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只是捉弄一下你而已,看见这样的你我就放心啦。」
「这可半点也不好玩。」
黄俊无奈地应了一句,已经找到地方暂避。
「你先小睡一下,我来把风。」
「不要,音瀨不在这边,你代替她来陪我聊聊吧。」
「呀……好吧,聊什么?」
「就随便聊聊……慢着,你一定会说些苦闷的话题吧?那还是先由我来说好了……」
颱风在床上坐了起来,侧着头似乎动起了脑袋。
这大概是很难得一见的景象。
「刚刚在房间的死守战,还真是充满了回忆的味道呢。」
原来,这个粗豪的颱风也会有一副女生的模样,彷彿回忆着甜美与酸涩交错的初恋。
不过,她话里的内容完全是另一回事。
「难道你觉得……杀人这一件事很快乐吗?」
黄俊觉得连问这样的问题,都已经到达了非常恐怖的地步。
但是面对颱风那愉快的语气,实在禁不住问出来。
「嗯……应该算是吧?」
颱风的回答不太肯定,而她也不太愿动脑筋去想。
但是,竟然把「杀人」是否一件快乐事都存有疑问,实在让黄俊的情绪跌进谷底。
一时之间黄俊实在有点难以接受,马修是这样,就连颱风都是这样。
二人守护队友的心再真摰不过,可是在杀人这观念上已经完全扭曲。
想到这里,黄俊的身体不能自我地颤动着。
「嘛嘛,虽然我也弄不清楚开不开心啦,但以前在越南和队友出生入死,可是再快乐不过的事呢。啊啊!当然现在和马修及大家一起战斗,也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颱风的话,把黄俊抽回到了现实。
「越南?队友?」
「喔喔?对喔,小俊还不知道。在未加入守护者之前,我是在越南当佣兵的,怎样?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对吧?」
黄俊沉默,连同心一起沉默。
眼前这个粗豪的女生,以轻松的语调说出了对正常人来说,是异常沉重的过去。
「嗯……像是小俊的疑问,之前都有人问过我,为什么可以随便就杀人……不过我脑袋有点不好呀,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疑问,而我也不懂得答。硬要说的话,就像不杀人就没得活下去吧?想要吃的就要战斗,想要穿的就要战斗,想要住的就要战斗……」
颱风没注意到黄俊的情况,兀自说着自己的过去。
为什么别人会感到沉重,当事人却能如此轻松呢?
那是因为把自己的一套价值观,强硬地套在别人身上的缘故。
黄俊觉得自己渐渐有点明白了。
明白这几天以来所发生的事,自己的处境到底是变成一个怎生的模样。
「喂喂,别只有我一个人说话啦,小俊你也回答点什么吧?」
「你这是叫我应该给什么反应呢……」
黄俊毫不掩饰地把心声说出,大概是他觉得有点累了──精神上的疲累。
「无论什么都好嘛……嘖,还是音瀨好,抓住她聊整天都不会闷。」
「那不如说说音瀨吧?她那么怕人,为什么会整天缠住你?」
黄俊难得找到机会,至少得离开这个沉重的话题。
「啊啊!这个呀,哈哈,这么说来我也不知道耶?」
「假如没有特殊的关係应该不会这样的吧?或者你是不是对她做过了些什么?」
「嗯……也没有做过什么吧?当初她被马修收进军团时,她的确很害怕我们全部人呢……」
「那我肯定你做过些事才会这样的了。」
黄俊对于这个完全不用脑袋思考的人,平时的话绝对会觉得麻烦,可是现在却觉得舒服得很。
彷彿一切都是有话直说,不需要去思考什么该说,该隐瞒还是坦白。
「做了什么吗?真的没有呀……就是第一次见面时,觉得她看上去好可怜,又纤细弱弱的,还害怕和我们接触,就连站在一起都会吓得大呼小叫,然后我就用力把她抱住啦。」
「呀……」
虽然颱风这样的行为完全就是耍白,不过黄俊倒被逗得笑了起来,儘管笑得有点苦。
根本就是颱风那一抱的缘故,当中详细的原因虽然他不知道,但大致也猜到了。
在颱风身上,会感觉到一股意想不到的温暖吧。
虽然整个人粗枝大叶,行为举止没有一处像个女人,不过那颗对人的心绝对不假。
就在黄俊难得地想继续谈的时候,外面的通道似乎有了轻微的动静。
糟糕,是敌人吗?
黄俊可不敢把头探出去,打了个手势叫颱风躲起来的同时,在地上找到了块率破了的镜子,连忙用来观察通道。
一时之间还未看到什么,但黄俊已经听出那是脚步声。
听起来有点急促,节奏很稳定,声音不杂乱,应该只有一至两个人吧?
黄俊只能从常识来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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