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今天来晚了= =
父母
客厅,没有。
卧室,没有。
厨房,也没有。
就连二楼的几间客房和杂物间里,也同样统统都没有。
江遇从楼下找到楼上,又一路从楼上找回楼下。
最后在把沙发底和抽屉都翻了个遍也还没找到,甚至都没有听见一声回应的情况下,才默不作声的叹了口气,拿着手机,翘着二郎腿坐上了客厅里的一个单人沙发。
“傻鸟,”他把手机随手丢在面前的茶几上,手肘放松的往沙发沿上一搁,偏头抬眼往斜上方的鸟架上瞅过去,命令道,“喊猫。”
鸟架上一直默不作声的倒挂着,在围观他到处翻找的鹦鹉明显是经常被叫来干这种事情,得了命令,立刻松了爪子一边朝着他的肩膀上落过去,一边拍着翅膀欢快的叫喊起来。
“傻猫,傻猫。”
没喊两声眼尖的看见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猛蹿出来的金渐层,又立刻拍着翅膀调转了方向,一边往高出飞,一边提高了音量,惊恐又慌张的喊道。
“救命,救命!”
“你给我站住!”
江遇一把抬手摁住了从自己身上路过,气势汹汹的就要冲上鸟架去逮鸟的大猫,揉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警告的性的指了它一下,训道:“还有脸去攻击人家,是我让你喊半天都一声不吭,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躲着不出来的吗?该骂。”
金渐层也明显是时常遭到主人这样完全不顾猫的尊严,总是拿天上那只能看不能吃的傻鸟,来用激将的方式把藏在抽屉或是衣柜深处的自己给引诱出来的对待,颇为不满的偏了偏头,又冲已经落到江遇肩上,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它的绿皮鹦鹉恐吓性的龇了一下牙,就缩着身子想从江遇的爪子下挣脱出去,离这一对儿总爱狼狈为奸的套路它的鸟人远点儿。
却被又江遇强行摁进了怀里。
“行了,不逗你了,”江遇把猫抱在怀里,一边安抚性的给它顺毛,一边站起身,“今天好歹是我生日,您老就委屈委屈,老老实实的让我抱会儿,成吗?”
金渐层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江遇,虽然不会说话,是个死傲娇又难伺候的祖宗。
但其实他比江遇肩上的那只傻鸟还要更通人性一点,闻言把脑袋从江遇的臂弯里抬起来,探询似的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珠子瞅了他几秒,发现江遇脸上的状态确实不太好,遂就没再挣扎,反而还拿毛茸茸的耳尖转头在这个勉强算是深得猫心的铲屎官手心里扫了一下,顺势把整颗毛脑袋都跟着凑过去不停的蹭。
像是在无声的安慰他着。
这就是江遇心甘情愿的给他当了好几年的铲屎官,每次一进门就喜欢先到处找它的原因——今天除外。
毕竟这种自带萌属性的生物,傲娇归傲娇,关键时刻,治愈也是真的治愈。
江遇原本郁闷低沉的心情好转了不少,抱着猫就要往卧室走。
却被突然响起来的消息提示音绊住了脚步。
心里忽然一下子想起来什么,江遇转眸,第一反应不是去看手机,而是下意识的往墙边正滴滴答答机械转着的挂钟看过去。
时间显示为凌晨十二点零三分。
“……”
江遇沉默的盯着挂钟看了一会儿,忽然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
“我敢打赌,肯定又是你们远在他乡,不凑巧的忘了昨天才是我生日,正好‘忙到现在才想起来’的衣食父母——我那一对儿没有感情的‘打款机’爸妈。”他语带调侃的低下头捏了捏猫爪子,看上去还挺像是在认真发问,“你们信吗?”
停在他肩上的鹦鹉立刻吵吵嚷嚷的叫起来。
“打款机,打款机。”
金渐层没出声,只嫌吵似的抬头瞪了头上吱哇乱叫的傻鸟一眼,似懂非懂的扫过江遇明显和说话的语气相反,情绪在逐渐低落下去的脸色,又默默他怀里蹭了一下。
“啧,果然还是没白偏疼你。”
江遇摸了摸它的头,一把将没心没肺的在耳边咋咋呼呼的笨鸟给拍开,弯腰点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一看,果然看见屏幕上的消息上方,印着一个熟悉中,又透着些许陌生的备注——妈。
而下面的消息内容也是一如既往的简短和公式化,就六个字加一句解释:生日快乐小遇。不好意思啊,忙到现在才突然想起来,抱歉 /尴尬。
再下面附着一笔对他来说算是巨款的转账记录截图——真的蛮巨的,得一整只手才能数得过来,五位数的那种。
还不是数额最低的那种五位数。
然后……就没了。
连句表示亲近一点儿的关心都没有。
一看到这些令人完全高兴不起来的主“剧本”还是一点儿没变,江遇几乎是立刻就近乎嗤嘲的笑了一下,拿起手机,也像以前一样,同样公式化的回过去:/玫瑰谢谢爸妈。
那边几乎是立刻就回了电话过来,内容跟“上辈子”大差不差。
“这都什么时间了,”莫羡渔略带责备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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