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居然这么差。
游鹤鸣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说话,只是转过身看向她。
盛骄收敛嘴角的笑意:“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还留了点余地的吗?就是方便第二次修剪的。”
游鹤鸣静静地嗯了一声。
头顶发丝渐渐落下,落在脖颈之中,痒痒的。
但游鹤鸣还是没有动弹,只管看向镜子里的两人。
不过片刻后,她睨向游鹤鸣完全露出来的清隽眉眼,笑了一下:“长得还不错嘛。”
游鹤鸣的眉形十分优越,简直就是上天赏口饭吃,顺着眉骨修剪之后,就成了俊眉修目的模样。
盛骄以前去做过资助农村学子的活动,这种活动也不过是为了企业的形象,除了必要的时候,她都会交给其他人去办。
因为她不喜欢去见那些农村的男性。
十几岁的少年人脸上都写着欲\望,浓密的眉毛,浓密的胡子,浓重的嘴唇,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欲念过重。
眼神浑浊不堪,全然没有少年人应有的淳朴或是清澈。
像是在黑色淤泥土地里打滚过的眼神。
但是游鹤鸣很不一样,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少年人。
不像象牙塔里的学生清澈干净,不像大山里的人那般淳朴笨拙,更也不像农村里混着泥土长大的人那样野蛮欲念。
他的眼神总是平静又沉稳,缄默自持。
不过偶尔也会露出少年人的那种神采,两个眼睛亮晶晶的,在发光。
就连见惯了美人的盛骄也忍不住感慨,这双露出来的凤眼,确实好看。
她把剪刀放下:“好了,大功告成,去洗了这一身头发碎。”
她没有剪头发的经验,在游鹤鸣脖颈上围着一圈塑料袋,好像围得也不怎么样,她看到好多头发碎都掉进去了。
游鹤鸣最后看了眼镜子,他很少剪头发,或者农村的孩子都很少剪头发。
大家都忙着劳动,每年过年前才会让村里的老人对着头发随意剪一剪,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短头发的自己。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顶,很轻。
像是怕弄坏了盛骄给他梳出来的模样。
虽然游鹤鸣身上沾了很多头发碎应该很难受,但盛骄还是很黑心地吩咐他去给自己烧热水。
在她洗漱的间隙,还让游鹤鸣把房间里的头发打理干净。
游鹤鸣嗯了一声:“你去洗吧。”
今天的劳动量很少,一夜无梦。
好好休息。
养精蓄锐等明天。
体育馆外的鱼饵
第二天一早,盛骄脱下了那一身灰扑扑的衣服
从盛迎递有记忆起,她就是一直穿着这样破旧又土气的衣服。
这一件灰黑色的衣服,她从少女时期,一直穿到了现在。
盛骄把这衣服叠好放在一旁,拿出了白衬衫和黑色半身荷叶裙,将头发梳成一个比较中式又不沉闷的低马尾,在马尾上扣上用蚊帐做的小配饰。
嘴唇抿上红纸,沾染一点红色。唇色饱满红润,却又不突兀抓眼,只是显得气色极好。
挎上她的秀场专供复古小包,在小包的提手底部处,挂在她的乒乓球捕梦网,最后换上那双经典黑色小皮鞋。
当她出现在门外时,像是门外的太阳都照在她身上。
她美得明艳张扬,又厚重。骨相中的厚重像是压在阳光上,把美艳中的几分英气发挥到了十成十。
游鹤鸣忍不住盯着她看。
他形容不出来,他想,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白色和黑色,永不过时,是永远的经典,经典的时尚。
盛骄看向他,哎哟了一声:“不错呀小伙子,一身正气又有些小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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