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标准的明艳长相,脸型线条有些英气,浓眉大眼。
只是被家里人打压,这双大眼睛里从来没有光彩,眉头总是皱着,像是数不尽的苦与愁。
气质压抑,驼背含胸,满眼死气沉沉,没有一点鲜活精气神。
让人瞧见了就觉得这日子真是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就连脸上干净都做不到,更别说穿身好看的衣服,都是破烂的碎布做的,或者捡别人不要的。
只不过盛骄来了之后,她的眉毛总是上扬着,眼里永远有涌动的光彩。
盛迎递这张三分的脸,似乎被她发挥到了七分。
偶尔游鹤鸣在想,是不是神仙都会有变换模样的方法。
到现在为止,他还有些相信盛骄随便的胡话,毕竟他从来没听过一个人的模样还能改变,这怎么能做假呢?
而一个人怎么能在家里就知道千里之外的事情?
那些洞察人心的本事,只有神仙才会知晓。
游鹤鸣擦着头发回来时,就看到盛骄靠在床头睡着了,她的脚还泡在木盆里面。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走进来喊她:“盛骄,起来。”
盛骄迷迷糊糊地醒来,有些机械地给自己擦脚,然后斜着身子倒在床上。
游鹤鸣把她的擦脚毛巾洗干净挂在一旁,又把木盆里的水倒了,最后从楼下拿过拖布,把地板拖干净。
等地板干了之后,他背过来的被子也派上了用处。
他们找房东借了一床席子,席子铺在地上,把两个大蛇皮袋铺在上面,然后他就睡在地上,盖上薄被子。
至于盛骄?
房间里有个单人小床就归她了,游鹤鸣把春被给她盖上,盛骄抬手抱着春被把自己缩进去。
床上还有一个小枕头,比周大贵家里的硬板床还舒服一些。
他们都太累了,几乎是倒头就睡。
盛骄觉得,游鹤鸣能下水去救父亲,瘸腿背着姑娘回家,下午还去山上抓野鸡回来
种种迹象下,她选择了相信游鹤鸣的人品,只租了一个房间。
便宜!
而且在火车上也是她睡椅子上,游鹤鸣睡地板上,现在没去天桥下睡着已经很不错了。
第二天盛骄醒来的时候,肩膀上还带着一丝酸痛。
动一动好像在嘎吱嘎吱作响,她握拳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减轻那股酸痛之意。
游鹤鸣已经起来许久了,他坐在矮凳子上看着报纸,和她说:“早餐在小桌子上。”
盛骄打着哈欠去洗漱,等她回来后发现桌上是煎饼和一个水煮蛋,旁边还泡着她的红枣枸杞桂圆红糖水。
她问:“哪里来的水煮蛋啊?”
游鹤鸣说:“去市场里买的。”
走了大老远的路,就为了买一个鸡蛋。
盛骄开口:“谢啦。”
清早喝一杯小甜水,胃里都舒坦起来了,再吃一个水煮蛋,配上一块煎饼。
吃饱了,人就有力气,精力也好。
她看向游鹤鸣,问他:“你在这学字呢?”
“嗯。”游鹤鸣也没掩饰,把报纸递给她,“今天的报纸,你要看吗?”
盛骄:“你怎么想到买报纸了?”
游鹤鸣说:“不是买的,房东婶子他们订了报纸,想着你可能要看,所以借过来看。”
他本来想买旧报纸,但看到房东婶子她们门口有人塞日报进来。
他想了想盛骄以往的作态,从袋子里拿着两块煎饼去问对方,看完之后能不能把报纸借他们看一下。
没想到这报纸是婶子的儿子订的,想着她儿子不在家,家里根本没人看报纸。
听他这样说,想必也是读书识字的一对姐弟,婶子把之前的报纸都拿了出来,让他拿去。
游鹤鸣拿到一沓报纸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原来开口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
盛骄听他的操作,乐了:“居然学会主动开口了。”
“其实人主动的时候,主动权才掌握在自己手上。”
盛骄随意翻着报纸,不忘和他讲点生活:“你看,你主动了,人家答应,你就赚了;人家拒绝,你也没有任何损失,不过就是开口两句话的事。”
游鹤鸣默默记在心上。
盛骄把这几天的报纸都浏览了一遍,看到角落里还有几个新开工厂的消息,她默默记下来。
这门票都是统一价,没有什么内场外场和站票,大家按进场的先后顺序自己找座位。
等她看清楚票价之后,忍不住小声嘀咕:“淳朴的劳动人民。”
这票,好便宜啊。
只不过因为是国际赛事,又每天会有上午和下午两场,一共五天,每一场才三毛钱。
看一天比赛才六毛钱。
六毛钱?盛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便宜的比赛票。
她想到后世上万一张的门票费用,又看了眼自己五天一共才三块钱的门票费。
真是便宜啊。
就这消费水平,她觉得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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