来入库的车辆并不多,一路走进来,也就看见十几辆牛车在卸货。
走在棋盘一样整齐的小道上,忽然听到肆无忌惮的笑声。
李奏微微撩起窗帘,只见一个仓房门口,四个仓管围坐在正方形矮桌前。桌上摆着许多大小一样的竹板,似乎在玩着什么游戏。
刚才的哄笑过后,一个仓管从袖袋里摸出十几枚铜钱,骂骂咧咧的分给另外三人。
“阿冽,去看看他们在玩什么?”
阿冽也有些好奇,转身朝他们走去。过了一会追上来,在车窗边向李奏汇报:
“他们在用仓库的货牌,玩一种叫做‘打麻雀’的游戏,他们中有人是从浙西太仓转过来的,说那里的仓管都爱玩这个。”
“打麻雀?”李奏放下帘子冷哼一声:
传些别的就说山迢路远,传这种赌博的玩意快得很。
穿过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