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感觉不到扎手的那种软糯劲儿的。
但怎么说也曾凶名在外,在别人的面前可就完全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了。
再加上还亲身体验过,所以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这么轻易的接近江遇并获得对方的青睐,不过也就是占了既来得早又来得巧的双重好运。
但凡缺了这中间的任何一样,他都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在第二次自作聪明的作完了死之后,都还能只凭着几句轻飘飘的道歉跟解释,就获得对方的宽恕和原谅。
“所以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江小鱼。”顾知几乎是用着都快要把人给揉进骨血里的力道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说,“相信我,同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说着又放松了些力道动作格外轻柔的在江遇的额顶上亲了一下。
“不喜欢我就改,”他说,“一点儿一点儿的全部都改成你最喜欢的那个样子,行吗?”
“……”
江遇没说话。
准确的来说是他根本就没来得及说话。
不远处的电梯门在他们这层停留下来并打开得猝不及防。
顾知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都还没来得及松开手去看江遇的表情跟反应,电梯里的人就已经抬脚步出了门,在打算着要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了。
明显比普通的朋友关系还要更亲密的姿态被一览无余。
莫羡渔喊人的声音都是抖的。
“江遇!”她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几乎是用跑的速度跨到了江遇面前,“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是在学校里上课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说完伸出手把甚至都忘了要跟顾知分开的江遇一把从顾知的怀里给拉了出去。
“还有他是谁???又为什么会跟你在家门口这么抱在一起???!”
莫羡渔情绪失控的抬手指着顾知。
怎么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心里自然也是明白刚才的那一幕在大概率上是意味着些什么的。
原本以为心里还算是有点儿分寸的儿子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误入“歧途”,莫羡渔几乎是越说越激动:“你知不知道自己——”
“什么叫抱在一起?”
江遇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她对自己这么疾言厉色的模样,虽然心慌,但面上却还是凭着这么多年以来的习惯性冷脸维持住了镇定。
“我刚才突然有点儿头晕靠在他身上缓了一下而已。”他一脸无辜且理直气壮的蹙紧眉头,说得跟真的一样,“没去学校当然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你们没空,同学来看看我是不是死在家里了有问题???”
一句话,既表明了自己对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的不理解和无知,又非常合理且有效的转移了事件的重点。
莫羡渔一愣。
“江遇!”
“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学校去上课了。”
江遇心里自知刚才的那些话对他们来说其实是有些过重了,也很不知好歹。
但没办法,情急之下他也确实是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本来也就只是为了岔开话题,并不是真的想要借由这件事情来抱怨些什么,或者说是大作文章。
因而只是语气异常平静的随口打断了江停舟那些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训斥,他就头也没回的拉着顾知往电梯的方向去了。
甚至都没问他们一句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这样的场景很明显是身后的人始料未及的。
惊怒和恐慌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唯一的一个儿子仿佛也要就这样,平静而又潜移默转的离自己远去的惊惶和恐惧感后知后觉的攫住了她——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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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羡渔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叫住了江遇。
“你……你身体是哪儿不舒服啊?去医院做过检查了吗??”
她在江遇的身后异常关心的问了这么一句。
完了还身体力行的走上前去, 在江遇的额头上认认真真的探摸了几秒。
“没发烧啊,为什么会头晕呢???”
不得不说在对待江遇的这件事情上, 这个所谓的母亲无情起来的时候是真的无情, 但每一次母爱突起的关心,也确实还是能让人感觉到里面所包含着的那些真心实意的。
“是最近的学习压力太大了吗?”江遇听见她在把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撤回去的同时很是担忧的问着自己:“要不要妈妈再带你——”
“不用了。”
如果这话要是换在重生之前,他或许还会在心里暗自高兴一下——毕竟对方一向都是难得会主动的去提及要把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去往后拉长的, 而且这也是他曾经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跟精力去极力的谋求过东西。
但是太晚了。
现在的他已经非常明确的知道了他们之间所隔着的究竟是怎样的一道天堑, 自己又为什么会不受待见。
明知道昔年所求皆永不能如愿——
白费力气的事情他向来不喜欢多做,既然知道没用, 那就应该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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