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常用的定律和公式,然后又一一用箭头把它们跟江遇之前用铅笔划拉出来的那几个条件对应相连,最后把夏客说的那个“魔法阵”里重要的线段都着重的拿铅笔在原图上重画了一下。
“因为他自己心里对每一个公式和定理都是已经记牢、熟悉并且还理解透彻了的,早就形成了一种惯性思维,随时随地都能拎出来用,已知条件完整甚至还有富余,所以自然也就能去伪存真,刨除掉那些没用的东西,一眼就把很多题的答案给看出来了。”他说,“但你的基础知识还不够扎实,能自动在心里跳出来的为你自己所用的已知条件估计都十分有限,更别说是去伪存真了,所以做不到从这些复杂又混乱的条件里去精准的把重点给摘出来也正常。当然,这也是你会觉得题难,没有外界的提示轻易也解不出来的主要原因。”
“不信你……”
顾知原本的意思是想着顺便就给他细讲一下这道题算了,但是说着,余光在阴影从自己身后略过的时候,又无意识的瞥扫过正神色不佳的在他旁边落座的江遇,话音一顿,又忽的抬手,把那张卷子直接就给递了回去。
“不信你现在再照着我给你标的这个思路好好的看看,结合一下这些东西,你是不是也就能一眼就把这道题的答案给看出来了。”
说完就敛了眸光,也没再有要继续跟夏客说话的意思,而是低头从桌肚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于是没两秒,江遇还捏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就忽的亮了一下。
微信消息:
【顾大吱】:童嘉栗来找你,是不是为了孟霄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qaq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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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本来只是下意识的往手机屏幕上落过去的眸光就是一顿。
但他却并没有回答顾知的问题, 只是按熄了屏幕
这个时候距离孟霄把他给骗去衡顺路,以及顾知对他反表白的那天, 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了。
这一个多星期里, 江遇一声没吭,只陆陆续续的,把孟霄给他发过消息的所有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个遍。
拒绝交流, 也特别抗拒去听对方就把他骗去衡顺路一事的任何解释。
就连孟霄特地请了假跑到南高门口来堵, 都被他给目不斜视的当成了空气没有搭理不说,甚至还任由顾知语气不善的把人给拦在了一边。
估计也是实在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所以才跑去找了童嘉栗。
江遇多年来都是我行我素的自我调节跟处理事情,除了当初的“大吱”之外, 他基本上就没有再跟任何现实中的其他任何人,就自己遇到的问题跟心事去多说过些什么。
包括裴苯在内。
问也没用,他不想说的就绝对不会跟任何人多说上那么一句话。
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总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默默的闷着。
然后再在别的事情上去宣泄这些负面情绪。
这也是他之所以会看起来脾气很差,仿佛总是阴晴不定, 浑身带刺, 只要稍微碰一下就会开始扎人的主要原因。
所以当江遇看见顾知这么“多管闲事”的跑来问他这个事情的第一反应, 就是并不是很想说话的,带着一脸烦躁气息的转头往旁边瞥扫了过去。
然后他就撞上了顾知那双, 常年隐藏在纤薄镜片后面, 明明是更偏薄情的长相,但却总是因为有眼镜挡着且脸上常年带着笑, 而被无意识的忽略掉眼神的狭长双眸。
重点是, 那双曾经不止一次的, 在他眼前暴露过真实面目的眼睛里现在所盛着的, 是真正的关切跟温和如许。
而且对方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对他来说, 跟裴苯他们对他的意义跟性质都还很不一样……
人类的本质向来都是双标。
所以当江遇一瞬不瞬的跟顾知默默的对视了片刻之后,又还是默默的转回了头在微信里回了一句:[嗯,但她没在明面儿上直接说,就只是约了我星期天下午出去见面。]
顾知:[那不就是明天下午?]
所以他现在才觉得异常的烦躁啊。
江遇并不想去见孟霄,甚至连童嘉栗这个人他都不是很乐意去见。
前者是因为已经把他心里的那点儿同情心和微弱的朋友情谊都完全消耗殆尽,后者,则就纯粹是因为没了裴苯这个“桥梁”在中间架着,他就连敷衍和表面功夫都懒得去做了。
尤其是在明知道对方对他还有着那种,差点导致他跟裴苯直接友尽的别样心思的情况下。
所以江遇现在的抗拒心理简直都可以称得上是不乐意至极。
顾知自然也是从他毫不掩饰的神色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点,安抚性的伸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我陪你去?”
江遇闷不吭声的转头瞥了他一眼。
顾知就哄似的在他的手背上捏了捏:“好歹也是朋友一场,哪怕只是去听他亲口跟你道个歉呢?”
江遇又一声不吭的低头盯着顾知还轻覆在他手背上的手看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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