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东都 楚潆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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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东都游船上,苏洛泱被推落水,重出水面,已然换了现代心。
丧失原主记忆的洛泱,非但没找到凶手,甚至当晚仍被追杀。
越查越危急,越挫越勇敢。
一位是将军府里,要挽救灭门之灾的穿越小娇娘;
一位是忍辱东都,要拯救团灭好友的重生六皇弟。
时空交错,爱恨痴缠,两人有了今生第一个共同小目标……
李奏:我能预知三年后的事情,所以得听我的。
苏洛泱:我还能预知一千年后的事呢,我骄傲了吗?
李奏:我好歹是一国之君,给点面子哈……大事听我的,小事听你的。
苏洛泱:行!从今往后,我能决定的,便算不得什么大事。
邙山苍苍,洛水泱泱,
醉枕东都,结巢成双。
拂过眼帘的手
太和五年,暮春。
此时的上都长安,尚未从朝堂风波中平复下来,可东都洛阳却依然风和日丽、歌舞升平,丝毫不受影响。
春社这日,祭了土地神之后,照例就是家家户户,各式宴饮,洛阳最大的榷盐商史家也不例外。
史家两层楼的华丽游船上,此刻站了不少人,但气氛却有点怪异,这里没有丝竹舞乐,只有一位女子在死气白咧的嚎啕大哭:
“别问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反正就是有人把我推下河的”
“小妹,别哭了,看你这样,阿兄想打人!”
苏五郎不到十七岁,此时却握着拳头一锤打在身边的桌上,尽管刚才为了给郎中腾地方,桌子上什么也没有摆,但这“嘭”的一拳实在,让桌子颤抖着跳了跳,大家心里发毛:
是谁那么大胆?敢拿苏小娘子开玩笑。将军府里五位郎君,如今个个都在军营里行走,若是惹毛他们真动起手来,就凭他家是皇亲国戚,官府也不能拿他们怎样。只听苏五郎恨恨道:
“谁把我妹妹推下船心知肚明,现在不承认没关系,刺史来了便见分晓,到时好叫我拆了你骨头!”
有阿兄撑腰,苏洛泱哭得倒是真心实意,她刚被人从河里捞上来,除了名字,连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是谁,也才刚得知:
身体是东都幾都防御使苏将军的女儿,灵魂却是二十一世纪单身女青年、私募基金公司投资经理苏洛泱。
关键问题是,她没有原主记忆,唯一印象,是推她下河的女子身着绿衫白裙。
还好她是女人,女人能用哭来掩饰自己刚刚穿越的茫然与慌乱:见机行事,无他。被围在人群当中,内心复杂的苏洛泱,暂时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
不过,在哭的这会儿功夫,通过收集分析他们的对话,她已经暗戳戳把在场的人,认了五六七八:
去请刺史的苏四郎、护在她身边的苏五郎,这两位是她亲兄长;老是出来打圆场的瘦高男人,是这船宴的主人“史二郎”;几位华服少年,都是洛阳的官二代、官三代,酷爱互相吹捧,擅长小道消息。
她最关注的,当然还是穿绿衫白裙的小娘子,按穿越规矩,“自己”虽然活着,但原主其实已经被害,杀“己”之仇,不能不报。
可她数了数,在场这样打扮的女子共有六位,其中甚至还包括她自己。这就很迷了。
从她们话语之间,洛泱大概听出了原委:
那些少年当中,多有她们的兄弟,所以她们应邀跳了在女学里练习的舞蹈,这衣裙是统一的舞蹈服,这样,凶手有可能在这五个人当中。
难办了,现在什么状况她还不能准确把握,轻易说出来,非但不能立即准确指认凶手,甚至可能打草惊蛇。
洛泱只是失去原主记忆,做为正常人的思维模式还在,在这初来乍到、谨慎小心的时候,她只说旧事一概不记得,并未透露“绿衫白裙”这唯一线索。
此刻,洛泱右手拇指轻轻摩挲着一块温润玉珮,仿佛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能让她略微放松。那玉珮非她所有,而是从救她的白衫男子身上拽落下来,如今攥在手心里,成了她排遣紧张的道具。
当时,自己刚穿越到苏洛泱沉在河底的身上,就已经残喘将尽,眼看复生无望,那男子如水神般劈波而来,朦胧中,一只宽大手掌拂过她的眼帘,示意她闭上眼睛,更像是不愿被她看清面目。
他搂着她踏浪而上,奋力将她送出了水面。
已经从船上跳水寻她的几人,很快发现在下游不远处拍打着水面的洛泱,那男子见她已经安全,便默默潜水离开。
就在他松开洛泱的时候,她在水中瞬间没了依靠,心慌意乱,手上瞎抓,这才无意间将他身上玉珮拽下来。等她反应过来要还给他,那男人早已没了踪影。
除了这块玉珮,洛泱发现自己手上还多了件东西。
这东西她认得,是她现代爷爷行针灸用的银针,特别的是,针顶一朵带花蕊的银白桃花,此时针绕九环,环环整齐,酷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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