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摆在他桌子?上。”
盛骄笑了两声:“你怎么这么记仇?”
游鹤鸣用?那双缄默沉静的凤眼看她,意思?非常明确,他就?是要记仇。
盛骄说:“好吧。”
“那你去吧。”
游鹤鸣真的往那边走去,他把?这蛇拍死了,放在篮筐里,又端端正正地递给?童佩玉:“婶子?,这是我们路上打的蛇,辛苦你们照顾,给?你们添一道菜。”
童佩玉有些惊讶,这以前不咋说话的人,现在说起话来?也?能让人这么舒坦。
童佩玉笑着说道:“现在怎么这么客气了。”
她想着大?队长?应该已经说过厂长?的事情了,看起来?游鹤鸣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对他们生出怨气。
不过想也?知?道,厂子?那么大?,厂长?这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这蛇肉也?是肉,以前还馋肉吃呢,现在倒是有些看不上了。
不过也?不能寒了人家的心意。
游鹤鸣嗯了一声,把?血肉模糊的蛇递过去,没再搭腔,转身往回?走去。
走了没几步,周二齐在后面高声喊他,声音几乎都要喊劈叉:“老大?!”
周二齐远远看见了游鹤鸣,直接放下手上的担子?,迈着步伐跑过来?追他。
游鹤鸣站立在原地,等?他跑过来?才问:“怎么了?”
周二齐大?口呼吸,满脸无措和难受,一米七八的男孩半弓着背,肩膀上的汗水直流。
他往后看了看,拉着游鹤鸣去旁边的地里,走到小道上。
这要他怎么说?
这些日子?里,进出他家里的人越来?越多,家里的东西也?变得越来?越多,甚至越来?越贵重。
就?连白酒都多了几瓶!!
那可?是白酒啊。
他老爹弄了一瓶慢悠悠地喝着,这么大?这么香醇的酒味,还当他不知?道呢?
游鹤鸣半晌没等?到对方说话,有些疑惑,皱着眉问:“怎么了?你有什么难处吗?”
周二齐遭他这样一问,眼眶就?红了,愧疚心压着他。
“老大?啊。”
游鹤鸣有些眉峰聚拢:“你缺钱吗?还是在外?面惹事了?”
他没往别处想,只是有些担心。
周二齐几乎被压弯了背脊,有些艰难地说:“老大?,你们还没去和公社书记说自己要当厂长?吗?”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在家里的时候,家里人似乎已经觉得厂长?的位置手到擒来?,越来?越喜气洋洋地帮这边做事,帮那边走关系。
不仅他爸妈变奇怪了,爷爷奶奶、伯伯叔叔都开?始莫名其妙起来?。
可?这明明不是他们办的事啊!
而且他们能当厂长?吗?!
什么事情都不懂,盛骄和老大?拿出来?的那啥子?计划书一样的东西,他爸看都看不懂,这还想着当厂长??
这不是做梦吗?
但凡换个人,他都不会这么愧疚,像是一颗心放在火上不停地炙烤。
那股心虚,甚至是愤怒都快要把?他压垮了。
这话说出口之后,就?变得简单起来?了,周二齐着急地说道:“老大?,你们赶紧去和公社里举荐自己,确认一下厂长?的人选。”
“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他急得额头?上都是汗,现在什么都还没下定数,还有机会改变,要是真被他爸给?当上厂长?了,那他以后可?怎么见老大?他们啊。
游鹤鸣怔然,眼底浮现暖意,嘴角带着笑:“没事,你不用?担心。”
周二齐啊了一声,宽大?的手掌揉着自己刺猬短发?:“老大?,你和嫂子?有安排吗?”
游鹤鸣想起盛骄的话,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安慰他:“没事,这些事还是得看公社的安排,我们服从安排就?好了。”
周二齐一颗心又提起来?了,总在胸膛里打着鼓:“要是有人做坏事怎么办?”
总觉得之前他爸一直在挑老大?的错。
游鹤鸣表情不变,只是说:“不会的,你不用?担心。”
周二齐想起家里那点破事,有些沮丧:“老大?,家里的家里,我是我”
游鹤鸣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点头?:“我不会在意的,你放心。”
“我知?道你什么样的人。”
他们相识多年,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这里,如果还不能看清一个人,那可?就?太失败了。
周二齐在两人这边学到了许多,逐渐地改掉了自己常说的“俺”,也?开?始说起来?普通话。
他听老大?这样说,露出憨憨的笑容:“那就?好。”
“老大?你们有所准备就?好,可?一定得是你负责啊,嫂子?负责也?好,反正我们都信你。”
“跟着老大?有肉吃。”
游鹤鸣嗯了一声,和周二齐分开?之后,刚刚那丝愤怒逐渐消散。
等?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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