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齿缝怒吼着喊出她的名字。
“江沁禾!”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文宾,”江沁禾直直对上他躁郁的眼神,唇边多出一丝嘲讽笑意:“这句话也回敬给你。”
说完,江沁禾走过去牵起小思就要离开。
赵文宾被江沁禾彻底激怒,掀翻面前的桌子,大步冲上去就死死地抓住江沁禾右肩。
“噔——”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一室的剑拔弩张瞬间就偃旗息鼓。
“赵总,好久不见。”
江沁禾顿时感觉到肩上一松,抬眸的瞬间对上来人的眼神。
你眼中
赵文宾被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吓了一跳,手下瞬间卸了力。
裴承喻穿着件黑色短袖,脸上满是疏倦,正靠在门边带着笑意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就像是随意路过进来看看一样。
裴承喻曲起指节,重新叩了一遍大敞着的门,眉峰微挑。
然后微掀眼皮,目光扫视一圈后重新落在赵文宾僵直的手上,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冷漠:“赵总。”
“不认识我了?”
“我…”
“嘘。”
裴承喻伸出食指轻搭在唇上,打断赵文宾说话。
随后双手插兜,走进一片狼藉的工作室环绕一圈,冷冽的目光扫过赵文宾带来的每个人。
最后才走到江沁禾身边,伸手揽上细腰,江沁禾被他突然的动作引起一阵瑟缩。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一呼一吸间的热气尽数喷撒在脖颈处,就连他的声音,也像是沾染魔力,落在耳边也会在心里激起一阵波澜。
“沁禾,这些都是你朋友?”
江沁禾耳尖有些热,微微侧头回他:“不认识。”
裴承喻点头,然后亲昵地摸了摸江沁禾垂在肩头的秀发。
“赵总。”裴承喻眉头皱起,修长的手指由左到右,一个一个地清点人数,最后偏头看向已经露出怯懦的人。
缓缓开口,“带了十多个人,不知道赵总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
“仗势欺人?”
裴承喻轻笑,带着几分冷嘲热讽:“我没记错的话,赵总的生意,如今仰仗的还是我裴家的势吧?”
“您说对吗?”
室内静谧,裴承喻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巨石扔在深谭,刹那就激起巨大的波澜。
赵文宾后背爬满冷汗,眼神死死地落在地上,机械地冲着裴承喻点了点头,抖如筛糠地回答:
“对。”
他没办法否认,赵氏现在的生意,绝大多数都是仰仗了裴家的光耀。
外人不知道,以为江沁禾和裴承喻结婚,两家就是亲家,上赶着巴结他,希望有机会和裴承喻打打交道。可赵文宾却实在实在明白,这场婚姻就算没有他威逼利诱,江沁禾也会和裴承喻成婚。
他不过是趁火打劫,自作聪明。
而裴承喻刚才的那一番话,无疑是在威胁他,或许算不上威胁,只不过是轻飘飘地一句通知,一句暗示。
“几点了?”
裴承喻稍稍转动了下手腕,漫不经心地问赵文宾。
赵文宾立刻拿出手机看时间,“九点三十一分。”
“具体些。”
“九点三十一分,二十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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