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二时三十分,在这个潮湿的荒郊小岛上,岸边有两个一身污秽的年轻人对站着。
「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可从没有拿你们来当赌注,因为白选择在里世界再战是必然的。」
马修甩了甩他那头爽朗的短发,开始整理发上的沙尘。
「哪里来的自信?」
黄俊依然认真,一面回应的同时开始思考起来。
「很简单,要解血兔的毒,就需要喝牠的血,而且必须要同一隻。」
黄俊虽然只认识了白两天,也才打了几次交道,但在他的印象中,白非常重视身边的人。
但是这一点同时让黄俊不明白,难道马修会单凭这么简单的判断,而选择完全相信白的性格,所以认为这是必然?
「你很瞭解白?」
看着以试探口吻询问的黄俊,马修佩服地笑了笑,「和聪明人谈的方便就是永远不用把话说出来。」
「那么就是和玫瑰事件有关吧?」
「嗯……虽然我有着恨不得杀他的理由,可是身为首领这一点,他对队友的情谊绝无不及,不……应该说,他是个绝对称职的领导人物。」
就连马修也这般称讚,果然白不是那么简单,而且看来玫瑰事件比我想像中要复杂吧?
马修眼见黄俊没再追问下去,也就开始整顿脑中的记忆,准备讲述玫瑰事件。
「八年前,我十六岁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自己的自然力量而加入了守护者的第二军团。半年后一个外号『玫瑰』的少女加入,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她是一个外表多么美丽诱人,内里贤良雅淑的一个好女人,就算是在战斗中也能保持高贵优雅的一面……」
黄俊自知马修的个性,当下也懒得打断,让他长篇大论地说起来,自我满足一番。
「唉,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完全不明白……罢了罢了。就算你看见了,都不明白我们的相遇是月老多少亿万年前所注定,那好比黑洞形成的机率,出现在了我们两人之间,很快,我们坠落在银河也不得不羡慕的爱河中……」
你确定银河真的会羡慕爱河?黄俊实在听得闷了,只好在心里反击,顺便祈求马修快点进入正题。
「这一爱轰轰烈烈,火球下我为她张开了护盾,暴风下我为她张开了臂膀,流水下我为她准备了船隻……」
喂喂,别越说越离谱,什么准备船隻……不过话说回来,还以为这件事让他很悲伤呢,没想到说得这么轻松,抑或只是装作坚强?
「然后,我终于和她定下了婚约,那是在一年半之后的事,你知道吗?那隻订婚的戒指,可是我花费了不少自然力量去除杂质,经过七七四十九重的提炼然后附上……」
你还可以再夸张点吗?拜託……
黄俊心里虽是这样想,可是他听得出,马修的感情似乎在变。
虽然马修那张面仍带着点甜意的笑容,可是难掩他话中的抖颤。
重点来了。
「就在我们成婚当日,突然有群自称『逍遥游』的人混了进基地,就在我们两个即将交换戒指,要来一个老天爷都会看得要咬牙切齿的热吻时,那个白突然跳到了台上!」
黄俊已经忘了要吐糟,心里不禁紧张而喉舌发乾。
「之后以白为首的逍遥游表明了来意,我们守护者自然不可能让无能者被他们带走,所以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而混乱中玫瑰她……」
已经不用说下去,黄俊大概猜到了当时的情况,以白的性格,恐怕是无意间错手杀了玫瑰。
黄俊也不是笨人,当下拍了拍马修示意他不用说下去。
而马修也领了这个情,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虽不至于会哭,可是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当下转过身去背着黄俊。
虽然黄俊不知道细节,也就是当时的情况,不过就现在看来,的确是逍遥游的错。
不过,他说守护者寻找无能者的目的是杀了他们,这是不是真的?
「吶,无能者最后有被他们带走吗?」
「不,没有,死了。」
喂……不要说其他人的事就这么冷淡简洁好不……
黄俊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对着这个不知何时认真,何时开玩笑的人着实有点头痛。
「倒是你现在觉得怎样?还觉得逍遥游不是坏人吗?」
马修似乎稍为收拾了心情,掉转来关注黄俊的情况。
「坏不坏和有没有做错过事不一样吧,的确就现在看来,他们在这件事上应该是错了。」
「应该吗……」
「既然你不怕我的立场不同,那我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白的话可信性到底有多少?」
「你是指干部在杀无能者?」
黄俊本是带着试探的意味,可是当看到马修回过头来以一种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反倒觉得非问不可。
毕竟他不想这么多事都模糊不清,某些事是必须弄得清楚。
虽然弄清楚未必带来什么好处,相反甚至会害死自己,但是不弄清就过不了自己。
因此,黄俊肯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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