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几人都灰溜溜地走?了,盛骄斜靠在椅子上喝水,她举着棍子打累了,自己手都红了。
游鹤鸣从旁边取出药来,递给她:“谢谢。”
盛骄抬眼看他:“谢什么?”
游鹤鸣双手合十,半阖着眼睛:“把他们都拽回来。”
盛骄眼底闪过戏谑:“游老大也有这样懊恼的时候吗?”
游鹤鸣抿直嘴角,他跟着盛骄去了大江南北,看了更多的东西,心?里明白了更多。
世界很大,以后的路很长。
一步一个脚印走?出去,才能背脊挺直,心?里有底气。
盛骄直起身?子,从旁边抽出一本英语书,啪地一下扔给他:“行了,赶紧背你的书吧,还要拿到?高中毕业证呢。”
游鹤鸣接过书,却只是屈指按在上面,问她:“为什么他们都开始叫你‘盛姐’了。”
盛骄撑着下巴笑:“你也可以这样叫。”
游鹤鸣嘴唇翕张,最后只是吐出一句:“我不叫。”
盛骄姿态放松:“随你。”她笑得惬意:“你叫我‘姐姐’也可以。”
“不。”游鹤鸣拒绝得利落,心?底闪过恼怒和难以启齿的羞意,可拒绝之后,他眼睑微睁,表情又带着一丝迷茫。
周扒皮
真棍子真绳子捆着盛家耀一顿打, 像是把盛家的人都给打怕了。
盛家耀趴在?床上,捂着自?己的屁股呜呼哀哉。
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骂:“俺姐俺爹怎么打得这么用力啊?”
盛母拿着药膏进来:“家耀,俺的儿啊, 你这个老不死的爹和该死的姐姐,怎么这么狠心啊, 是想我们娘俩一起去死吗?”
盛家耀埋在?枕头里面哭,但还是撇着嘴说道:“老娘, 你别骂这么难听,等俺爹进来又?该说了。”
盛父在?门口哼了一声,说道:“你也晓得啊,你这个败家子, 居然敢在?外面赌钱,你有几个钱能赌啊?”
“你再敢去赌钱,信不信俺打断你的手指。”盛父抽着烟, “都不用等到那些人来找你,俺就在?祠堂里面清理门户!”
盛家耀这么大个人了, 还哭哭啼啼地掉着眼泪:“俺再也不敢了。”
盛母连忙说道:“好了好了, 来换药吧。”
“好在?那个没良心的盛迎递,还晓得带药材过来, 她那么大个厂子,就给这么点药, 也不晓得多给一点。”
盛家耀埋在?枕头里面,声音有些闷:“俺姐不是说了, 药效就消散的, 让俺好了再过去拿。”
他捂着自?己的屁股, 直起身子把盛母推出去:“好了好了,老娘你出去, 俺自?己来弄。”
“俺这么大个的人了,你还来给我上屁股药,多丢人啊。”
盛母叉着腰:“俺是你老娘!有什?么不能看的啊?”
“你小时候俺啥没见过?”
盛家耀摆手:“俺都这么大了!早就不是小时候了,你快去了,快出去!”
把人都推出去之后,盛家耀龇牙咧嘴开始给自?己涂药,一边涂一边骂。
打得也太狠了,屁股都给打成八瓣了。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过来找盛骄的麻烦。
盛骄在?家里乐得轻松,房子很?快就建好了,不仅仅是红砖水泥房,还把厂子里的电路给接了进来。
成为村子里第一家用电的房子。
别的人也眼馋,问能不能给他们家也接电路进去,这大灯泡,都好看啊。
盛骄慢悠悠地说道:“可以啊,每个月给厂子交五块钱的电费就行。”
五块钱?!
这可把大家伙吓坏了,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了。
而?盛骄也不在?意,家里通了电之后,她的生活越发舒适。
游鹤鸣站在?凳子上,仰面将?把中间的大灯泡安上。
他又?长?高了很?多,抬手间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肢,一双长?腿跨在?椅子上,笔直有力。
盛骄睨了眼那处的白,眼神又?晃开,低咳一声,站在?底下扶着椅子。
“你小心一点。”
“嗯。”游鹤鸣应了声,修长?的手指按在?灯泡上,利索地拧了几个圈。
装好之后,又?在?外面挂上一把羽毛样式的流苏。
房间底下也有灯,羽毛的阴影落了下来,在?那半截腰上晃悠。
盛骄闭了闭眼睛,轻呼出气来。
半晌,游鹤鸣弄好了灯泡,说道:“去按一下开关吧。”
“怎么了?”他见盛骄没反应过来,三两下从椅子上跳下来,站在?一旁把开关按下。
屋里骤亮如白日。
仿佛什?么都会被照出来。
盛骄看向清隽的年轻人,兀地笑了一下。
她双手一摊,这屋子里的琐事也不管了,只管躺在?自?己的小椅子上,懒洋洋地说道:“哎,没个烤火炉啊。”
改变生活的不是靠钱,是靠科技啊。
只有科技才能提高生活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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