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现在他也实在是很累。
再加上莫羡渔和江停舟的态度同样坚决,明显他就算再声嘶力竭的去和对方争辩, 也必定是没办法扭转动现在的这个局面半分的。
更何况他现在反正也出不去。
那还不如干脆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 等养好了精蓄好锐,再头脑清醒的去见招拆招。
并想办法在对方绝对会极力阻止他的严防死守之下尽可能不动声色和快的联系上顾知,再跟他商议一下究竟要怎么去解决这个事情。
于是他就还算是比较安然的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被叫醒了一会儿——莫羡渔他们再强势, 却也到底还是没打算要饿着他, 还是把饭菜给送进了他的卧室里叫了他起来吃饭。
但因着之前没有休息,又实在是在地上情绪大起大伏着跪了太久, 所以他只半闭着眼睛十分含混的随便往嘴里扒拉几口,就又头昏脑涨的爬回床上继续睡了过去。
卧室里的窗户被从外面敲响的时候他都还没睡醒。
江遇一脸茫然睁开眼, 并不是很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所以才会听见有人在敲窗户的半坐起身转头看了过去。
“笃笃笃。”
快而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再次在刚刚传出声音来的位置响起。
是真的有人在敲窗户!
江遇内心里完全不敢置信的几步跨走了过去。
“surprise!”
窗帘一拉开顾知恶作剧成功般的笑脸就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了玻璃窗外:“天降男朋友了解一下?”
“一整天都没见了,某位姓江的名小鱼的小朋友有没有想过我呀?”
江遇听见他仿佛并没有经历过什么“社会的毒打”,也并不认为他们现在处境是有多么困难的扒在窗户口半歪了一下头说。
江遇:“………………”
想个鬼!
亏他还一脸无所谓的笑得出来。
您知道这是二十九楼的窗户吗你就敢这么随随便便的扒在外面???
面对此情此景他的内心里简直百感交集。
“你……”
江遇知道顾知应该也会想办法,尽快也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的来联系或者说是亲自见他。
但他心里曾预想过的无数次猜测和假设里面, 都绝对没有哪一种, 是会在现在的这个时候, 就直接在这么一个画风出人意料到离奇的地点跟对方相见的。
这可是二十九楼啊。
是他平时只要稍微站得离窗户边近一点儿的往下去看,都会很容易的就感觉到头晕目眩的一个高度。
再加上外面的大部分墙体都很平, 只有特别特别狭小的地方能够供人落一下脚。
说白了稍有不慎, 只要是有一丁点儿的安全措施没有做好,顾知都很有可能从楼上往下落的任意一个位置掉下去, 当场被摔成肉饼, 绝对不会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因而江遇几乎是无意识的往前倾了倾身, 朝还只是沉默的扒在窗户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顾知伸出了手。
表面上的神情和动作看上去倒是还算冷静:“……你先进来再说。”
“哎, 别……”
然而对方却只是淡定到脸上仍旧挂着一如往常的笑意, 在外面拒绝性的摇着头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他的触碰。
“我待不了多久的,就在这儿跟你随便说上几句话就得走了。”
顾知说着反伸出手,动作很是温柔和心疼的抚摸上了江遇不久前才被江停舟扇过耳光的那半边脸庞。
“你爸妈他们当时生气成那样,一定反对得特别的激烈,是坚决不允许你跟我在一起的吧?”他说,“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之后又还挨过其他的打没?”
说着看见江遇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开始摇头,原本还挺温柔的神色微敛:“不许撒谎,也不许隐瞒任何一丁点儿的事实真相,你知道你自己不擅长这个,撒的每一句谎话我都是可以当场就分辨出来,并直接给你戳穿掉的。”
“……”
江遇几乎是瞬间就再也绷不住的红了眼眶,很是用力的抓住他的手指反握进了自己的手里。
“真的没有。”他鼻音格外浓重的哑着嗓子在顾知的手心中间蹭了蹭脸,“他们只是和我争辩了几句就发现争不过的把我给关起来了,然后说明天就会去给我转学,后天搬家,还顺带收走了我的手机不让我跟你联系。”
顾知没说话。
只不动声色的就着他屋里的灯光,来来回回的把他整个人都从上到下扫量了一遍。
一直到确认了他是真的没有再挨过打,也没有说谎,这才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
随即眸光一柔,再开口时就又是一派温和的模样。
“那就好。”
江遇看着他收回手去,并不是很有安全感的低着头往楼下的人行道和四周围的大楼窗口都四下里很是迅速的扫视了一圈,确定了还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里——
“我这样好像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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