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根本是在做无用功,无论是工作室还是展览,我一直都是在白费功夫,我是傻子,我是全世界最大的傻子。”
江沁禾哭着对他说,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楚,脑袋发疼。她不想继续了,哪怕一分一秒,她都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你喜欢我吗?”江沁禾的眼睫被泪水濡湿,声音有些哑,伸手抚上裴承喻的侧脸,又问了一遍:“你想不想亲亲我。”
“沁禾。”裴承喻攥紧她的手,缓声说道:“我知道你很难过,我很喜欢你,先睡觉好不好,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江沁禾软着身子,抱紧裴承喻,然后开始毫无章法地亲吻他,裴承喻的唇被吮吸得有些发疼,有些发麻。
裴承喻想要推开江沁禾,可是碍于她的伤,他根本没办法使上力气,只能尽力控制两人的距离。
“老公。”江沁禾突然咬了下他的耳朵尖,声音低低的,“裴承喻。”
“你看看我好不好。”
裴承喻愣在原地,然后避开江沁禾剩下的亲吻,冷声:“沁禾,听话。”
“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裴承喻。”江沁禾打断他,然后趁他不注意时摸了下他的侧脸:“可以吗?”
钟情她
“沁禾。”
裴承喻吻了下她的手指, 带着哄的意思,“你太累了,先好好休息。”
说完, 裴承喻又扶着江沁禾躺下。
晚餐裴承喻喂江沁禾吃了红枣粥, 等到江沁禾睡下,把陈舒迩送到酒店后, 他重新回到医院。
江沁禾已经睡下,躺在床上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走廊内十分寂静,裴承喻靠在椅子上,后背隐隐作痛, 拿出手机给裴启铭回了个电话。
裴启铭很快接起电话, 但没有说话。
屏幕上的通话时长一分一秒地增加,裴承喻吸了口凉气,笑着问:“找我没事了吗?”
“有事。”
裴启铭语气有些沉重,再三思虑后开口:“真的要离开景川吗?”
“嗯。”裴承喻很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继续说道:“今天突然决定的,打算带沁禾回家。”
裴启铭默了一会儿, 良久以后又问:“背后的伤好了吗?下次不要和父亲起冲突,你也…”
剩下的话突然就哽在喉咙里,裴启铭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种劝说的话根本不会进他的耳朵, 从前是,现在也是。受家法,跪祠堂, 裴承喻没少受。裴启铭将原本要说的话通通咽了回去, 最后也只能艰涩地说出一句关怀。
“公司那边我会安排人先接替, 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公司, 告诉我一声就好。”
裴启铭不会关心人, 人前永远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听到他的话时,裴承喻没忍住笑了下。
“谢谢你。”
“不用谢。”裴启铭等了会儿,继续说:“既然事情解决,那我就先挂断了。”
“好。”在挂断的前一秒,裴承喻清了下嗓子,很认真地又说了次谢谢。
“谢谢你,哥。”
一通电话结束,裴承喻刚阖眼,掌心又传来震动的触觉。
是陈年的电话。
陈年一知道裴承喻赶去青州市,立刻就给裴启铭打了电话了解情况,在得知裴承喻要离开景川后,直到现在,他才决定打这通电话。
“裴承喻。”
陈年看着窗外的飘雪,问道:“你离开景川,你要去哪里。公司呢,你不打算继续做了吗?”
对面的人沉默着,静得像是窗外被大雪覆盖的地面,行人走过,声音都被削弱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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