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鹤鸣抿直嘴角,找补般取出麦乳精倒入进去搅拌,找到?了?事情,动作也缓下来。
称得上有条不紊。
和他第一次坐火车相比,差距极其明显。
几个月前他来到?火车站的时候,只能跟在盛骄后面,寸步不移。
对于一种全新没见?过的东西,难免会心慌或者是害怕。
只有多经历,习以为常之后才能坦然对待。
现在是冬季,天?冷,手上做的饼子能放好几天?,但游鹤鸣并没有做多少,只是做了?几个盛骄喜欢吃的什锦肉饼。
肉饼里面有各种蔬菜丝,还有腌制的烤肉,冷了?也很?有嚼劲,但游鹤鸣不会让它冷。
他带着肉饼去了?火车餐厅,出了?点糖让厨房工作人员帮忙热一道才拿给盛骄。
盛骄一口?红薯,一口?肉饼,眯着眼睛喝下麦乳精。
她看着窗外大雪纷飞,说道:“你见?过南方的景色吗?”
游鹤鸣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首都,他摇头:“没有。”
盛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那我带你去长长见?识。”
南方短旅
火车缓缓前行, 窗外从广阔的平原到了丘陵起伏,数不清的山川丘陵湖泊。
厚厚的白霜被绿叶和野花取缔,就连风都暖和了许多。
游鹤鸣眼睑微怔, 一双凤眼盯着外面的冬季春色。
他轻声问:“这里不会有?雪吗?”
寒冬腊月里,还是春天的模样。
虽然有?凋零的枯叶和断木, 但还是难掩小桥流水的景色。
盛骄撑着下巴看向窗户熟悉的四季常绿叶,嘴角噙着笑意:“祖国?地域宽广, 从最北处到最南边,可是差不多五十个纬度。”
从南方的海域到最北边的小村子。
从那边的大雪纷飞,到这边的四季如春。
游鹤鸣微怔,薄唇上扬, 眼睛很?亮。
这时候的车窗是能打开的,盛骄略微挑眉,把车窗唰地一下打开来。
山丘上的风被火车吹跑、刮在脸上。
游鹤鸣额前的发丝被风吹乱, 他侧目看向盛骄。
盛骄的头发也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眼底带着笑意, 撑着下巴, 姿态随意。
她伸出?手去,抓住了风。
游鹤鸣久久不语, 盛骄眼睛总是很?亮,带着力量的平稳和澎湃, 她勾着嘴角:“不想来抓住风吗?”
山风呼啸,火车轰鸣。
游鹤鸣也学着她的样子, 朝窗外伸出?了手。
丘陵上的风来自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方向。
指尖滚烫, 掌心似乎握住了一团风。
从指缝中溜过去,一路吹到心底里。
这座城和宛东镇迥然不同, 绿植铺遍这块土地,满眼都是筒子楼和骑楼。
复古的中式建筑和从未见过的西式建筑凑在一起,难怪被称作“穿西装,戴斗笠”。
一下车之?后,他们就拿着介绍信去了最大的群众旅社中。开了两个房间,一人一个。
房间里该有?的都有?,大床还有?洗漱间,可比之?前在北京舒服多了。
盛骄把东西放下,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开始往外面走去。
罕见地有?些急迫。
游鹤鸣跟着她一路低头前行。
盛骄拿着地图,垂眸思考了片刻,这才重新找到路。
从某个巷子里穿过去,看见了一座小教堂。
教堂很?小,也很?空旷,破碎的花窗、被撕毁的油画、满是蜘蛛网的门板角落。
盛骄站在这座建筑的前面,仰头朝上看,那被撞碎的避雷针倒塌,斜挂在顶部。
她仰得用力,像注视着顶部,又像是随意看上两眼。
光晕透过层层玻璃,下颌和颈部倒成了一条线,半边阴影半边光影之?中。
美得像是这教堂里的油画。
游鹤鸣问她:“怎么了?”
盛骄说:“只是随便看看。”
她说着随便看,却又信步往后面走去,姿态闲适,任意东西。
游鹤鸣只能跟在她后面,两人从建筑后面拐到更里面的位置,却见盛骄一脚踩在教堂半截后门上,从破洞里面翻了进去。
姿势娴熟又帅气,干净利落。
游鹤鸣兀地睁大眼睛,左右看了两眼,连忙跟着她一起,三两步跨上围栏翻进去:“你?做什?么?”
盛骄说:“别?紧张,这周围没什?么人。”
“没什?么人?”游鹤鸣指了指那角落搭着的木桥,“这附近的小孩都会钻进来玩吧。”
盛骄轻笑了两声,说道:“那我们也进来玩不就好了。”
游鹤鸣嘴角抿直:“你?是小孩子吗?”
盛骄耸肩:“谁管得着我?”
游鹤鸣想说些什?么,却见盛骄熟练地进了某个房间,他问她:“你?对这里很?熟悉吗?”
盛骄正要?开口,却站直在原地,她看着这破旧的房间,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