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矜贵的牧清推门而入,雍容大方的环视后将目光投向了林鹿。
李嘉良他们同时朝他望了过去。
他的身材高挑精壮,身着简单的深灰色衬衫、黑色西裤,也掩盖不了他的光华夺目、鹤立鸡群。
温润俊雅这四个字出现在程安歌的脑海里。
叶弘盛暗赞,真是一位玉树临风的谦谦君子。
李嘉良也终于明白了林鹿为什么会爱上他。
这个男人和匆忙初见时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他全身散发出一种温润淡雅的光彩。就像是一块上好的,完美无瑕的美玉,温润有方,清贵无比。
林鹿闻声回头,眼睛顿时一亮,眼底落满了笑意,就像是落入溪涧的星子那般璀璨,溅起了旖旎的涟漪。
“小舅舅!”
林鹿刚想起身,牧清已经走到了林鹿身后,用手轻轻压住她的肩膀,“不用起身,我只是过来看看。”
李嘉良站了起来,态度恭敬,“牧叔叔好。”
牧清语气温和,“嗯,很久不见了,你还好吧?”
“我还好。”
牧清眸光清浅的从他们脸上一一掠过,“刚刚习庚在包厢里夸奖你们,说你们是群优秀的青年。现在看来,他说的还是有些保守了,按我说呀,你们应该算是出类拔萃的!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很开心后浪的出色,你们越出色我们的国家才会越强大!”
他低音革胡般的嗓音低沉明亮,语调抑扬顿挫,言词中以小见大,无形的亲和力与个人的魅力并存,是个天生的领导者。
牧清话锋一转,“小鹿能认识你们我很开心,作为林鹿的长辈,你们也算是我的小辈了,小辈们日后若是在京城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千万别抹不开脸面,不来找我这个长辈。好了,我过来找小鹿说两句话就走,你们随意。”
李嘉良他们纷纷应和。
牧清摸了摸林鹿头顶乌黑柔顺的发丝,“小鹿,小舅舅过去了,别喝过量,嗯?”
林鹿靠在椅背上昂头看他,微醺的小脸一颦一笑添红霞,秋波媚若醉芙蓉,酥柔软媚道,“知道了,小舅舅。”
牧清低头轻声问:“习庚说你邀他晚上做游戏?”
林鹿吃吃一笑,“他在你面前显摆了?”她醉态可掬,抬手勾住牧清的手臂贴了上去,蹭了蹭,“他今天下午表现的不错,算是奖励。”林鹿媚眼如丝的对着他吹了一口酒气,“你、吃、醋、了、吗?小舅舅?”
牧清意味不明的回答,“鹿宝回家就知道了,别喝了,你已经过量了。”
看她这幅媚态丛生的模样牧清就知道她喝多了点,只是林鹿不知道她此时的模样有多么的诱人,勾得这个男人欲念横生。
林鹿的视线对撞上他幽深浩渺的眸光,林鹿娇媚的歪歪头,“回家?……”
牧清脸上戴着的金丝眼镜的镜片,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反射出淡淡的冷光,配上他俊雅的容颜,仿佛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帅大叔,成熟优雅到不真实。
而镜片下他那双老成持重的眼眸中带着冷如金属般的欲念,压迫又迷人,看得她心旌摇曳,意乱情迷。
牧清无奈的叹气,声线压得更低了,“乖宝别看我了,再看我就要出丑了。”
“啊?”林鹿一时没反应过来。
牧清眼神幽幽,“再看,小舅舅就会忍不住把你带走了。”
林鹿终于反应过来了,慌忙松开了手,瞪大了那双醉意朦胧的桃花眼。而牧清的眼神中第一次带上了幽怨,“小坏蛋,你真是我的命中克星。小舅舅过去了,结束后直接过来找我。”
林鹿傻乎乎的应了声“哦”。
牧清转身离开了包厢,步履如飞。
牧清说的话一直在林鹿的大脑内循环,林鹿突然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
啊!!!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
程安歌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有些暗淡,微微低头,额前柔软的黑发挡住了他藏有情愫的眼眸。
为什么?为什么林鹿看他的眼神和看之前的那个男人完全不同,她是深情款款的看他。
她爱这个男人!
她为什么不爱我呢?
从新手世界到现在的脱离世界?无数个日日夜夜?明明是我们之间的纠缠更深呀?
……
如果回到了现实呢?
蓦地,程安歌想到了什么,泛着酒红的脸色变得苍白。心,骤然酸涩,自嘲自己——你配吗?一个已经结婚生子了的男人,哪里来的资格去爱她呀?
这一刻,程安歌终于懂了什么是爱而不能的悲哀了。心已经被阴霾的乌云笼罩,落下绵绵的酸雨,把他那颗渴求的心脏腐蚀得千苍百孔。
他拿起了酒杯昂头灌入了喉腔,醇厚透亮的酒液从喉管丝滑入胃里,所过之处像被烈火燎烧般的痛。
可是我爱她呀!
程安歌在心中呐喊着。
叶弘盛仰头闷了一杯酒,凌厉的下颌线绷得很紧,满身无处安放的攻击力
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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