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的是民警。
做笔录时候林鹿干脆的承认了:“对,我是打了她,她该打,要赔多少医药费我赔!”
说完后便一言不发。
民警又问询了柜姐,大致知道了什么回事。
这种事好解决也不好解决,问题就是当事人根本不听调解,反而最麻烦。
没一会,一个民警的电话响了,他走到旁边接了,然后嗯、啊、好的。
挂断了电话,他上前扯了扯另外一个同事,“走吧!”
“?”同事莫名其妙。
“她们的家长过来了,不用管了。”使了个眼色过去。
“哦!”同事恍悟,“那走吧。”
两位民警就这么走了。
林鹿:看来发给肖叔叔的短信起作用了。
柜姐们倒是愁了,生意没法做,又不好催她们离去。万一,有一个不好惹的,工作丢了才麻烦。
习庚走路带风的推开旗舰店的大门。
习滢哭腔的喊着,“小叔……”
林鹿冷着脸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扭回了头—居然还知道换下工作服。
习滢一副委屈的表情不加以掩饰,走上前迎他。
习庚神情肃冷淡漠,双手环胸,“停!说吧!你又干了什么蠢事惹小鹿生气了?”
一上来,没有安慰只有指责,习滢满眼的不可置信,心冰凉凉的,本来是猜测,现在是肯定。
她失魂落魄,语气低落,“小叔,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侄女。”
习滢咬牙切齿,飙高了音量,“难道你真的和这个贱人上床了?”
她眼眶里盈满了泪水,指着林鹿,看着习庚,“小叔,你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找她这种肮脏的女人?你不知道她都被人……”
习庚恼火了,紧拧着眉头,打断了她后面要说的话,“够了!一个小姑娘满口脏话,只知道道听途说?你书怎么读的?老子的事是你能管的?给我道歉!不然明天就把你送国外去。”
林鹿挑了挑眉,还挺有魄力的,无条件挺我?不错,有点男人样。
“我不要!凭什么给她道歉?”
习滢嘶声力嚎,将积存已久的满腹怨气宣泄出来,“凭什么?小学的时候我让你帮我开家长会,你说没空,结果呢?你居然去了她的家长会。还有,你的家,我说想留宿,你总说不方便,可结果呢?我不止一次看到她留宿在你家!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竟然比不过一个外人。为什么?小叔,你告诉我为什么?”
习滢的双手握得紧紧的,激动愤慨到身子止不住的颤栗。
林鹿:卧槽!就为了这个跟我水火不容?
姐妹团的人没想到能吃到大瓜。
柜姐们也是疯狂吃瓜。
习庚哑口无言,摸了摸鼻子,这是能说的吗?说老子看到她就喜欢,就想当她爹?现在喜欢跟她玩daddy女儿的游戏?怕不是会被人说变态吧!
他沉默了片刻。
林鹿也很好奇,亲侄女比不过我?为什么?
得!变态就变态吧!
习庚本就是个混不吝的人,从来不在意那些道德伦理,他私底下嚣张肆意惯了。不过今天,面子也终于要没了。
“小乖乖,过来。”
他的声音沉着冷静,稳重中又带着桀骜。
林鹿,“?”轮到我了?
却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面对着他。
习庚大手一揽,林鹿娇小的身躯瞬间就在这个身材高大健壮的老男人怀里。
他身上惯有的烟味环绕在林鹿身边,起伏的胸膛,炙热的温度,无理由的维护,都能让林鹿感受到他的认真。
林鹿温柔的弯了弯眉眼,感觉不错。
习庚波澜不惊地说:“习滢,你和她不同的地方就是我把小鹿当老婆养,你自然比不上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
习滢立时惊呆了,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下意识用小拇指指尖捅了捅耳道。
“还有,你应该叫她婶婶,过段时间我和她就会正式订婚。”
卧槽!姐妹团的人和柜姐疯了,这一趟简直是一瓜接一瓜,一瓜比一瓜劲爆,偷偷摸摸的消息发个不停。
林鹿诧异的看他。
习庚干咳一声,压低了音量,“回家说。”
死对头变成了婶婶?这比她挨一巴掌还难受。习滢茫然地看了看习庚,又看了看林鹿,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不信。”
习庚是真的对她没有任何亲情,其中奥妙只有她父亲知道,对他们,习庚自认为仁至义尽了。
旗舰店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时走进来一位年纪大约二十三四的男子,眉清目秀,身型瘦高,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
他一走进来就直奔习滢,“滢滢,你怎么样?脸疼吗?要去医院吗?”
掩饰不住的关心、爱意,一眼就能看得通透。
习滢像是看到了救世主,终于有人能解救她离开这个修罗场,脆弱的哀求,“带我走,我要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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