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因为以前总是有人仗着学校的宽容屡教不改,所以就导致了学校最后干脆就不再给他们时间了,一经发现就立马处理,所以顾知倒也不是在故意编来恐吓他。
见江遇听完立刻就露出了一副谁敢动他的东西就跟谁拼命的模样,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的猫侧身挡住了桌上的傻鸟,又表情淡淡的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才又忽然笑开道。
“算了,不逗你了,”他极干脆的让了步,表情异常宠溺的看着江遇说,“让你养还不行么。”
但说完没过两秒,又话锋一转,带着一种商量和低哄的语气轻声说:“但不能太久,行不行?”
顾知没问他为什么会想到要把这俩祖宗带到学校里来,只是很客观的给他解释说:“要是被学生会的人查到的话,它们照样是要被当场就撵出去的。就连我也帮你保不住,知道吗?”
完全没听出来他这话里话外的另一种包庇之意的江遇:“……”
行是肯定行的,他本来没打算在宿舍养几天,找好房子就会送出去。
不过或许是由于之前的那些不好的印象在前,所以出于对顾知本能的敌视和排斥,就算是好意他也不大愿意领情的原因。江遇虽然心下承了他这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意,但面上却还是紧紧的抿唇看着他没说话。
顾知看笑了。
“我说,你心里到底对我是有多大的误解和敌意?”
顾知起身,毫无征兆的走过去把人堵在桌边。
“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跟我说。”
他说着微倾了身,带着些压迫性的意味无意识的把人往后怼了一怼。
“人一旦不小心犯了错,”顾知说,“在你这儿是不是就再也得不到改正的机会了?想知错就改的做些别的弥补一下都不可以?就这么苛刻。”
“嗯?”
他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眼也不眨的盯着江遇的眼睛,天生自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侵略和压迫性。
尤其是在落下最后那一声微微上扬的尾音时,甚至都会给人一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在被温声细语的教训的错觉。
江遇蹙着眉,在不着痕迹间被他逼得节节后退,只感觉对方的说话间不疾不徐的每一次吐息,都有温热的气息越来越明显的,随着他愈渐凑近的动作洒落在自己毫无准备的鼻尖和唇畔。
“……”
江遇没遭受过这样式儿的突然袭击,后背抵着桌沿被一路逼着后退,退无可退之际……只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而顾知就那么继续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看着他在自己不动声色的试探下,条件反射的一下子就收起了那些外强中干,只看起来还勉强算是尖利的爪牙。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一退再退,眼中接连又交错的闪动着的那些惊惶和不知所措。看着他逐渐屏住了呼吸,憋红了一张俊脸,浑身上下再也没了刚才面对着自己的那满身尖刺……
忽地从他背后拿了什么东西撤回身一笑。
“别紧张,我就是问问,又不会因为你不肯轻易放下芥蒂就强迫性的对你做些什么。”
这不是他的风格。
顾知笑着往旁边撤让了一步,在江遇因为这句调笑的话恼羞成怒前抬手,恰到好处的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这就是你给自己准备的补习资料?”
他不怎么满意的问了一句,垂下眸光认真的翻了翻手里刚拿到的那几套理综试卷习题册。
继而不认可的摇了摇头。
“用处不大。”
顾知把那叠试卷和习题册非常快速的挑着翻看了一遍,痩白修长的手指在里面挑挑拣拣,最后只在那七八套题里挑出了一套他觉得还算能有用的。
“除了这个,”他把剩下的都搁到了江遇斜后方的桌子上,扬着手里的那套在江遇眼前晃了晃,“剩下的都是白刷。”
说完也不等江遇说话,就转身从自己的床上取了一叠像是特意给其准备的另外一套笔记和练习题,连着刚才手上拿着的那本一起转身递回给了江遇。
“这是我昨天晚上顺手帮你弄好的,”他语气诚恳的说,“就当是为了展现我对之前口出狂言无意间冒犯到你,和现在只想摒弃前嫌的跟你交个朋友的歉意和诚意?”
江遇先是没接——出于同样也曾作为强者被别人仰视过的骄傲和自尊,他并不是很愿意接受来自对手的馈赠。
但顾知显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就那么完全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的一直递着。
此时正值下午,快到日落时分,江遇他们这栋宿舍的朝向正好能感受到烈日西斜后,夕阳从门外的阳台一路被墙柱和窗台切割,顺着半开的门缝投落进来的一点儿余晖。
江遇抱着猫还微微后仰的斜抵着桌沿,一只脚的膝盖微弯,脚尖本能的朝后轻点着地面。
身后是摆满了书和各种小物件的整齐书桌,上面还有一只毛羽碧翠的黄颈鹦鹉安静而又好奇的偏头站着。
窗台和门框把投落进宿舍的余晖分割成了一个难以名状的几何形,金灿灿的落在直挡在半路和江遇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