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开学了,林鹿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么废下去了,体能什么的已经是差得一塌糊涂,身手也渣得要死。要知道,警校和普通大学完全不同,擒拿、射击样样来,就这副身子骨,根本扛不住高强度训练。林鹿决定临阵磨枪,不睡懒觉,每天健身长跑作息时间固定。
她本就是个行动派,打算早饭后补眠,十点健身,午饭一小时后健身,晚饭半小时后夜跑。并且和两个老男人打商量,不能纵欲无度到深更半夜,晚上十点上床睡觉,就算她性瘾来了也以快速解决为主。
牧清、习庚自然不会拖她后腿,一口应下。
晚饭后半小时,林鹿换了身舒适的速干套装,把长发扎成马尾,换了双跑步鞋,站在门口,“小舅舅,习叔叔,我长跑去了。”
牧清在洗碗水槽这边回她,“鹿宝,我提前给你放好洗澡水,跑完后正好泡澡舒缓下肌肉。”
习庚瘫在沙发上,“小乖乖,我陪你。”
说完他就起身。
林鹿拦住了,“不用陪,你们上班本就辛苦,多休息,我走了。”
林鹿把手机门禁卡装在腰包里,拿了条白毛巾出了门。
小区内最外围有一条夜跑的绿道,一圈下来差不多是两公里半,按照以前林鹿在部队里的基础长跑,最少要跑个八圈。
她站在一楼大堂门口,活动了下关节,然后起跑,步子不大,速度也不算快,以适应为主。
谢安宁摸出手机,看着监控发了一条信息:夫人在夜跑。
发完就删除。
谢允墨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手机一看,笑了。
他大脑飞速运转,然后换了件昏暗蓝的体恤和一条白色的短裤,值得一说的是这个裤袋很浅。他穿上了一双白色的跑步鞋,拿着手机和门襟卡就跑出了家门。
他并不急着跑过去追她,只是慢悠悠的跑步,估摸着以林鹿的速度现在该跑到了哪里,他该在什么地方与她巧合最不会引起怀疑。
在这个冰冷的社会,许多人同住一层都不认识邻居的人大有存在。缘分只能是偶尔的,多的话那就是刻意了。
月色朦胧,星星点点,虽然已经立秋了,傍晚的空气依旧炽热,就算有微风吹过,也吹不散萦绕的闷热感。
昧暗的光线下,还是能看到绿道两边红枫的叶子有些已经渐渐转红,林鹿扯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干了额头、脖颈上的热汗,边跑边想:树叶如果全部变红了,红叶配绿道不正是世人常说的红配绿丑到头?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顿时呼吸也乱了,气管和肺部像是着火般的灼痛,这是她很久没有运动过的原因。
林鹿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节奏,无视乳酸堆积过高导致腿部肌肉的酸痛,步伐始终保持均速。
前方转弯处有两颗不是最高大却是最茂盛的桂花树,像两个站岗的士兵,飒爽英姿的立在绿道的两端。
跑到了这里就是第二圈了。
谢允墨在一个阴影面积大而深的地方丢下门禁卡继续跑。
然后步伐抬脚高而重,硬是把手机给颠出了口袋,听到“啪”声后停脚,他转身蹲下去捡,果然屏幕蓝屏了,他拿着手机站了起来没转身,也看到了前方的林鹿。
林鹿气喘吁吁地看到前方有一个男人站在绿道中间,她不以为意,继续跑。
正当她和他距离五六步时,对方,“那个…”
声音不轻不重,正好她能听到。
“?”
林鹿脚步放慢,疑惑地看向对方,昧暗视线下和近距离让她看出了这个男人就是咖啡馆里的男人。
他那张轮廓深邃、眉目雅韵的容颜在朦胧月色的渲染下呈现出一股别样的质感,会让人联想到群雾环绕的青山,仿佛只是单单站着,就能够让闷热的空气也变得清凉。
谢允墨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打扰了。”
林鹿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不错,加之这是小区内,安全系数高,所以停下脚步疑问,“您有事?”
内心却困惑中。
——奇怪?怎么又遇上他了?
谢允墨涩然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夜跑,是这样的,我的手机摔蓝屏了,然后我又发现我的门禁卡也掉了,能否借用下你的手机给管家打个电话让他叫保安帮忙找一找,并且,还需要用你的手机发一个信息给助理,让他帮忙带一支手机给我。当然,如果女士觉得不方便也没关系,毕竟我的要求也算是无理了。”
对方磁性的低音炮真的很动听,浑厚又绵密,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吐字像是一个人的心跳,那么有力。又像是像沉积已久的阴沉木被精心调制出来的粉末,被巧手焚出奇特的幽香,许久不散,沉醉人心。
林鹿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不禁暗叹:他的声音真踏马的好听。
头微歪,双手环臂,坦坦荡荡的打量对方。
对方的眼神诚挚,眸光中闪烁着打扰对方的歉意,并且彬彬有礼。
林鹿从他说话的方式就猜出对方绝对不是华国人,礼貌地问:“您不是华国人吧?电话借您没问题,如果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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